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志就安心等候刘秀的来临,她在内地没有人监督,因她是香港人,会说粤语和英语,普通话也凑合,因此她得到办公室的重用,享受到不少的特权,在这里,就是她说了算,不服气不行。【、
看着无聊的电视,书也看不进去,不知道将来会怎样,懒得管。德志和芭比的爸爸很少有话说,他爱看的电视节目,德志不爱,德志看的,他也不爱,好在两人都不喜欢说话,德志就将就将就。看来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芭比爸爸手里的手机,是刘秀买的,是预存话费送的,看来,他的好处,早就被刘秀里里外外想了个遍,实在想不到的,齐老师大姨妈再帮着想,一般来说,经过二人的努力,**不离十了。
因着芭比遇到的这场车祸,和她相关的,多少都得到了一些好处,这是因祸得福的事,没有人知道芭比受伤的轻重,也没有人知道芭比得到了多少本来不该她得到的东西,捐款人所捐的钱,有着明确的目标,也有着十分扎实的核查制度,要让爱心落到实处,让捐款人彻底放心。
谁也没想到,捐款人的钱冠冕堂皇地用在了领导人的亲戚身上,美其名曰是治病救人,谁让机构没有救援基金呢,只能暂时借用项目款,实际上有借无还,不过是美好的托词罢了。
很快,刘秀从江城飞来,刚下飞机,就定好四个人的返城机票,当然,没有包含德志,德志只有听从命令,等刘秀到了医院,德志去迎接,德志说:“刘秀辛苦了网游之一刀夺命。”
刘秀似乎不在意,德志一瞧,刘秀显然心思不在他这里,她急匆匆地要去看芭比,似乎受了别人的重要委托,一定要保证芭比活着一般,其实,芭比活得比谁都好,看起来有些滋润,实际上十分晦涩,又有些矜持,认为自己十分强大,所说的话也盛气凌人。
芭比受到这样的吹捧,很自然地想到这都是她姨妈的功劳,不是她姨妈,刘秀就不会这样低声下气,生怕得罪他;刘秀已经完全被大姨妈控制,无论在何时何地,都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掌握着刘秀,让她没有丝毫的自由,反而处处遭受掣肘之痛。
再有本事的人,到了内地,受到体制的约束,愣是变得不伦不类,早晚都会被体制化,变成一个木头人。
希望她不变色,但是,不变色就很难在内地混,这是游戏规则。其实,这个世界需要正直人和邪恶人共存,只要有比较,才会有优劣,只要有比较,才会显出美和丑。
办理了出院手续,德志将账单和银行卡都给了刘秀,然后将出院的手续和医院的诊断证明收集完毕,留下来备用。
忙完这一切,当晚无话,睡了一夜,刘秀不知在哪里住宿,总之她很准时地出现在医院,因芭比很会装,刘秀来了,她显得格外痛苦,实际上德志看她,完全没事了。她这样做,目的是想博得刘秀的同情。
结束了这段住院的历史,德志身心疲惫,说起来是个轻松活儿,实际上吃力不讨好。稍微不慎,就容易陷入误会。
不过,总算有了成绩,交警队的赔款移交过来,另外,还从小马那里拿到了一些钱。
钱不多,但总之是成绩。
德志送他们上了的士,芭比没问题,用不着担架,上次尹懋怎样走,这次芭比也怎样走,要说严重的,还属于尹懋,他先出院,然后是芭比。她装着痛苦的样子然后躺进轿车的后排座里,她父亲坐在副驾驶座,刘秀和芭比的妈另外租了一辆车,和德志挥手告别,的士发动引擎,向前飞奔。
德志看他们绝尘而去,心里有点失望,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那齐老师的亲戚都跟着沾光,让大家都清楚地看到,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爱理不理,都是这样。其实,大家都很清楚,现在有权不用是傻子,如果一个人不抓会,就容易掉进漩涡,最后弄个身败名裂。
德志送走他们,轻松了许多,在他复印有关材料的时候,飞机起飞了,从头顶掠过,天空中留下一段长长的尾巴。
德志将材料复印完毕,就回到旅馆,房间里少了一人,显得安静得多,德志可以好好放松放松了。他打开电视,随便调换着节目,看着节目,心不在焉,他更多的时间是考虑怎样让电视节目给他带来安舒。
电视节目不能给他带来这个,只有更加郁闷。原因很简单,就是他不喜欢看那些无聊的节目,希望通过看节目来增加知识。
不像有些人为了看节目而看节目,其实,节目没问题,人人都没问题。问题出在制作节目、审查节目的人的身上,很多真话不敢说,很多好事不敢做,每一次呼吸,每一句所说的话,都要好好考虑考虑,否则,祸从口出,病从口入,覆水难收。
看书还是必须的,德志关了电视机,就拿出不进去,德志索性睡觉,真的很麻烦,人的年纪越大,就越疲劳,还没咋地,就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总是觉得有点问题。
洗澡、关灯、睡觉,还没睡着,就感到又一阵的压力袭来,仿佛床上有刺,辗转反侧,无法安睡。好不容易睡着了,外面一点亮光,透过窗户射进房间,德志起来一看,原来是万家灯火,对面楼上全部的灯光,德志拉上窗帘,不希望强光污染,让他感到疲累。
这种中档偏低的旅馆,连续住上半个月,就不是每天都免费提供手纸和牙刷了甲午之华夏新史。德志看到旅馆里的毛巾和皂,一般都不用,知道那相当于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