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开始担心,灰常担心。
因为小怪自打被某不良小老头借调之后俨然是没还回来的打算啊,内牛。
眼瞅着老康从南苑都回宫养他那不知所谓的病了,连八八都蒙召见,父子俩冰释前嫌了,可她家小怪咋怎么还不见狗影?
关于康熙父子们那些八卦小道消息,如今是远不如小怪的回归日期更能引动废柴的心绪波动。
“冬喜,你说小怪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废柴又一次对着身边的冬喜叨念。
冬喜照旧说:“主子您就别担心了,几位爷不都说了小怪被皇上养得油光毛亮的,越来越具宫霸的派头,您就甭担心它了。”
姐哪是担心它的安全问题啊,姐现在担心它未来的归属问题。自古皇帝都有一统一的毛病,看到好的东西就想搂到自己怀里,这不好,灰常不好!
真特么地郁闷啊……
冬喜看到奶妈抱了小格格进门,急忙走过去,伸手接了,往主子跟前一站,手一递,说:“主子,与其想小怪,您不如跟小格格多亲近亲近吧。”
废柴控诉:“冬喜,你不厚道了。”
冬喜面不改色地说:“谢谢主子夸奖。”
“冬喜,你不谦虚了。”
“奴婢错了。”
“冬喜……”你丫也终于腹黑了。
伸手抱过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废柴眼珠子一转,特侃闲片儿地说:“对了,你们就没人去问问刘侧福晋到底几时打算把我那宝贝儿子给还回来?”
屋子里伺候的人均不同程度地面部抽搐了一下,他们主子说话还真是从来都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这大阿哥哥就这么生生地被她据为己有了?
谁都清楚主子就是没事说闲话呢,要真有人腿长去问,一定吃她好大一顿排骨。
这帮人伺候废柴久了,时常就对这不着调的主子无语至极。
不过,要说起来在主子跟前当差的优劣来,他们倒真觉得搁废柴这儿挺好,差好当,平时也没少他们的油水,平时在别人面前也短不了气势,就他们主子那气场,他们算是服了。
“九爷吉祥。”
听着外面人请安,废柴就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她是真不喜欢某九往这边跑得太勤,忒招眼,他要真待见她其实多给点票子比较实在,见不见面的倒不当紧。
“萍儿,你瞧爷给你带了什么东西过来。”某九的声音透着喜色,说话间就进了屋。
废柴看着他手里那只鸟架,眨了下眼,亮度加大了不少,红嘴绿毛的鹦鹉,这跟《还珠格格》里的那只傻鸟一个等级不?
“主子吉祥,主子吉祥。”
废柴默了,果然是一个级别的,能进他们这些院子的,就算是只带毛的畜牲都是带着专属的阶级印记。
“看不错吧。”
废柴点头,“挺好的。”只是她想到某九送这东西来的动机心情就愉快不起来了,这莫不是说小怪要被某腹黑小老头中饱私囊了?
她就知道皇帝是最不地道的职业!
等到下人们都极有眼色的退下了,废柴就忍不住问了句最想知道答案的话:“爷,您跟奴婢说句实话,小怪是不是回不来了?”
某九“噗哧”一声就乐了,伸手戳了她一指头,说:“瞧你那点出息,慢说皇阿玛没说要留下,即便要留下,大不了爷再帮你弄一只来养,有什么可大不了,至于就这么副表情了吗?”
“奴婢这不是跟小怪有感情么。”
“哼,”某九就哼了声,“跟那只畜牲都有感情了,在爷跟前这么些年了,你对爷怎么就没生出点感情来呢?”
“爷,您至于这么跟只畜牲较劲吗?”废柴囧了,“这感情跟感情完全是两码事啊。”
“两码事?”某九明显不信,坚定认为某人又在耍花枪。
废柴赶紧地举例说明,力求桃花九这只妖孽不炸毛,伺候这帮爷忒劳神了,很容易早衰啊,“我跟冬喜他们是主仆之谊,跟小怪是主宠之份,跟您可是夫妻之情,这能一样吗?”
某九听着倒也是这么回事,可他隐隐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又具体说不上来。
这事废柴确实耍滑头了,她说了半天,还举例说明,可惜本质问题就压根就点到。打着擦边球就把问题给某九糊弄过去了,到最后她也没回答自己到底跟某九生没生感情。
这就叫说话的技巧!
她混在爱新觉罗家,没学到别的,这点倒是颇有精进,环境果然使人成才啊。
“对了,爷,这只傻鸟就只会说这一句话吗?”废柴用一种质疑的目光打量着无辜的鹦鹉,毫不客气的对它进行了鸟身攻击。
“傻瓜,傻瓜。”鹦鹉反击了。
某九大笑。
“傻鸟。”废柴不忿了。
“傻瓜。”鹦鹉继续反击。
“……”废柴决定自己不跟只绿毛畜牲斤斤计较,先饿它两天再说。
其实她还是计较了!
于是,几天后等某九再过来时,被定名为绿毛的鹦鹉说了一句话:“万里长城永不倒,肉钱一分不能少。”
某九站在门口,有些难以置信地盯着廓下挂着的那只鹦鹉。
旁边伺候的人均保持着目不斜视,偷偷闷笑的状态。
“你们主子这几天就干这个了?”某九终于收回心神,随手点了一人问。
被点名的小东子说:“回爷,还教别的了。”
“是什么?”
绿毛在廊下兴奋地叫:“绿毛,你丫滚蛋。”
某九:“……”
他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