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和侯之喧在一块儿的时候,闫晨汐总有一种时间在长着翅膀飞的错觉。
这不,转眼间,他们认识两个月了,而她,也从礼拜六偶尔过来住一晚,发展到如今隔三差五的跑过来蹭顿饭,顺便蹭下床。这个住处属于她的东西,随着她或无意,或随意,已是随处可见。房间侯之喧那个整个墙面的衣柜,直接被闫晨汐不言分说的占据。而侯之喧的衣物只能可怜巴巴的龟缩在小小的角落里。干净利落的房间,更是在闫晨汐强烈的要求下,增加了一张与此处极度不协调的化妆台,上面摆满了闫晨汐的瓶瓶罐罐。当然,初始上头不过是一些简单的护肤品,发展到如今,一眼看去,不下二十个或塑胶,或玻璃的瓶子罐子。
更别提客厅沙发上她随意乱丢的杂志,书本,甚至还能找到那么一两样私人的衣物。
为此,侯之喧没少说她。开始时,闫晨汐还会收敛着点,可随着时间推移,她的本性在侯之喧面前彰显无遗,到最后,她干脆两腿一蹬,啥都不做,该是什么德性就什么德性。
“我跟你说多少次了,换下来的衣服放厕所的洗衣筐里,别到处乱丢,难看不难看。”侯之喧刚进门,就看到闫晨汐随意丢弃在地上,沙发的衣物。一天的好心情,霎时飞的无影无踪,尤其是,在看到此事的缔造者还一副与我无关的姿态,将双脚搁在茶几上,身体靠在沙发上,全身心投入的捧着笔记本电脑玩游戏的时候,直接爆发。
“你玩够了没有?”
闫晨汐被侯之喧的吼叫声吓的浑身一抖,一脸茫然的看着头顶冒烟的侯之喧,“怎么了?你在学校受谁的气了?”
“你别给我装无辜,咱们不是第一天认识,你当我傻啊。”
闫晨汐暗暗的吐了吐舌头,一点一点的挪动,想竭力的拉远两人的距离,直到缩在沙发角落里,避无可避,“那个,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我肚子饿了。”
“饿死活该。”
“我中午没吃。”
“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早饭也没吃。”
“正好减肥。”
“我也是这么想的。”闫晨汐挪挪屁股,给自己找了个舒坦的姿势,继续玩电脑。
“你……”
“还有事?”
侯之喧什么也没说,长腿一跨,在闫晨汐震惊的目光下,伸手,直接将笔记本的电源扯掉,看样子,别说商量,怕是她说的越多,转圜的余地越少。
“喂,娃娃,适可而止哈。”
“你又哪儿一次懂得分寸,晓得余地?”
“我怎么了我?”
“我说了多少次了?衣服别乱丢,别乱丢,你哪儿一次不是左耳进右耳出,又或者是直接装没听见。”
“我说多少次了,我自己会收拾。”
“你哪儿次动手了你说。”
“我……那,那不是等我想动手的时候,你都已经收拾好了嘛。”闫晨汐越说越心虚,头也就越低,不敢看侯之喧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