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已经过午,围观的人群基本散了,只剩下几个家住附近,匆匆扒完饭又来的闲人。有个居委会的大妈见他们各执己见无法调和,就建议:实在不行申请有关机关仲裁。
黄发青年不耐烦的挥手打了个响指,“哗啦”立即从步行街各处围上来十几个抄着钢管、棒球棍的小混混。
黄毛把半截香烟丢到地上,用脚尖旋转着很劲一踩:“不要再罗嗦了!赶紧通知亲朋好友拿钱来,不然你们今天就别想走了。”
蓝青和撇子一见,“唰”的脸就吓白了。
“想打?”蓝飞扬挺身挡在蓝青和撇子前面,撩唇轻蔑地笑。
自从练了全套梦中怪异的拳之后,他从来就没有好好给人过过招,不知道自己的身手到底到了怎样一个层次,如果黄毛想用武力解决,那么正好用他这十几个小混混检验一下自己的身手。
“上!”黄毛看蓝飞扬的神情,知道他一定有两下子。可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就算好汉也架不住群殴的,所以还是发话,想快速制胜。
谁知围上去的十个几人,顷刻之间“噼里啪啦”倒飞在地。而且十几个人竟然没有一个掀翻摊位或撞倒行人,全都发出痛苦的呻吟倒在空隙处。
黄毛不相信的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刚要细看怎么回事,只见眼前人影一闪,他脖子一紧。马上,窒息的感觉袭来。
“住、住手,有…有话好…好说。”黄毛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低呼。
“是我不好好说吗?”蓝飞扬讥讽的,“刚才好像是你不想好好说?”
“小伙子啊,快放手。快放开他。”老大爷也紧张的肯求。
“好。”蓝飞扬松开了手,“你最好识相一点。该赔多少我们不会耍赖,但你们甭想以强压人。”
黄毛身子摇晃了一下,大口地喘着气。心道:哇,这小子怎么这么强啊!屏退一帮刚从地上爬起来的鼻青脸肿、揉腰抚腿的手下兄弟后,气焰也低了不少。
而蓝青和撇子却傻了般看着蓝飞扬,满眼是仰慕。
天啊!这是我表弟?我知道他会点拳脚,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神啊!这是还以前那个土里土气,不太吭声的蓝飞扬吗?就算上次协助警察勇斗劫匪时也没这么拉风?
“我都饿死了,我们找个大排档先填饱肚子再说。”蓝飞扬酷酷地拍了拍手,扫了周围几个人一眼建议到,“实在没有,快餐店也行。”
蓝青愣了一下,苦着脸说:“我都愁死了,哪里还吃得进啊。”
黄毛一怔之后说附近就有一家,并率先带头走去。
几个人边走边忙着接打电话。这时,蓝飞扬的手机也响了。他一看是郭安妮打来的,赶紧按下接听键。
郭安妮问他情况怎么样,搞定了没有?
蓝飞扬说没有,由于“风雅轩”林老板和另一个张老板鉴定的价格相差近一倍,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办。但就算按最低价,表哥他们俩个也拿不出这么多钱。
郭安妮沉吟了一下,说最好请求法律援助。晚点她若有空,会通过宋娜妮请博海市古玩界最有名气的李老板帮忙再鉴定一下。看看那花瓶到底值多少钱。
黄毛和老大爷先看蓝飞扬衣着光鲜,就知道不是那种低层打工仔。现在再听他一口一个“郭总”的叫着,还要搬出电视台美女主播、宋市长的千金请李老板再做鉴定,不禁有些心慌。
他们吃自选快餐时,缩在旁边的桌上低声密议了一阵。
蓝飞扬和蓝青、撇子也在那里低声商议怎么办。
蓝青说车是他在骑,应该由他负责任。撇子挺讲义气的说,当时事出突然,如果是他骑也一样;何况是他拉蓝青来这的,这责任不能让他一个人担,应该一人一半。
只是,那老大爷真奇怪,怎么轻轻一带那么宝贝的古董就失手掉地上了呢?按道理他应该紧紧抱着,除非自己也猝然倒地了,花瓶才会落地。
“不错。”蓝青点头,“如果换成我们,这么值钱的宝贝,就算自己摔伤也会尽量护着宝贝完好。而且他们开始似乎还不愿意做鉴定,所以我还曾怀疑这花瓶是假的呢。没想到这花瓶竟然真是古董,虽然没有两百万那么多,但也值几十万。哎……这么多钱,可怎么办啊?就是向所有的亲朋好友借,也借不到这么多啊。”
“哎……”撇子也黑着脸叹,“我也是。我父母下岗后,只守着个早点摊度日。好不容易节衣缩食把我供完大学,出来工作了,谁知现在却横生出这意外……看样子他们得一辈子含辛茹苦的过苦日子、住破房子了。”
看他俩这样,蓝飞扬内心也焦楚不安。现在只有期盼那花瓶根本不是真的,值不了那多钱了。
吃完饭出来,蓝飞扬又接到郭安妮的电话。说宋娜妮已经跟“赏心斋”的李老板联系好了,请他们马上去“赏心斋”。
可老大爷三人一听,坚决不答应再做鉴定了。说已经找个两个人鉴定了,还鉴定什么?再鉴定也要赔钱。
蓝飞扬冷哼一声:“可林老板和张老板鉴定的价格相差那么多,我们相信谁的?有最具权威的李老板鉴定,也好确定到底赔多少啊。再说既然都已经鉴定两次了,还怕第三次吗?”
“不是怕。在你们撞之前,我们在李老板那里鉴定过了,他说价值五十万。”大爷的儿子突然说,“你们就按五十万赔,大家也省点鉴定费。”
“哦,李老板鉴定过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