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没想到郎侧福晋会把话当面说得这么开,那不啻当面打了人一记耳光,非常响。
胤禟的目光倏地射向九福晋。
九福晋的目光立时看向身边的碧烟。
碧烟立时“扑通”一声就跪下了,身子发颤,声音发抖,“奴婢……”
某九手一挥,冷冷地说了三个字,“拉下去。”
废柴偏又在这时说话了,“爷,算了,左右奴婢到底最后也知道了。”
“这样不知进退的下人,有什么可值得求情的。”
废柴说:“她毕竟是福晋随嫁的丫头,情分自是有的,爷看在福晋的份上也不能对她太过严厉。”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那是九福晋的主意,碧烟不过是丢出来的卒子,她还不想当那只黑手,老娘我就要把这内讧留给你自己去体会。
吼吼,圣母不是咱的菜!
某九瞪着她。
废柴淡定地回视,心说:老娘怕你呀,大不了一拍两散,姐还不伺候了。
被包养是幸福,前提别有这些争宠夺爱的烂戏码,姐姐我真没想搅和进去,图个温饱咋就这困难呢?
废柴想不明白,到底桃花九什么时候显露对她宠爱了,怎么就偏招得福晋这么着急上火想铲了她。她到底哪儿碍着娇美妩媚风情的福晋大人了?说心里话,她是真想好好问问。
论貌,她不及九福晋。论家世,她更是差了一大截。论身分,她是嫡的,她是侧的。
甚至于,废柴很囧地想就是尽夫妻义务上来说,也是九福晋是主力么,她……咳咳……虽说嫁过来两年了,也就被不和谐了一次而已。
综上所述,所以废柴同学实在灰常想扒开九福晋的脑袋看里面装了些啥,纯没事找事抽的么。
一个字——欠!
瞪着瞪着,某九就忍不住笑了,拿手里的扇子在她额头一戳,不无宠溺地道:“爷有些怀念你傻的时候了,你瞧瞧你现在这副伶牙利齿的样儿,哪里有小鸟依人的影子。”
其实,大厅里的许多人跟某九一样的心思:她们也怀念郎侧福晋傻的时候,现在的郎侧福晋总是很容易就让她们冰火两重天。
废柴伸手揉额头,丫的,当众调戏怎么地,没品!
胤禟扫了眼她的动作,没说话,转身回到主位坐下,指指旁边的位置,说:“你也坐吧。”
“奴婢谢爷。”
废柴规规矩矩地在某九下首坐了,充当起金子的角色。
她没话跟某九说,甚至于没话跟这大厅里的所有人说,他们不是一个时空的人,没有共同语言。眼前合乐的画面,其实她更像一个旁观者,无法融入其中。
她不过是一个时空的过客,看着已知结局的戏在既定的轨道上继续进行,却不知道该不该同情怜悯。
废柴垂眸扯了下手里的帕子,真切地觉得自己被文艺女青年附身了。
呸呸……
跟自己的大小老婆们团聚完了,还有兄弟小聚的重头戏。
所以,不到傍晚,某八某十还有十四过府的时候,废柴是一点儿都不惊讶的,唯一的困惑的大概也只是为什么不是在某八的府上进行聚餐罢了。
不过,不管如何,那都不关她的事。
废柴想得很简单,只不过,某九没什么意愿配合她的想法,半夜的时候一脚踢开了房门就山一样压到了废柴的身上。
醉死的酒鬼是天底下最没法讲理的物种!
废柴被压得差点憋过气去,好不容易才在冬喜的帮助下从某九的身下缓过一口气来,当即恨不得操起花盆底鞋直接把某九砸到佛祖那边去上课。
当然,也不过是冲动的想一想罢了。
还是得替某人宽衣除靴,外加强灌醒酒汤。
最后,废柴趁着屋里没人,狠狠踹了某九几大脚让他往里床滚蛋,这才裹了被子去找周公。
作者有话要说:为毛,我越写越有宫斗的感觉,我惨了……宫斗那是个无底洞啊,无底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