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废表姨冒完了官亲早把这茬儿给遗忘到十万八千里外去了,完全不记得自己还说过那么一句戏言。

那就是浮云啊浮云……

可是,有人把这浮云给她拉低了,抹黑了,眼瞅着就要下雨了……于是,废柴终于森森地蛋疼了!

靠之!

早知道她就不留下看某千总悲惨的结局,哪怕早半天闪人也不至于就让她那“表外甥”派来的人给堵到了。

总之就是各种内牛和杯具啊……

围观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对于自家主子那内牛到不行的内心世界鲁泰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是他多少也能从眉梢眼角寻摸到一点主子纠结的情绪。

不过,鲁泰觉得最后纠结的恐怕只能是沈提督。本来一肚子火好不容易逮到人了吧,到时候恐怕内伤更重,还不如堵不到他们主子呢。

废柴这货确实纠结,她怎么能不纠结呢?

这沈提督为官尚算清廉,又年过不惑,朝知天命奔了都,她一时戏谑倒真不是存心占这位老大人的便宜,可是,这福建省有头有脸的官员里她就对这位官声尚算不错,为人尚算耿直的还有那么点喜欢。当时从资料库顺手一提溜自然他就首当其冲了。

当时她可没想到某千总拍马屁给她拍到了马腿上,她要早知道的话,还不如借某位参将的势呢。

果然是有钱难买早知道!

“鲁泰啊,主子我好像做错了件事。”某人悔不当初。

“主子没错。”您一般会把自己的错变成别人的错,对于这点鲁泰太有体会了。

“你能不能不这么面无表情地说?实在太没诚意了。”废柴表示了下不满。

鲁泰心说:您的哀怨表情才真的是没诚意呢,沈大人又不是没见过您,到时候两下一打照面他只能憋屈,敢把您怎么着啊。

不管废柴内心如何内牛纠结,被人堵到了,那也只好跟着人家回去复命,去见自己那个一时兴起认的表外甥。

这事不太上得了台面,毕竟怎么说也算是削了自己的面子,沈提督想了想还是在自己后院见这个传说中的“表姨”。

只是,当那个“表姨”施施然地从门口走进来时,沈提督“蹭”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睛情不自禁瞪圆了——这不是九爷府上的侧福晋,如今在皇上老佛爷身边服侍的安公公吗?

虽然知道安公公是九侧福晋的外臣不多,但不表示没有,而沈提督恰好是那不多的既见过侧福晋时代的废柴,又见过安公公时代她的外臣之一。

下人们一看自家老人这情绪叫一个失控,一致认为这是情绪过于激动,谁说不是呢,这么个年纪轻轻的小娘子就敢说是自家老爷的表姨,实在是不像话。

“你们都下去吧。”沈提督首先想到的是清场。

场清完了,沈提督还是有些为难,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眼前这位主儿,想了想,才说:“夫人怎么会到福建来?”

“沈大人说呢?”不厚道的废柴不答反问。

沈提督心说:我说,我要知道我问你干什么。

不过,听她这么一说,他便知道这话是问不得了,这位夫人的身份那真是不太好说,但有一条绝对没错,她是皇上的近臣。最近几年皇上身边的风波起伏多险恶,可这位主儿就那么混过来了,且混得出乎所有人想象的好。

“我给沈大人赔不是了,来的路上遇了点小麻烦所以借了点大人的势。”废柴似模似样的给沈提督福了一礼,以示歉意。

沈提督哪敢真受她的礼啊,那直接就闪过去了,一脸淡定地说:“哪里哪里,能帮到夫人是下官的荣幸。”但您能不说是我表姨不?

“若无他事,我便告辞了。”可能的话她也想住在官衙,可是不能,各种内牛。

沈提督怔了下,赶紧起身,“夫人好走。”然后朝外面说,“来人,好生送夫人出去。”看来她这次来是有旨意在身的,他倒不便相送了。

废柴冲他欠欠身,便要功成身退了。

有句俗话说得好,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以废柴这货遭雷劈的人品来说,一切皆有可能!

她领着鲁泰才出了厅门两步,就跟迎面来的人打了个照面,当下双方都怔了下。

“你——”某十组织了一下语言,“你怎么在这里?”她不是在热河吗?

“给十爷请安,十爷吉祥。”完鸟,这下恐怕一时还走不掉了。

鲁泰也跟着请了安。

沈提督也从里面出来了,不留痕迹地瞄瞄这两位主儿,心里虽然犯嘀咕,但面上可什么都没露。

“你这就要走了?”某十一想到这边的情况眉头就忍不住皱了起来,“身边就带了鲁泰一个?”这也太胆大了,外面有多乱啊。

“是,人带多了不方便。”她这算实话,尤其她要做的事实在不能张扬。

某十想了一下,说:“九哥晚几日就到,你不妨跟他见一面。”有些话他不好跟她说,九哥却是无碍的。

废柴微微有些惊讶,桃花九也要来?看来福建这边的事这次是八爷党的差了,老康这个腹黑的小老头,这种情况下让她过来,是给她出难题的吧?

呀呀个呸的,有这么当人上司的没啊?

“奴婢这次来这边是寻人的,不便跟官家扯上关系,需住到外面。”有些话废柴不得不说。

某十略微沉吟了一下,说:“也好,住的地方可妥当?”

废柴心说:丫的,姐是被一路‘保送’到提督府的,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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