马奋也觉得这尿骚让人很不舒服妃常美人,娇妻戏王爷。心说今天确实好玩,多年没这么闹腾过了,这师侄还真是个开心果啊!不过年纪大了,要惜缘惜福,再好玩也不能沉溺,快点结束吧!
“钱呢?”马奋很慈祥地问道,“两万就两万吧,打个条,先欠着!”
“钱?啥钱?”鲍利来好像是被自己的尿熏蒙了。
于根顺终于琢磨出了裁纸刀的真正用途。他拿起一支铅笔,“唰唰!”地削了起来,每一片都是薄如蝉翼,轻飘飘地飞出去。三五秒钟就削好了一支,削痕圆润无比。他歪着头端详了一阵,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去拿第二支。
“都在这里,都在这里了!”鲍利来任凭铅笔屑在自己的头顶上堆积。他的脑袋够大,头顶够平,铅笔屑削出来,全都落在了他的头顶上,没一片掉在别的地方……
鲍利来干脆把手包里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他的手包很大,除了扎成两叠的两万块外,还有些零钱,另外还有钥匙,手机,身份证,银行卡。呃,还有两只杜蕾斯。
“你收一下!”马奋转身对王思平说,“给他打个收条。”
“哦。”王思平从门口走过来,拿起签字笔,撕下一张日历,在反面写道,“今收到山都农资公司赔偿‘绿单十三’种子钱两万元正。藏马镇农技站长王思平,年月日。”
王思平的脑袋发懵,今天的事情完全脱离了他的经验范围,一切都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把地上的两万块钱收进口袋。口袋显得鼓鼓囊囊的,他又迷迷糊糊地想,是不是也买个手包用用,方便又有派……
马奋看了看王思平的收条,笑着说,“字不错!”就把收条交给了鲍利来,“该你了!写还欠三万元,用皮卡抵押,年底前付清,过期皮卡不退。我说你这烂皮卡值三万吗?”
“值,值!”鲍利来不敢顶嘴,心说尼玛我这是原装福田皮卡,才用了不到两年……
鲍利来伸手去拿笔,却不小心拿了一支于根顺刚削好的铅笔,又赶忙小心翼翼地放回笔筒,换了支签字笔。他心说尼玛我干嘛要在办公室放铅笔和裁纸刀,尼玛我学人家用铅笔干嘛?尼玛小时候写作业没用够吗?
王思平好心地给他撕了一张日历,鲍利来就跪在沙发前写了起来。头顶上的铅笔屑不动如山。
“经协商赔偿藏马镇农技站种子钱五万元,已付两万元,尚欠三万元,以皮卡车抵押,年底前付余款赎车。山都农资公司总经理鲍利来,年月日。”
“好,今天就到这里吧!”马奋站起来,把鲍利来的欠条交给了王思平,然后亲手把鲍利来头顶上的铅笔屑抚掉了,就像大喇嘛给信徒摩顶祝福。
“对了鲍总,找个人开车,送我们回去。赶季节补种一下,还能挽回点损失,农民不易啊!唉,农村真穷,农民真苦,农业真危险……来你跟我学一遍,骗谁也不要偏农民。”马奋一边摩顶一边说,其实铅笔屑早抚掉了,但这光头手感不错。
“是!是!农村真穷,农民真苦,农业真危险,骗谁也不要骗农民!”鲍利来得到了祝福,立时浑身清爽,口齿伶俐。
“楼下的保安队长,老李,会开车,就说我安排的。”鲍利来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无法走到楼下了。心说老子这公司是卖农资的,不骗农民骗谁?不过,这公司看来是开不下去了……
于根顺跟着马奋站起来,他觉得这把裁纸刀很精致,就拿上了,一边走一边推拉刀片,“咔咔”作响。
众人到楼下时,赵守正还趴在前台上给瑶瑶看手相。瑶瑶坐在里面稍低一些。从上面看下去,高耸挺拔,白嫩光洁,两粒小巧的樱桃点在顶峰。瑶瑶一笑,那才叫花枝乱颤,地动山摇。所以赵守正看手相的同时还卖力地讲着笑话,瑶瑶倒是荤素不忌。
“赵所长很忙啊!”
马奋已经知道今天没那么容易脱身,所以才多出来一张收条一张欠条。看见赵守正还在这里,他并没觉得意外,当然也并没有多么担心。
“啊?嗯,人民警察,人民警察啊!”赵守正打了个哈哈,回头看小王在大门口盯着,而增援还没有赶来,心下着急。心说就这么放走他们?再想人赃并获可就难了,老子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就在这时,两辆涂装捷达冲进了山都农资公司,呼喇喇跳下来六个警察,三个人拿着手枪,另三个人拿着警棍。这是城关派出所的全部警力了,呃,除了四个喝得烂醉实在爬不起来的。
“你的菩萨心肠我已经见识过了,现在你该给我看看你的雷公手段了!”
赵守正的脸说变就变,狞笑着整理了一下警服,虽然还是只扣了一个扣子。他心说尼玛,今天老子不把你整出大粪来,算是你这雷公的括约结实。赵守正厉声喝道,“都给我抓起来!”
马奋是见过大阵仗的,迎着三把手枪,走路发丝不乱。不过他心里却在合计,听说大陆警察手黑,我是台商,脱身没有问题,但师侄怕是会受牵连。最重要的是先不要吃了眼前亏。
于根顺数了数冲进来的警察,四周一看,离他三步远的位置就是前台。前台后面有不少瓶瓶罐罐。每人脑袋上扔一个,先扔拿枪的,拿下他们没有问题。于根顺已经见过不少人了,除了少数藏马山民之外,都没什么血性。只要让他感受到死的危险,他连报复都不敢,只会躲得远远的。
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