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人在闲的蛋疼的时候总会想一些过去的事情。
在看守所里那几个蛋疼的夜里,我每每睡不着觉的时候总会想起一些故人。
当然,故人不止是故去的人,还有活着的人。
我想的最多的就是小颖和李柔,因为我的不珍惜而失去的对我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姑娘。
特别是在最寂静的夜里被无尽的孤独感包围的时候,我甚至连做梦都会叫着她们的名字。
这些是maybe他们亲耳听到的。
我问,是叫李柔多一些还是叫小颖多一些。
他们便又开始不正经起来。
这些事情说说笑笑也就过去了,他们永远不会懂我的苦楚,就好像我们永远不会明白maybe为什么一直不肯真心地向珊珊道歉一般。
我也明白有些东西有些人,失去了就永远失去了,即使她回来。
她也不是当初的她,你也不会是当初的你了。
与其去挽回以美好开头以伤感结束的感情,倒不如展开新的生活去追寻一段新的恋情。
因为结束过所以心里早有了芥蒂,谁又能保证挽回之后不会又一次地以更伤感的方式结束呢?
这就是我知道小茜能找到小颖而我却不去问小茜的原因。
这也是李柔就在我眼前而我却从来没有再去找过她的原因。
第一次失去了或许依然会是美好的,第二次就会让人恶心了。
但是钱包我会一直留着,一直到老...
2、
“想什么呢?”原来车早就到目的地了,他们也都下了车,德志见我没动弹,于是回头拍了我一下。
“还能想什么呢?当然是女人啦!在里面呆那么久,性压抑该释放释放啦!”maybeyín_dàng地看了我一眼,又开始抽起烟来了。
没错,我是想女人了。
“你个j8菊花又痒痒了是吧?是不是想咱宿舍的墩布了?”我跳下车踹了他一脚。
嘻嘻哈哈打打闹闹就到了饭店,进了门我才突然发现,这间饭店就是郝健上次订婚的那家。
地方是东子挑的,东子不知道这档事。
可是老高和我们宿舍的都知道的,故地重游,物是人非,别有一番伤感。
东子早就订好了包间,大伙儿也都收拾起了伤感,抢着菜单开始点菜。
“如果郝健没走的话,下下个礼拜四他就该结婚了。”正在抽烟的老高突然说道,一滴眼泪从他的眼睛滑落。
我拿起我那电量不足的手机,翻了一下日历。
是的,离郝健的婚期越来越近了。
本来非常吵闹的包间因为这个话题突然间就安静下来了,大难不死,我们都怀念起了那个让我们又佩服又讨厌的好兄弟。
点完菜抽烟的抽烟,给女朋友打电话报平安的报平安,气氛有些沉闷。
德志从出来到现在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里,已经和女朋友通过五个电话了。
诺基亚的1100就是牛逼,进去是满电,出来还有一半,我们的手机要是不关机早就没电了。
菜喝酒陆陆续续地上来了,要的白酒。
第一杯我们都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挨个和东子碰杯,我们之所以能这么顺利地出来真的要感谢他,如果没有他,我们在里面遭罪不说,还不知等带猴年马月才有可能被放出来重新获得自由。
第二杯我们一起敬的老高,谢谢这个好兄弟和东子一起帮助我们脱困。
后来我们才知道东子看我的那天老高也来了,只不过一直在外面等着,后来他说他和东子不怎么熟,怕给东子添麻烦。
第三杯所有人一起敬我们大难不死重获自由。
三杯酒过后刚上的三盘菜也光了...
填饱肚子喝过酒,大家话也都开始多了起来,maybe又开始对老高和东子吹起了牛逼,说自己在看守所里的第一天就当上了抗把子,在里面吃香的喝辣的还有姑娘泡,如果不是我们拉着他他就不想出来了。
老高笑着问道:“那你在里面抽的烟肯定是好烟吧?绿钻什么的你肯定是不抽的!”
可能是好久没喝酒的缘故,也或许是刚出来确实是太高兴了,那天晚上每个人都喝了有八两一斤的样子,纸牌牙签儿豹子什么的能玩儿的游戏都玩儿了。
我们聊了好多,也聊到了郝健,包括东子在内的哥儿几个同时站了起来倒满酒一起敬了郝健一杯。
说到那次事故大家心里都非常沉痛,忘了是谁问了老高一句:“她媳妇儿呢?”
那么好的姑娘,其实我也挺为这个担心的。
老高点了一根烟,不知怎么着的就呛到了鼻子,被呛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谁也搞不清他是被呛的还是想郝健想的。
“她们家好像在北京开了个分公司,前阵子听说她去北京了。”老高一边擦眼泪一边说。
“心理上没事吧?”德志问道。
“都要结婚了,能没事吗?”老高冷笑地说。
不知是谁把话题岔开,我们又开始聊别的,不过从始至终没人提过要怎么报复小白脸。
3、
吃完饭东子也不敢开车了,一行人打车去了ktv,我状态不好不胜酒力,因为在看守所里受了很多苦,身心俱疲,吵闹的音响根本影响不到我,到了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被叫醒以后已经是凌晨三点多,醒来我发现屋里多了一堆姑娘,他们几个**一人搂着一个,还有一个在我旁边坐着,她瞪着画着熊猫般眼影的大眼睛傻傻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