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了伤口,我说我要回家了全文阅游之天下无双。
莫诺云却拦住我,拉住我的手腕说:“我送你。”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还蹲在我脚边看着我的膝盖,表情沉静,如妖如画卷。
在圈子里,我看过太多好看的男人。但莫诺云的一双桃花眼却是真的很好看,哪怕他只是静静地垂眸,眼角也有些微微上扬,像是静默笑着的。
而那个娃娃脸的医生这次又再次从休息室里走出来噗呲笑了一声,之后,他扔了把车钥匙给莫诺云。娃娃脸昂着头说:“记得还我。”
莫诺云伸手接过,站起身拿着车钥匙在手里无所谓地抛了抛却说:“别想,用完了爷直接把它开进坑里去。”他这话一说完,两人都笑了,这时却没有丝毫芥蒂。
看着莫诺云正在帮我把药膏细细地收起来,我想了想说:“伤口包扎了,我可以自己走。”
他听了却不理我,半晌收拾好了药膏才抬眼看我,只摇摇头揶揄道:“废人要有废人的自觉。”我被他哽得慌,张口刚要吐槽,就在愣怔间被他弯下身一把抱了起来。
然后,我听他疲懒而慢悠地在我耳边说:“来的时候你挂在我脖子上累就该直说,现在抱着好多了吧?”
我知道他是故意歧义的……可那时我脑袋里却突然想,公主抱,这是公主抱!我真的从未想过自己这一生会有这样的待遇,有这样一个好看的人毫无芥蒂地以这样优雅而浪漫的姿势抱着我,穿越汹涌的人群,穿越繁华。
而我实在太怕内心留下憧憬和眷恋,所以我掐了掐自己的手说:“莫诺云,一点点小伤口不至于走不了路,你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自己回家。”
他听了扬起唇角笑,他笑起来的时候有几分可爱有几分邪气校园全能高手。然后,我听他强词夺理地说:“没听见会留疤吗?你是个演员,要注意形象。”
“我不是以美貌演戏的。”我说,说完之后又觉得这话有歧义,倒是抬眼看了看莫诺云。
他倒没有想歪,话说的也直白,他说:“你这打扮男不男女不女确实不是花瓶相,也怪不得男人不会站出来替你挡风遮雨。所谓异性相吸,同性相斥。在个貌似同性的异性面前,大多人都是生不出怜惜的。笨蛋,一点自身优势都不会用,你长得其实还不错。”
他这话说的很实在。而最后那句话,虽然我知道也许就只是随口说说,但我还是因此而心口颤了颤。
可接着他又说:“可即使这样,你也是要嫁人的,短发的丫头。”
我摇摇头,我说:“我叫舒爽。”
“嗯。”他把我抱进副驾驶,然后在关上车门之前摸了摸我的头,突然就垂眸对我说:“舒爽,也许现在还没有人爱你,但你一定要好好爱自己。而即使以后你爱一个人爱到入骨,也还是要好好爱自己。因为没有了你自己,你才是真正的一无所有。而一个不懂得爱护自己的人,也是不值得被人所爱的。所以任何的伤口都不是小伤,你不能这样无视你自己,短发的笨蛋。”
他真的送我回了家,而且坚持抱着我上了楼。
我住的公寓是公司配给的,城北居民区里老旧的六层小楼,而我就住在六层的一间一室一厅的房子里。这里条件确实不太好,所以莫诺云这个大少爷一路走过来都在下意识地蹙眉头。
起先我来大陆发展的时候,因为那时我在泰国那部纯爱同性恋片《爱与罚》正火,公司就想趁势打开大陆市场再大赚一笔。但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我演的那部《爱与罚》在广电总局左批右审还是没能被许可上映。而公司在网络上对《爱与罚》做了密集的宣传后,点击率也还只能说是半温不火。
因此,从最开始的高级公寓到现在的破公寓,我一路看着自己刚刚起步的演艺事业走下坡路。纵使前年我拿了一个金龙奖的最佳女配,我却还是只见奖项不见片约,起先找我接洽新片的公司和导演,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都纷纷和我断了联系,说我各种不适合。公司对我的态度也就慢慢变得冷淡,虽然我的经纪人疯乔姐始终不放弃我,明着暗着在帮我谋福利,但公司对我到底还是到了几乎不管不问的程度。
这些日子习惯下来,原本我对于这样的处境还是挺淡定的,但莫诺云的眉头一直皱个不停,我纠结了。只好问他:“怎么了?”
他到了家门口才说:“楼道太窄,墙壁太脏,环境太烂。”我以为他会一直吐槽下去,却没想他接着又宽宏大量似地说:“这些都可以忍,可是三楼楼梯间的感应灯为什么不亮?不亮多久了?”
我想了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三楼的那个感应灯好像真的一直都是坏的,我每次上三楼基本都是摸着墙上来的。就在我纠结的时候,我听莫诺云突然又问我:“你饿吗?”
我下意识地问:“你饿了吗?”
他懒懒地嗯了一声才说:“有点饿,你会做饭吗?”
“冰箱里有饺子,可是我家的醋没有了。”
莫诺云听了眉一挑眼底有了兴趣,他说:“那好,我给你买醋,你做饺子给我吃。”
说着,他就风风火火地自行走到了冰箱前面,打开冰箱把饺子翻了出来,又找了把凳子放在厨房里,然后回身腾一下把我抱过去,拍拍我的肩膀说:“好好煮。”接着就以飞速揉着肚子‘嘭’地转身关上门走了。
我坐在椅子上半天目瞪口呆,只觉得这人实在是果决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