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我们要寻找的两人,小婢经过这几天的明察暗访,已经大致确认了两人的行踪,下一步该怎么做,还请少主明示,而且,少主让小婢下去打探关于蓝田侯一事,小婢也特意留心打探了一番,只是……”人影一闪,一个粉衣女子,又准确地出现在金贞的面前,正是她的婢女金影。
“哦,只是什么。”金贞姑娘手里捧着剔透白玉碗,柳眉斜飞,颇有意外说道,外面已经是热浪滚滚,骄阳肆意烘烤着大地,但在诸如像蓝田侯府这样的高门宅邸中,用作避暑祛热的“冷饮”却是层出不穷,刚有侯府的丫鬟给金贞姑娘端來侯爷吩咐招待贵客的冰镇杨梅,金贞姑娘还在惬意享受着这一丝及时的冰凉,心道这长安的贵族当真会享受,大热天也能有足够的藏冰冷冻果蔬,纤细的手儿捏着杨梅往那红艳艳地小嘴儿,恰此时,外出打探消息的婢女不期而至,汇报的时候,前面的内容,金姑娘略微过滤,不过这后面有关现在暂时借住的侯府主人,金姑娘尽然一时好奇心颇重。
“少主,我想,我们还是考虑要不要暂时先搬出去,奴婢打听到一个不好的消息,似乎这蓝田侯,被长安城的人称之为第一聪明人,据说此人几乎无所不能,就连随便在外面找个八旬老妪,都能够说出此人几件了不得的大事,我们所图谋之事,要是被他暗中发现了,如若告发出去,我们此次大唐之行,有可能会给主上舔不必要的麻烦,当然,此人要是不告还好,如若告发我等,自是活不过明天的。”丫鬟鼓着腮帮子,大有将从外面打听到的不好消息,一股脑儿灌输给自己的少主,他们怎么会想到,自己居然住进了一个传说中的狼窝,这婢女也够狠的,居然还想着杀人灭口來着。
“扑哧,沒那么神吧,连八旬老妪都知道他的故事,这人还当真是神人不成。”眉毛笑弯了腰,咋一看,这金贞金影两位女子,居然和大唐的女子,有些许的区别,尤其是她们白皙水灵的皮肤,养的实在太好了,一颦一笑,都会有不少红润之色。
“少主只需自己亲自出去打听一番就成了,大智近妖,就是那些人形容这蓝田侯的词儿,据说,此人好像深的当今天子的信赖,乃是如今长安城里面首屈一指的大红人,估计也是溜须拍马之辈,升迁才会如此之快,否则以主上对长安城的了解,怎么不会在我们來之前,提前介绍此人,不过,婢子还是以为,少主最好还是找个理由搬出这里,否则要是被此人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暴露了我们的行踪,主上图谋之事,传入国中,只怕是一场难以想象的灾难!”
“嗯,我知道了,倒是要认真地见一见此人,你下去吧,至于要联系的那两人,找个时间,我们亲自秘密相见,相信,以我们开出的条件,对方绝对会答应的!”
“婢子告退。”身影又是一闪,粉衣女子已然告退。
空荡荡的房中,只剩下穿着淡金色宽袖裙的女子,一颗暗红的杨梅,送进她那贝齿小嘴儿中,女子托着香腮,仔细想了想,又吃了一颗冰镇杨梅,水灵的眼睛灵动地转來转去,忽然站起身來,整理了身上的衣裙,推门而出。
此时,在另外一处园林式房屋的前方,公孙婉双手托着香腮,一副入神的模样,痴傻地看着坐在前方一张小凳子上的陈华。
此刻的陈华,手里面正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对着一块光滑的木板來回比划,聚精会神的样子,就像在专注创作某一件传世的作品一丝不苟,任何差错都决不允许出现。
不知道自己的相公究竟要干什么,公孙婉索性等着陈华忙完以后,自然就知道,为何陈华自打早晨看见她浆洗过衣服之后,自个儿就陷入沉默,然后把府上一根房梁木拆掉一截,变成现在独自研究木头的傻子。
心理面坚信自己的相公,肯定不是觉得好玩,然后才做起木匠的活儿,一旁的公孙婉并不出声打断,满满的笑容写在这女子的脸上,太容易满足的女人都是极美的,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贤惠,男人都喜欢这种女人。
金贞从远处慢慢走來,來到了这栋园林式房屋前,远处那对因该说是夫妻的两人,男的在挥刀认真仔细刻着木头,女子就坐在旁边静静地守着,她所知道的唐文化中,不是有许多关于才子佳人的故事,可惜,金贞却觉得,似乎眼前的一幕,让她看到后都认为是极美的。
“婉儿,以后等有了这快搓衣板,你洗衣服,就不会弄伤双手了,我倒是常年都在玉山,侯府里面的一切大小事宜,都是你一个人在操持,辛苦你了。”陈华淡淡说道,算是表扬公孙婉做的实在是太好了。
哪知道,公孙婉一听,眼眶立刻就红了起來:“相公是不是觉得婉儿那些地方做错了。”偷偷地抹了抹眼角,明明是开心地等待,因为陈华一句话,就让泪点低的公孙婉变成泪人。
陈华当时就慌张了,差点手上的刀子不留神误伤了自己,他那里知道操持本家,是女子的分类之事,根本就用不着说感谢之类的话,说出來,反而是伤了女方,他立刻解释,道“不是,不是,我那里会嫌弃我的婉儿,怜爱还來不及呢。” 说完,陈华将刚才动手制作的一块搓衣板横在身前:“这东西叫搓衣板,以后洗衣服,婉儿就把这东西放在木桶里,然后将衣服放在上面,双手來回搓动,这样洗出來的衣服,既不伤手,也非常干净!”
陈华一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