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自己离开的,我在镇上租处房子然后找人带信回家,等家里人来找便好。”
“这……”
“总舵主放心,这样最安全,也不会引人注意。”
洪文渊仔细想想也是,便点了头,“那我派人帮夫人租房。”
“我先去住客栈,然后由客栈老板出面帮我比较好。”
“那好吧,如果有事,夫人便到这里来找老徐。”
“嗯。”
废柴离了天地会那处秘密的联络点,便住到了镇子上最大的一家客栈。
什么时候都是有钱好办事,而废柴身上向来都带着银票的,尤其是出门在外的时候。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也不敢保证有什么事会发生,她还是很有忧患意识的。
“小娘子,怎么一个人出门呐,瞧这水灵的模样看了就心疼人。”
废柴想抚额了,她忘了一件事,那就是她如今的小模样确实挺水灵的,这张脸皮是很受流氓sè_láng之类觊觎的。
古话说的好:乐极生悲!
她就不该一时得意忘形,以为没有侍卫跟着,又甩了天地会的包袱,自己可以抱着女儿逛商店的。结果扇子还没挑上,她自己先被人挑上了。
废柴很镇定地看着晃进店铺里的三个猥琐男人,淡定地拍着怀里的女儿,说:“你们怎么知道我是一个人?”至少姐跟前还有一条狗不是。
“咱们都盯你三天了,一个人投店,就带着一个孩子。”
瞧,人家踩盘子踩得还挺仔细,虽然忽视了小怪的存在。
出于人道主义精神,有些话废柴还是要说,“瞧几位的样子也是混江湖的,那你们知不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
废柴扭头在店里看了下,然后淡定地走到给客人歇脚的椅子上坐下,甚至有些没形象地跷起了二郎腿,“走江湖的人都知道有几种人是不能轻易得罪的,和尚、道士、尼姑、女人和小孩子。”
三个男人就微微的变了脸。
废柴继续说:“这些人敢独身行走江湖,那必定是有自己所倚仗的东西的。我既然是个女人,又只带了一个襁褓中的孩子,人嘛又长得还不错,你们说我为什么就敢这么大大剌剌地在外面行走呢?”
这话果然让三个人犹豫了。
“几位现在还不走,是真打算撞南墙吗?”废柴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三个男人互相看看,面带不悻地闻开了文轩。
废柴就微笑着冲柜台里面的掌柜说:“麻烦掌柜跟你们东家说一声,就说小妇人有笔买卖在跟他谈。”
三个揣着怀疑的男人在店里等了又等,结果却不见废柴出来,心头的怀疑就更浓了。
只是最后废柴出来的时候他们都吓了一跳,因为是店东家亲自陪着出来的,还雇了轿子抬她。
其实废柴的办法很简单,都说财可通神,有某九那个凯子在,废柴手里的票子是很可观的。
商人重利,给些看得见的实惠,再许以重利,没有摆不平的事。
于是乎,废柴没再回客栈,直接住到了这家文轩店老板的家里,被人好吃好喝的供着。
七八天之后,鲁泰就风尘仆仆地赶到了这里。
废柴要他办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三个混混找出来,收拾一下。
这种小事,鲁泰办来轻车熟路小菜一碟。
只暴打他们一顿,废柴觉得不好,这种人留着有碍社会治安的良好稳定。
所以,她让鲁泰提溜着三个咸干鱼一样的家伙往衙门里一扔,塞了银票,让官差大人好好地照料他们,务必让他们再也不能出来祸害群众。
自古官家两个口,有理没钱莫进来。
收人钱财与人消灾,官差们自然是笑呵呵地一口应承。
常在公门行走的人,眼睛毒着呢,瞧穿戴,看言行,就知道这样的人是有背景的,而且还有钱可拿,何乐而不为,人家给献殷勤的机会他们放过就太可惜了。
那三个倒霉摧的家伙只不过眼神不错看上了废柴同学,结果就在黑牢里度过了他们惨淡的后半生,因为在废柴离开后上头有人又递了话,一个中心思想:让他们活着,受罪,简称活受罪。
至于上头的人是谁,大家其实都不太明白,主要上头有人这个概念太广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