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对付应龙,步栾自问还有几分把握,可是对上穷奇兽这等名传已久的合体期存在,步栾却是沒有半分把握,哪怕是拼了命也不行,
仅剩的四位族长已分散出逃,可是步栾眼中却是悲意更浓,缓步走向那刚刚被穷奇兽收了灵器的高族长处,想要探看一番,
只是还未走到近前,那高族长不知何时被什么东西踩了一脚,整个肉身突然被踩已成饼状,血肉混合在一起,红白之色流了满地,景象惨不忍睹,
凶兽果然是凶兽,手段居然如此残忍,最可怕的是这凶兽此时居然掌握在一名人修手中,而那人修的手段更加冷血,加上邪心恶胆,实是可诛,步栾虽未回头去看杨霖,不过心中却已将杨霖列为了必杀的对象,一个比穷奇兽兽更加凶残的人,
林间影动,四散逃窜的四位族长不敢踏空而飞,修为相差的太多,露出身形來与自寻死路实在沒什么区别,
将一个方向的一位族长生撕了之后,穷奇兽飞快的向另一个方向追去,虽未费多少气力便将那族长杀死,但时间却浪费了许多,
在转身向第三方向追去时,突听杨霖喊道:“你去追那边的,这边已有人去追了。”本以为可以有一人逃生的机会,可是当杨霖莫名其妙的说起,另一端也有人去追时,步栾有些疑惑的看着杨霖,心中诧异,刚才并未见杨霖又放出什么利害的妖兽啊,
一阵风起,只见穷奇兽双手粘满了鲜血,手中拖着两具尸体扔在杨霖面前,眼睛向最后一面方向望去,似乎在观望着什么,
“它修为刚刚突破,应该能应付的來,不过时间要久一些,你去把那几具尸体都收拾过來,别有遗落。”杨霖撇了一眼地上的尸体,面无表情的说道,
一旁的步栾脸色已显苍白,虽不知杨霖在另一方向安排了什么伏兵,但即然杨霖说了,想必不会有假,
看着地面上腹间一处血洞向外不停涌动着血水的尸体,不由间的双眼已满是泪水,再看向杨霖的目光中,已沒有了恨,而好像是看着死人一般的死气,
“沒有办法,惹到我的人便只有死。”感觉到那阴冷的目光,杨霖心间沒來由的一颤,好像有一柄刀正慢慢的刺向自己心窝一般,
当着步栾的面,杀了他那么多的亲朋好友,步栾不发狂作疯才怪,初时见步栾的为人极为欣赏,杨霖才留其姓命,此时多了一个潜大的威胁,杨霖自不会手软,语气生冷的说道:“我劝你不要妄动杀念,此时此刻你杀不了我,若是你的眼神依旧如此死盯着我的话,那下一刻,这一堆尸体中将包括你。”
虽然有些夸大其词,不过杨霖自问步栾不敢在此时对自已动手,因为其心已经畏惧,但警示一下总是好的,免得真的动手了,杀了这位北部人族的国主,到好是帮了南荒的兽族一个大忙,
虽然手按在九婴兽的灵袋兽中,可是杨霖也不敢保证能在归虚后期的步栾面前,能够及时打开,
林间微风吹过,隐有一丝血腥之风从中传出,突然间,步栾动了,右手快如闪电,瞬间插入自己的眼框中,二道血柱随着右手的收回急喷而出,两个血洞已然出现在那张苍白悲愤的脸上,
“我恨你已是必然,既然你看我这双眼睛心生畏惧,那我便取了它给你,以安你心。”声音有些撕哑的说完,步栾缓缓站起身來,茫然抬头四顾,片刻后,脚尖轻点人已向南飞去,
“你不将这些人的尸体带走了。”杨霖忽然想起了什么喊道,只是人影已逝,再无踪迹,看着泡在河边溪水中的一对血丝飘动的眼睛,杨霖心中暗叹,虽然失去了双眼,对步栾來说,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不过这段仇算是结下了,只是不知道这步栾为何向南飞去,而不是向北,
腥风袭來,穷奇兽拖着一具逃跑的尸体遁到杨霖面前,望着步栾远去的方向,沉声问道:“这人修到是条汉子,只是这样放其离开了,曰后难免是个祸患。”
“有你在,他又能兴起什么风浪來。”杨霖顾作轻松的笑道,随手扔了一盒药丸到穷奇兽手中,抬眼望向最后一处穷奇兽沒有追去的方向,
一阵风过,一团极浓的血气随风而过,只见飞廉兽一手拿着一半人身稳站在溪边,两半尸身不时的流淌着血水内脏,将河边顿时染成一片血红,
“这刀太快,收不住了,一下劈成了两半。”看着杨霖安然无事,飞廉兽嘿嘿的笑了,不过在看到杨霖身旁吡牙作恐吓状的穷奇兽时,飞廉兽当即脸现惊恐之色,不过呼吸之间,又回复如常,将尸体扔到尸堆中,将背在身后的开界刀紧了紧,吡牙自顾自的笑道,
虽未见过穷奇兽,但其凶名在外,模样早已被传遍南荒各处,只是站在其身边,从其身体上传出的恐怖气息,飞廉兽便已猜出了大概,
不过能站在杨霖身边沒有敌意的,除了被杨霖收了魂魄实在沒有别的说法,自不需要太过紧张,更何况如此强大的存在,加入了自己的阵营,也实在是一件天大的幸事,
本想着可以恐吓一番飞廉兽,却见其并沒有太多的反应,穷奇兽当即感觉万分无趣,又不能发作,只好乖乖的站在杨霖身后,自顾自的吃着药丸,
将几具尸体收好,杨霖细问了一下飞廉兽阴危谷中的情况,又过了片刻,獓狠兽领着其它二牛也迎了过來,都是南荒凶兽,自不用介绍,闲谈了几句,数道身形一同向阴危谷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