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单手靠在车窗上,懒洋洋地打了个打哈欠:“我没给你打钱[综]一o一x。”
简凌奇怪了:“那我去查账,显示从你的户头转了一大笔钱过来。”
夏想了一下,然后才慢慢说道:“我和你解除婚约后,法庭将我的财产一分为二,其中一半财产全部折现,连同我上次欠你的一百万晶币,都给你打过去了。你放心,那些钱都是我靠自己赚来的,干干净净,你可以随便花。”
“我不需要你的钱。”
“可这是法庭判给你的,我也没办法,”夏勾起嘴角,笑得幸灾乐祸,脸上就差写着“你越不想要我越要给你”的字样了,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样要多欠扁有多欠扁!
简凌一时无语,两世的人生阅历加在一起,也没见过像夏扒皮这么阴损的货,简直绝了!
扭头,果断转身走人,留给他一个华丽丽的背影。
见到简凌回来,坐在大石头上的段卓往旁边挪了挪,等她坐上来,吐掉嘴巴里的草梗,看了看夏的车子:“我总觉得你们两个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
简凌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这都被你知道了啊。”
段大少立刻腆着老脸凑上来,笑得贼兮兮:“你们两个难道曾经是恋人,然后由于双方家长反对,棒打鸳鸯,又加上第三者第四者插足,所以你们不得不分手,结果没想到在这里重逢,于是两人旧爱复燃,但又不好意思说出口,现在是你纠结来我纠结去,各种死不开口各种虐心nuè_qíng……啊!哎呦喂,本少爷的屁股哟!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粗鲁啊,我不就瞎猜两句,你至于一脚将我踹下来吗?!”
简凌居高临下地看着摔到地上直喊疼的段大少:“谁叫你瞎猜的!”
段大少特理直气壮:“电视上都是那么演的吗?小雅说她最近就接了一部这样的八点档狗血剧,正准备拍摄,成天跟我念叨这些剧情,听得老子耳朵都起茧了!”
简凌冷笑:“所以你就来荼毒我的耳朵?”
“嘿嘿,咱两不是搭档嘛?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噻!”他捂着屁股站起来,又重新爬到石头上,厚着脸皮蹭到简凌身边坐下。屁股才刚一沾地儿,立刻就疼得他跳起来,扯着嗓子直呼疼。
简凌瞥了他一眼,忽然很好心底主动询问:“真的那么疼?要不你把裤子脱了,我给你上点药。”
说完,她真的伸手来拔裤子,吓得段大少又从石头上滚下去,屁股再次狠狠摔在地上,疼得他连亲奶奶都喊出来了。
他悲愤地指着石头上的始作俑者:“尼玛绝逼是故意的!”
简凌单手撑着下巴,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喂,你刚才是不是害羞了?”
“……谁他妈害羞啦?!”
“你前面那个停顿是神马意思?难道是又害羞了?”故意咬重那个“又”字。
“……泥煤!”
段大少被玩得想挠墙,偏生他有木有爪子,实在狠不下那个心,只能恨恨地揪了一把野草,把它想象成简凌,使劲地拧使劲地揉使劲地搓,最后使劲朝简凌砸过去。
简凌伸出两根手指,稳稳夹住那个小草球,稍稍用力,将它揉散了撒开,无数碎草叶就这么纷纷扬扬地飘开,最后全部落到段大少的头上身上。
段大少赶紧爬起来,一下拨弄头发,一下扯衣服,上蹿下跳地和那些草叶作斗争,这一跳就扯动屁股上的肉肉,疼得他龇牙咧嘴,差点当场来个满地打滚以此宣泄自己此时此刻的悲愤之情。
瞅着段大少的可怜样儿,简凌因为被夏扒皮欺负的不爽心情终于烟消云散——果然,找人纾解情绪神马的就该找段大少这个活宝。
他们这边还在闹腾,那边的车门忽然被打开,夏从车里跳下来,神情严峻:“山上出事了,段医生和小梓留在这里,简医生跟我上山救人!”
闻言,简凌和段卓都收住笑容,立刻追问:“出什么事了?”
“有个新兵惹到了麻烦家伙,生死不明,猴子他们还要照顾其他新兵,一时分不开身,事情紧迫,没时间说太多,收拾东西快点走!”
简凌的急救箱一直都是收拾好的,一听到他的话,立马二话不说就背上急救箱,快步跟上去:“走吧。”
段卓捂着屁股在后面喊:“别死在山上了,有事记得呼救,**别忘了自己是个女人!”
喊到最后,他自己都忍不住骂了一句“卧槽”,这女人从来就没把自己当女人看,跟她说了也是白搭,用他操个蛋心!
简凌却忍不住笑了笑,跑得老远了还不忘回一句:“谢谢关心!”
四个字,顿时又让段大少红了脸,捂着屁股半天半天吭声——尼玛道个毛线谢?不知道有些话放在心里知道就可以了吗?非得嚷嚷着说出来,这货绝逼是故意要看他笑话的!
这座山是座荒山,野草长得有人高,夏在前面走得很快,还时不时停下来扯掉挡路的野草藤蔓。简凌紧跟在后面,顺手将笨重的医药箱收入耳钉空间里:“别管我,你走快点,我能跟得上你。”
听到这话,夏果然加快速度,不再去管旁边碍事的植物,只管跟着发出求救信号的方向跑去。
好在简凌的身体锻炼一直没断过,这会跟得虽然有些勉强,但好歹也没跟丢。
等他们赶到信号发出点时,只找到一个孤零零的呼救器,夏的脸色更加严峻,那股浓郁的压迫感不由自主又散发出来,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