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看到来电是叶慎荣的号码,接起来却听到杜锦笙在那边轻轻低笑,瞬间他就如被冰水灌过头顶,眼睛一下子被阴森狠戾的杀气盖没,“怎么回事?”
杜锦笙道:“我们在四季酒店,31楼3101房。叶玄喝醉了,你来接他吧。”
打死云澈也不相信这世上有人能用酒放倒叶慎荣。
挂了电话,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冲到四季酒店的,满脑子里已经把杜锦笙大卸八块了无数遍!
杜锦笙坐在靠墙的椅子上,拿着ipod看片子,云澈冲进来,就像扫描仪一样的眼瞬间确认躺在床上的叶慎荣衣装整齐,甚至衬衣的扣子也没有松开一颗。过去瞧了瞧,是有点酒气,但不重。
杜锦笙说道:“我在酒楼门口碰到他,请他上车谈事情,没想到聊着聊着他就睡着了。我不知道他家住在哪,只好先搬来酒店,等你来送他回去。”
云澈没说什么话,对变-态本来就不需要多说什么废话不是?
他忽然一个转身,三五步地瞬移一般就到了杜锦笙面前,把他从椅子上拎起来,一把摁在墙上。
云澈体格高大,手劲也很恐怖,按着杜锦笙,杜锦笙别说挣扎,就刚才撞上墙面的那一下就让他眼冒金星,一口气憋在胸口十几秒才缓过来。
“云导……你干什么?”杜锦笙好像很茫然的样子。云澈提着他的衣襟摁在锁骨上喉管的位置,目光狠狠刮过他的脖子,“我知道你对辰宿干的那些事。”
杜锦笙缺氧地努力仰着脖子,面色很快就泛出青白,“误会了吧,我没碰过他……你可以检查下。”
云澈道:“衬衫扣子明显解开过,又被扣了起来,以为我看不出来?杜锦笙,你的死期就是今天!”
杜锦笙这时候在心里暗骂云澈的眼也太犀利了,表面上镇定地道:“扣子是他自己解开的……我只是帮他再扣好……别的都没碰……唔……”
云澈被杀戮操控的脑子渐渐冷却下来,想了想,把杜锦笙放开了,转身去床上抱起叶慎荣,冰冷的眼再度刮过杜锦笙的脸,“杜老板,你应该知道得罪我云澈的下场,叶玄是我的人。”
他懒得再和杜锦笙多废话,抱着人大步出门下楼上车。
留在房间里的杜锦笙坐倒在椅子上,这世上没有什么令他害怕的东西,但是云澈刚才那双能把人碎尸万段的眼真叫他不寒而栗了,此时不禁感到腿脚有些发软。
是了,云澈不能得罪。
至少不能正面跟他起冲突。
那个男人想杀谁,就是千军万马也阻挡不住。他的眼里没有法律,他手里的刀就是他的法律,统治着他所能看到的世界天帝玄黄录。男人自己就是主宰。
但是云澈也有云澈的弱点,不是么?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眯着眼,微微地笑了起来,一张端正斯文,称得上优雅的脸仿佛是张假的人皮面具,被底下狰狞的真面目慢慢撑破……
叶慎荣睡到半夜才醒来,云澈一直没有合过眼,衣服也没换,就穿着白天去公司的那套西装和风衣,坐在沙发上抽烟。
叶慎荣醒过来闻到满屋子的烟味,再看到云澈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烟,往烟灰缸里摁灭,烟灰缸里的烟头已经满得块散落出来了。
“云澈……”叶慎荣一时有些茫然,回忆着昏迷前的情形。
云澈坐到床边,低声温柔地问他:“头晕吗?”
叶慎荣摇摇头。
“肚子饿吗?”
叶慎荣又摇摇头。
“想喝点什么醒醒酒吗?”
“……不用。”
云澈叹了口气,离开床沿,“我去放热水,一会一起洗澡吧。”
“……云澈?”
“你放心,杜锦笙没有碰过你,我已经检查过了。”
叶慎荣一愣,掀开被子,只见身上就剩下一条裤衩。“……”
云澈在水里等着叶慎荣,两人也算老夫老妻了,干什么都是合法的,说得文艺一点,这么多日的缠绵欢-爱,说得粗俗一点,叶慎荣被压着操了那么多回,菊花都该记住喂养它的主人的味道了,还有什么可避讳害羞矫情的?
脱了内裤,叶慎荣也坦坦荡荡地坐进浴缸里。
云澈闭着眼,仰头靠在浴缸的一端,浸泡在温热的水中,毫无一点动作。
叶慎荣瞧着他,觉得奇了。
这淫-魔今天居然这么安分?
说实话,同身为男人,和云澈赤-裸相对,那是很有压力的,让人从本能上折服。
无论是从肌肉骨骼展现出来的力量上,从腰腹肌理刀刻般的线条上,还是平日藏匿在裤缝里的那副完美的□官方面……
如果说,衣服是将男人最本色纯粹的东西掩盖起来,那么tuō_guāng了衣服,男人的本色也将最直接地呈现,包括力量、欲-望。
云澈浑身散发出一股无与伦比的强悍气息,皮肤反射的光泽都如太阳那么耀眼,带着冰雪的冷意,像蛰伏起来的君王,有些残暴,但强大而可靠。
男人都会被比自己更强的男人吸引,叶慎荣生来就在强者的世界里,更是如此。云澈虽没有家世的支撑,也算不上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之一,但这个男人很强,强到有足够的力量保护他重要的东西,从身体素质到心灵到意志,都磨练得几乎没有软弱的地方。
叶慎荣不由自主地顺着云澈优美的脖颈扫到明艳诱人的锁骨,扫到结实的胸膛上那两点饱满骄傲的圆珠,高高地挺立着,带着炫耀般的意味,再扫过完美的腹肌,然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