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宁锦被魏嬷嬷扶着,心中更觉得讶异,院子里空气中的血腥气息居然越来越浓烈,而院子里一个伺侯的也没有这也说不通杀手房东俏房客。虽然说也许是左嬷嬷搞得鬼,可是她未免也太大胆了?
“华女郎,爷儿回来了?”一直伴在华宁锦身后的婆子躬身说。“正在正房厅里等着姑娘呢。”
华宁锦听了心头一惊,这满院子的冷清,想来也与萧君昊脱不了关系。想到这里,她的心倒平稳了下来,侧过脸,她轻拍了拍魏嬷嬷的手。
“嬷嬷不用担心。”刚才魏嬷嬷似是有些被惊到。
走到了正房门口,早有个面目陌生大约三十岁许的媳妇子守在那里,一看华宁锦过来连忙掀起了帘子网游之天下无双。
一进房,扑面一股暖意迎了上来,伴着一阵阵清幽的久违的清冽的梅香的气息,华宁锦不由得挑了挑眉头,心中却有些好笑。
这正主子回来果然不一样啊,从她来了,这房里就没有这么暖过。
“你回来了?”萧君昊正坐在厅内的正位上,紫檀木的方桌旁边,他大马金、刀的正襟坐在桌子一侧的玫瑰椅上,牢牢的盯着华宁锦,从上到下,从下到上。自她身上穿着的衣服,到她梳的发髻,再到她那被抹得明显黑黝了许多的皮肤。
“先回去清洗干净了,然后再回来见爷儿?”
“……”
嫌弃了你可以不用见啊,我又没求着见你?华宁锦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可是想到自己乔装改扮却被对方抓个正着,莫名的还有些心虚,再看萧君昊额头上暴出的青筋……vexp。
算了,她今天很累了,没精力去捋这个虎须,不过是梳洗更衣,她也觉得脸上特别不舒服,就当她自己想去梳洗好了。
想到这里她的转身带着魏嬷嬷出去,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这暬宁锦才发现,刚刚还一个下人都看不到的院子里,不知何暎居然聚了大约五六个媳妇子,有的守在门口,有的在院中做着粗活,倒是都本份,看了她马上行礼,礼数虽然不标准倒也似模似样。
“这院子里怎么都是媳妇子?”魏嬷嬷不可思议的看着院中的下人,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能宣王就好这口儿呗?”华宁锦眼睛都不眨的回答,惹得魏嬷嬷如见鬼了似的盯着华宁锦,满脸的震惊。
“好了,嬷嬷,快把清冬自嫂嫂那边喊过来,我要洗澡梳头呢。”
华宁锦看魏嬷嬷的唇角一动连忙说了一句,生怕魏嬷嬷再说下去,魏嬷嬷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好去了东暖阁喊清冬,直接去给夏侯文敏请安。
问说他萧。清冬一脸惨白的回来,而魏嬷嬷回来暳成亦极差,华宁锦没问,媳妇子们动作极麻利,没一刻就把烧得好好的热水与浴桶全部蘺搅宋髋阁侧面的洗室里?
华宁锦下了水,泡到热水里,她终于重重的舒了一口气。
“姑娘。”清冬的声音细如蚊鸣,而华宁锦却早料到了,只是叹气。
“说,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宣王罚了下人?”
“姑娘您怎么知道?”清冬睁圆了眼睛。
“还不是看你们的态度。你没发现吗?这院子里伺侯的人全换了,想也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才会如此。”华宁锦低下头,叹了口气,虽然,她也不喜见风转舵的下人,在公主府这样的下人真真就是自己找死,可是,看到原来鲜活的人转眼就被打罚,也是心中不舒服就是了。
“她们不是被罚,是、是都死了?”清冬惨白着一张脸颤声说,华宁锦搭在浴桶旁边的手指不由得一紧。都死了?不愧是北地杀神,下手还真是够狠。
舒了一口气,华宁锦有些淡然的转过头。
“那个左嬷嬷呢?也死了?”
“那倒没有。”清冬说出了心中的恐惧后,心里感觉好受多了,伸出手拿起水瓢帮着给华宁锦身上浇水,清冬开始流畅的说出了今天萧君昊回到外院里的所做所为。
华宁锦听了,唇角却渐渐的由微抿变成了微弯,她抬头看向自己的指尖,舒了一口气。
“刚刚,魏嬷嬷去嫂嫂那边,嫂嫂问没问她关于公主府的事?”
“啊?”清冬一怔,被华宁锦跳跃的问题问得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没有,夫人没问。好奇怪啊姑娘,不只夫人没问,奴婢,奴婢明明也想问的,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都问不出口。”
因为,害怕对方说出让自己害怕的回答,怕自己得到的答案,会再一次痛彻心扉。华宁锦在心里想着,看着桶面上自己的倒影苦笑。
不然,她早就问了。可是,在急切的见到了魏嬷嬷后,她却失去了追问的勇气。
舒了一口气,她拨乱了水面,该知道的,她早晚会知道,该面对的,她无法逃避,一切,等过了宣王那一关再说。
洗了澡,梳洗好,华宁锦由清冬陪着去了厅里,萧君昊依旧坐在那里,手上拿着青瓷粉釉的茶杯,在看到她进来后,点了点头放下了杯子。
“坐下。”
华宁锦小心的走到了左侧的两溜太师椅的首位,坐下来。
“以后这种化妆改扮的行为,不要再有?还有,院子里哪个下人不听话,就下了手去整治,难不成你以为爷儿会为了几个刁钻的下人来难为你?你在公主府里就是这么被刁难的?你是长公主的嫡孙女,不要因一暤募衣叶弱了你的声势。等回了宣同府,爷再给你造个公主府,看看还有谁敢过来为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