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万般皆不毒,最毒-----燕慕容的心。
明俊理很生气,自己右脸的第一次和左脸的第一次全都在这个小雨初晴的夜晚献给了燕慕容的巴掌,哦,对了,他好像刚才还往手心中吐了口水。
越是想下去,明俊理在气愤的同时就感觉越來越恶心。
打他,打不过,而且他的背景在那摆着,还偏偏是自己未婚妻的哥哥,老爷子给自己的目标就是一定要把郭雅安娶回家,如果打了她哥,这事还不得彻底吹了,再说,谁敢下手。
仔细的回想起來,明俊理就觉得自己这么多年都白混了。
这家伙,一开始就把自己往沟里带,什么卡拉拉卡王国,狗屁,还不是找了个打自己又让自己无从发火的借口,-----人家之前都说了,这只是一种打招呼的方式。
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湿乎乎的,那是燕慕容口水的温度。
明俊理一脸吃了死苍蝇的表情,仿佛燕慕容早上出门就沒刷牙有口臭一样。
“对不起,告辞,”明俊理脸色变了几遍,再呆下去他的脸就要彻底丢光了,只好灰溜溜的转身离开。
明俊理走了,这些赶來的西装男一个个就面面相觑。
怎么办,把他赶出去。
不好吧,他可是燕家大少。
几人用眼神交流了一番,就决定不管了。
很明显嘛,看这几位今天的态度,明显就是來找茬的,他们只是打工的,说的好听点也就是个高级打工的,何必趟这趟浑水呢,犯不着啊。
公子哥的世界,真他妈难以理解。
眨眼间,那些赶來的西装男就走了个一干二净,只剩下一开始在门前的那人。
“我们现在可以进去了吗,”燕慕容转过头,看着他问道。
“可以,”西装男连忙点头,开玩笑,这家伙可是条疯狗,谁惹他他就咬谁。
“谢谢,”燕慕容一脸真诚的道谢,那表情,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在两个美女一左一右的陪伴下,燕慕容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近千平米的宴会大厅,里面却只寥寥数十人,显得异常空旷,在大厅的一边摆放着一条餐桌,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食物,另一边则是休息的地方,中间空出一大片场地,看來是作为舞池用的。
一个小型的乐队在最前面的礼台上,正演奏着一支柔和的曲子,俊男靓女东一堆西一堆的聚在一起,聊的热火朝天。
“他们就不敢有点创意,一聚会就是这种调调,”燕慕容嗤笑一声,他参加过的聚会也不少了,一点意思都沒有。
“聚会还能有什么创意,”苏轻舞开口说道,她知道燕慕容话里的意思,“聚会这个词,自古以來就代表着一个交流平台的意思-----有人给提供场所,自然就有人來参加,不管是为了什么目的,总有人对聚会乐此不疲,”
“好吧,我承认,我还沒吃晚饭,所以我现在要先吃点东西,”燕慕容很诚实的说道,接着,就径直走向摆满精致食物的餐桌,端起一个空盘子,双眼就跟雷达似的开始扫描桌上的食物。
“你也來了,”就在燕慕容考虑着先对什么下口的时候,宁坤的声音就在身边响起,转过头,就看到宁坤正一脸凝重的看着他。
“看來你也被吓了一跳,”燕慕容笑着说道。
“差点把我的小心肝吓的从嗓子眼里蹦出來,”宁坤一脸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说道。
“沒有那么夸张吧,”燕慕容把目标定在了一盘子西班牙小香肠上,用夹子夹起两根藏在餐盘里,说道,“你们以前可是朋友的,”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宁坤知道燕慕容话里的意思,摇了摇头,说道,“现在情况不同了-----再说,这么诡异的场景,我还真有点害怕,”
“呵呵,”燕慕容笑了两声,却沒再开口,他相信宁坤的话,因为他在苏轻舞办公室见到郑无名的时候,也着实被吓了一跳-----尽管他一直都觉得郑无名沒有死。
“來,吃根小香肠,”燕慕容指着烤的酥嫩酥嫩的香肠说道,“以前在电视上看过,今天一吃,味道还不错,”
“别,还是你自己吃吧,我先去那边聊聊,”宁坤笑了笑,就直接转身离开。
“胆子也太小了,一根香肠而已,这都不敢吃,”燕慕容嘟囔了一句,就用叉子叉起香肠,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哥,你吃什么呢,”陪着苏轻舞去了一趟卫生间的郭雅安跑了回來,看着燕慕容吃的一脸陶醉,就忍不住问道,“咦,香肠,好吃吗,”
“好吃,非常好吃,”燕慕容无比肯定的点了点头,“外酥里嫩,沒有一点淀粉,”
“那我也试试,”看那香肠的卖相,郭雅安也觉得不错,拿起个盘子装了两根香肠就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咦,真不错耶,”刚吃了一口,郭雅安就惊呼了起來,“哥,这是什么的,吃起來像牛肉呢,”
“这就是牛肉,”苏轻舞也走了过來,看着郭雅安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了,“雅安,你-----你怎么吃这个,”
“呃-----这个怎么了,”郭雅安看了看香肠,又看了看苏轻舞,最后把目光放在了燕慕容脸上,“哥,这香肠怎么了,”
“沒怎么啊,”燕慕容一脸无辜,“你不是觉得很好吃吗,”
“是啊,可是嫂子-----”郭雅安又看向苏轻舞,“嫂子,这香肠怎么了,”
“沒什么,”苏轻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