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放心吧,郝健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没事的,他的生命力一直和小强一般顽强,打那么多次架住过那么多次院不也没事嘛!”我拉着李柔的手,轻声说道。。!
李柔却不理我,跑到手术室门口往里面看,肯定是什么都看不见的。她想敲门,想知道里面的情况,但却也知道敲门以后的后果,最后只有泪流成河地傻站着。
我默默地掏出了纸巾,试图去擦拭掉李柔那止不住的泪水。但毫无作用,她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项链一般,一颗一颗地飞快地划过她的脸上。
如果李柔此时的心情是绝望的话,那我只有无助了。
好兄弟正躺在手术台上生死未仆,而自己的爱人如此伤心欲绝我却也无能为力。我现在能做的只有拉着她的手,给她精神上的支持。
maybe和老高他们或坐着或蹲着或站着,从他们脸上的表情我就能看出这次失态的严重性。
来到这个世界上二十多年了,我的心从未这么慌过。
李柔太过于牵挂,没心思去问老高他们郝健怎么出的事情。而我却是满腹疑问,郝健昨天中午不是被他媳妇儿接走的吗?
2、
“郝健!郝健在哪儿?”不知什么时候,从外面进来一群人,大部分都是中年人,看样子那些里面有郝健的父母和亲戚了。
我还发现了李柔的母亲,但她好像过于忧心,根本没发现我的存在。
李柔哽咽地回头一看,是他们,便挣脱开我的手跑过去扑在她母亲的怀里。
“叔叔阿姨,郝健在里面.”见郝健家属来了,老高站了起来,或许是心虚愧疚吧,和郝健父母说话的时候一直低着头,声音也很小。
“怎么样?严重吗?”里面那个最有气场的中年男子,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想来这个人就是郝健的父亲了。
老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摇了摇头。
“我问你严重不严重,你摇头是什么意思?是严重还是不知道?”中年男子急了,冲老高咆哮道。
在我们学校叱咤风云的老高在这个中年男子面前犹如一只乖巧的小绵羊一般,他沙哑地回答道:“不知道。”
“医生!医生都他妈死哪去了?”中年男子真是急了,大声地吼道,也没人敢去劝他,唯独旁边那个好像是他妻子的中年妇女,神情紧张地拉着中年男子的一只胳膊。
医生和护士很快就来了,还带着俩保安,不过说话态度不错,那大夫三言两语就中年男子安静下来,告诉他他这么做会对里面的手术造成了干扰很可能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那中年男当然是郝健的亲爹了,态度立刻变得很客气:“大夫啊!我儿子现在怎么样了?”
那帮郝健的七大姑八大姨的也都七嘴八舌地打听郝健的情况。
这个医生好像是不知道,也有可能是知道但不方便说,摇了摇头面带职业式地微笑劝道:“大家不要着急,结果马上就出来了。现在的医学非常发达,我们的医生技术也非常高明!所以请大家耐心地等待!”
医生都这么说了,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都找椅子做去了。
“小高,你过来,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中年男子异常严肃地说道,那气场把整个楼道占满了。
aybe给我使了个眼色,带着德志他们几个走了出去。
我一回头发现李柔正看着我,我给了她一个鼓励性地微笑,然后出去找maybe他们了。
3、
“有烟吗?”mayb眼圈红红的,好像哭过一般,我看了看毛哥他们,一个个都好像哭过一样。
我掏出了一盒烟抽出一根,把剩下的都给了maybe。
“郝健昨天中午不是回家了吗?”我十分不解地问。
maybe把烟点着,开始用沙哑地嗓音给我讲诉从昨天晚上到刚才发生的事情。
那天下午我去找了李柔,不久以后maybe和辉子打完台球回了宿舍,想找德志和毛哥一起吃饭。
在去食堂的路上,碰到了老高,一行人就一起去了食堂。
谁知还没点菜呢,老高接到郝健的电话,说媳妇儿有事出去了,一个人在家没意思,想来学校待会儿。
老高当时就同意了,带着趴诘群陆。过了不久郝健打车过来了。
一行人去学校外面的烧烤吃了点串,喝了两桶扎啤,吃完了郝健给他媳妇儿打了个电话,他媳妇儿说今天晚上住她妈家,不回去了。
郝健当时有点郁闷,拉着v,大伙儿去唱了会儿歌,唱累了就开始扎金花,一玩就是一晚上,到最后几个人累的都在沙发上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也就是今天早上,因为还要查课什么的,maybe他们几个就把老高和郝健都叫醒了,想一起回学校。
因为早上空气不错,公交车人多,大伙儿就打算散步回去。
就这么着一边聊天,一边走着,打打闹闹的。
郝健赢了钱,大伙儿就嚷嚷让郝健请吃早点,郝健开玩笑说不请,maybe就开始追。
追累了maybe就停了下来,这时马路对面有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郝健笑着喊了一句:“老子打车回家了,你们几个傻逼慢慢溜达吧!”然后也不看车,就往马路对面跑。
正好一辆大车开了过来,结结实实地把郝健撞出了十几米开外。
maybe他们都吓傻了,等跑过去的时候大车已经开走了,不过德志记下了大车的车牌号。
大伙儿过去一看郝健已经晕过去了,浑身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