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村子,老贺一直在问,这个村非常奇怪,山上没多少水,山下为何有那么多水。
问了刘秀,她不知道,就问德志,德志说:“这个也说不清楚,这是天意。”
于是,刘秀将这个话翻译给他听,他只要耸耸肩,摇摇头,看看天,翻翻眼,因为在车上,没办法看到天,只要透过玻璃看着前方。
到了乡镇上,镇政府安排在林业局餐厅吃饭,在山区,林业局算是比较有钱的吧,因此,餐厅也上档次一些,比镇政府的食堂要好得多。因为是招待外宾,在细节问题上他们都不敢马虎。
因为他们不马虎,德志他们也跟着沾光。这是好事,在外工作,吃饭都不能解决,那还谁还会干?
跟着领导,不会挨饿,而且吃的也不会太差,因为领导有权又有钱,公款消费,坑的是纳税人,肥的是个别人,绝大多数人都是受害者,貌似看上去都没事,实际上都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吃的很丰盛,可压力也不小,在有齐老师的地方,就有说不出来的那种感觉,反正很不爽,不过,齐老师浑然不觉,自以为是,还以为大家都对她感恩戴德呢,实际上大家都恨她,不过,因为基督徒是讲爱的,就强制着不恨人,只为她祷告,可是,祷告总是快一些,成效总是慢半拍。
或者没有任何成效。
因为老贺、老阮都不喝酒,各级官员有些嗜酒的就很不爽,陪了很多大官,没想到遇到这样的人,当然,偶尔不醉酒,也是一种调节,但对基督徒来说,醉酒不是好的。
吃完饭,乡长请求多点项目进村,让更多的人受益,老贺不懂中文,刘秀也懒得翻译,知道这不是他说了就算的,因上面有不少“婆婆”在管。
正在这时候,有人说:“感谢你们,我们一个乡就有两个村在享受你们的项目,解决了老百姓一辈子都没办法解决的难题,真是太好了。”
“也不是啊!首先,这水利项目不是我们的,是你们的,不要弄错了;第二,我们不来,你们也会解决吃水难题的,只不过我们先帮你们实现的梦想。第三,现在不好说将来的事,将来,你们还会有钱进来,帮助你们解决更多更大的问题。”德志说。
刘秀看着德志,点点头,齐老师斜着眼睛,看了看德志,又迈过脸去,不做理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德志偶尔瞥见齐老师那怪异的目光,心头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知道将来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话没有说完的时候,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曲终人散,各自归去,上了车,往县城方向赶,到了宣恩县城,又想去另外一个新项目村,和清塘村一样,还没完全开始。刘秀这次有这个打算,一并看了,一并同时开始新的村。
德志纳闷,可能还有钱投进来,现在就是要找好切入点,到底怎样来做好项目,这些硬件的项目,花钱较多,还有风险,比较复杂,一般人没法来做。
齐老师在车上说:“不如先回城吃饭,再去那个什么什么村。”
刘秀不说话,老贺说:“想现在就去。”
刘秀将老贺的话翻译给齐老师听,齐老师不想去,说:“你们有有精力,你们就去,我是不去了。累得要死,去了也看不到什么。”
齐老师的态度已经很明确,刘秀不知如何是好,就和老贺商量,老贺做了让步,说:“这次不行,就放在下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