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辉子看我的眼神满是不屑,好像看个白痴一样,嘴角露出一丝嘲笑。
我本就怒火攻心,加上他这么一侮辱,当即就觉得胸口闷,两眼发黑,呼吸困难。
“谁他妈说杠截胡了?”我把麻将一推,站起来歇斯底里地嚷道。
“全世界都知道,就你不知道。”辉子似乎没意识到危险来临,继续刺激我着,依然露出了另外厌恶的微笑。
“放你tm屁!你说截就截?我他妈还说自摸不算胡呢!我这把要是不算那你刚才那两把也不算!”我既然嚷着,即使连我自己都觉得这样很没涵养,没素质,但我还是咽不下这口恶气。
“你玩的起吗?你问问他们好不好?maybe,你说有没有杠截胡这规矩?”辉子依然是冷笑。
maybe没说话,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毛哥,你说有没有。”
毛哥看了我一眼,犹豫了半天,显然是两边都不想得罪呢,他很圆滑地说:“我们那边是有,可能是每个地方的规矩不一样吧!”
“德志,你说!”辉子瞪了毛哥一眼,站了起来拍了拍德志的大粗腿,然后问道。
德志正打怪呢,我们这边所发生的一切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或者是没兴趣知道,因为像这样级别的吵闹在宿舍时有发生,所以德志根本没意识到这次事情的严重性。
“有吧。”德志头也没台,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鼠标快速地点击着。
“你看看!有吧!都说有这规矩吧?难道你们福建的没有?”辉子有了他们三个理论的支持,这下更加得意了,竟然还朝我吐舌头。
“对,我们福建没有!”既然他给我找了个台阶,那我不下白不下,其实我们老家麻将的玩法和这边是不太一样的,连牌的张数都不一样,也没有东南西北风什么的。
“大哥,你别搞笑了!你当这是你们福建呢?这是石家庄!是河北省省会!咱们现在打的是河北麻将!你想玩福建麻将你自己再买一副你墙角玩去!”辉子一边夸张地笑一边指了指墙角放垃圾放墩布的地方。
原来这b不是给我台阶下,是给我挖坑呢,我煞笔呵呵地就这么给跳进去,这下他更得理不饶人了。
本来我就怒火攻心咬牙切齿,这下把我气的浑身发抖,连平常一向伶牙俐齿的本领在这个关键时刻也被气的熄火。
搁以前我肯定会把辉子说的一句话都还不了,可是关键时刻我被气的失去理智,脑子不太好使,思路也没有了,完全只有认他宰割的份,甚至连说话的开始有些结巴了。
这该如何是好啊!
“你俩***还有完没完?还能不能打了?”maybe是个急脾气的人,我和辉子这么唇枪舌剑互不相让一点都没有停战的意思反而愈演愈烈,他显然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因为我们宿舍的每个人和另外的人都经常在宿舍因为一些小事而拌嘴,所以连maybe也觉得也是一件很普通的小插曲。
“你得看敏哥的了,敏哥想打咱就陪他打,敏哥不想打咱就散**伙儿。”辉子说话依然是句句带刺,在我听来十分的不舒服。
我脑子一时短路,正寻思着把他那点事抖落出来呢,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我***做事光明磊落,谁怕谁啊!
“敏子你要不想打咱就散了,这么着也没意思,你说对不?”maybe发现了我的不对劲,所以口气相比他刚才和辉子说话已经缓和了很多。
打了这么半天我一直只出不进的,辉子赢了我那么多钱,如果那事给抖落出来那我们的关系就一拍两散,估计以后谁都不理谁了,到时候我输的钱找谁要去啊?
不行,我不能这么就跟他翻脸,翻脸了钱没了,要翻也得赢钱以后再翻!
“玩?干嘛不玩?艹!”我把牌都弄好开始洗牌,maybe和毛哥看了我一眼也都把牌推到牌池子里面了。
辉子却没动,他很不服气地算牌,然后从没摸的牌堆里算自己该抓的那张。
“艹,杠上开花的牌!真**有意思!”辉子冷笑地摇了摇头,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杠上开花翻倍的,加上自摸,他这把能赚不少,其实如果真的按顺序来的话他说的本来就没错,这么好的牌白白地就给弄没了他也非常有理由不爽了。
但是...我更不爽,所以我根本就顾不得这些,也懒的去站在他的位置上去考虑。
“哎!我说,他***有完吗?”我把牌用力一推,冲辉子吼道。
这一吼真的就把他给吼住了。
2、
“好吧好吧,不说了!看来今天咱们几个坐的风水有问题,抓风行不吧?大家有意见吗?”辉子总算是开始让步了。
“抓风抓风!”maybe从牌子里找出了东南西北风四张牌,他显然也觉得风水不好了。
越是打牌就越信什么运气啊风水啊之类的,也是,这些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信点也没坏处。
只有我知道,这根本不是哥儿几个坐的位置有问题,是这个宿舍的位置有问题,否则不会出像辉子这种品德的人。
这次抓风我又是和辉子挨着,不过和刚才不一样,这次我坐在他上家。
“吵j8啥吵!都不许再吵了!谁再得得一句晚上谁请吃饭!”德志总算是打完他的怪了,他的魂也随之回到了现实世界中。他探出脑袋看了看牌桌,然后嚷嚷道。
“是,德志哥!”辉子站起来给德志鞠了个躬,恭敬地说道。
牌洗好我抓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