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宫里开始悬挂灯笼准备庆元宵,废柴这才猛地发现自己被宜妃娘娘留在宫里快半个月了,自打她大年初一入了宫,就一直没能顺利出宫,果然是一入宫门深似海啊!

冬喜找到主子的时候,废柴正蹲在回廊角落,摸着自己的下巴沉深地看着那些宫灯出神。

“主子,您怎么在这里蹲着啊,让奴婢好找。”冬喜扶着双膝大喘气。

废柴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不太理解地道:“找我吃饭吗?我还不饿。”

冬喜嘴角抽了下,“主子,您怎么能老惦记着吃饭呢?”

“吃饭睡觉是人生头等重要的事,我为什么不能惦记?”废柴理直气壮地反问。

“可主子您只惦记这两件事啊。”

“其他事我惦记也没用啊。”废柴实话实说。

冬喜一想也对呀,主子确实只要惦记这两件事就好了,以主子现在的状态其他事确实太难为她。

“主子,你在这里做什么?”冬喜不得不也跟着蹲□来,以期能拉近跟主子的距离。

废柴指指宫灯,表情带了点深奥地道:“看灯。”

冬喜顺着主子的手指看过去,说:“很漂亮。”

废柴想的却是:这多像记忆中那部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啊,站在外面宫道上,夜幕降临,太监前面领路,皇帝夜偷香,哇咔咔……

冬喜当然不知道自己主子又脑抽了,只不过主子蹲得那么兴致高昂的,她也只好继续陪蹲。

某九跟某八从那边走过来时看到的就是废柴主仆专心致志蹲在角落看灯的画面。

某八下意识朝自己弟弟看了一眼,嘴角有些微扬,“老九。”

某九嘴角微抖,有点儿咬牙,“一群奴才满世界找人,她倒在这里蹲得高兴。”

“萍儿。”

废柴跟没听到一样,实在郎萍这名字她其实还没完全适应,要是有人喊一嗓子废柴立马会喊到。

冬喜急忙伸手拉主子,“主子,九爷来了。”

废柴终于回神了,扭头就看到某九正朝自己大步而来,不由地微歪了脑袋,眨了眨眼,蓦地喊了声,“停。”

某九怔了下,不由自主地就听话停了下来,“怎么了?”

废柴拉着身边的冬喜,兴奋地说:“冬喜,你看,这雪景灯笼,配上大哥哥,多好看的一幅画面啊。”

某九黑线。

某八不厚道地掩唇笑,九弟最恼人家说他漂亮了。

冬喜急得直扯主子袖子,主子真是口没遮拦,没瞧九阿哥的脸色都变了。

“大哥哥,你来看我吗?”

“爷看你干什么?”某九声音有些冷,有些硬。

废柴理解地点头,“也是哦,我又没有大哥哥好看,大哥哥照镜子就可以了呢。”

某九内伤。

某八侧身轻咳,几乎忍不住泛滥的笑意。

“爷是女人嘛,照什么镜子?”

废柴直接反驳说:“我也不照镜子啊,可我是女人。”

某九气乐了,“你还知道自己是女人吗?”

废柴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很确定地说:“我是女的。”然后抬眼朝某九看去,一脸我发现真理的表情。

某九顿时再次受到冲击,这丫头常常在无心之中就让他深受打击,“你在这里干什么?”

“看灯啊。”

“灯有什么好看的?”某九不以为然。

废柴看看他又看看灯,无比确定地说:“嗯,确实是大哥哥比较好看。”

某九忍不住握紧了手,这个死丫头简直挑战他的底线。

废柴突然甩开冬喜跳到了某九身边,挽住他的一只胳膊,笑容靥靥地说:“大哥哥,我好久没看到了你了呢,你最近干什么去了?”

某九心里那把火突然地就灭了,但口气依旧不是很爽,“爷干什么需要跟你说吗?”

“那大哥哥来干什么?”废柴问得很直接。

某九想发火又觉得很无力,“上元节要到了,爷接你回府。”

“上元节到了就一定要回去吗?”废柴不懂就问。

“怎么不想回去?”某九眯眼。

废柴歪歪头,想了想,说:“这里很好啊,额娘也很好。”

“你是嫌闹得额娘还不够吗?”

“萍儿很乖的。”我多配合你老妈呀,她折腾我就陪着任劳任怨啊。

某九鄙视地看了她一眼,哼了一声,“乖得让人找不到你吗?”

废柴振振有词地道:“萍儿呆在这里没有乱跑啊。”

某九朝她刚才蹲的地方看了一眼,说:“这么个角落,也亏你能找到。”顿了下,又说,“一直蹲着脚不麻吗?”

“一直蹲着很傻的啊,要不时活动一下的。”废柴看白痴一样看某九。

某九再次中箭,他被一个傻子鄙视了。

“跟爷去向额娘辞行。”

“哦。”废柴决定暂时放过调戏某九。

看到某八、某九领着废柴回来,宜妃感叹了句:“这么多奴才出去都没找到,偏就让你碰到了,还真是……”

废柴在心里补充:点背儿啊!

“这些日子她让额娘操心了,儿子给额娘陪罪。”

宜妃摆摆手,“没有的事,这丫头挺好的。”

某九朝废柴看了一眼,废柴回视,心说:别不相信咱的人格,咱确实挺不错的,装傻子装得很敬业的说,都敢跟千古一帝玩心眼了,多值得崇拜啊,赶紧地插香叩拜吧。

跟宜妃告过别,某九就领着废柴出宫了。

路过护城河的时候,废柴说了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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