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个年代的人大多数现在都在领导岗位了,要么提干,要么发财,要么呆在家里,人的变数,无法捉摸,这邓慧敏属于呆在家里型的老婆,一日溺欢//
德志奉陪穆科长,小田在家里值守,主任年纪大了,不用来,据说,到邓慧敏家还需要走一段路程。
村委会还不错,争取到一些资金,修通一部分村内的公路,这些公路由水泥铺成,但是,表面文章要做好,就必须要把容易看到的地方,把路修通,修好,才能吸引更多的人来投资。
这段公路敲就在扮演着这样的角色,即有三分之一已经修好,符合要求,特别是村委会和学校那些地方,但是过了那一段,就是土路了,真是奇怪。
这个表面文章,上演的不是局部,也不是才发生,不是最后,好在山区的土路石头居多,下雨之后,道路不至于泥泞不堪,难以下脚,无法成行。有些路段,即便修好了路,因水泥放得少,粘度不够,硬度不行,经过农用车的碾压,冰冻天气的低温,水泥炸裂,久而久之,路面竟然比土路还难走了。
山里石头多,万一哪里有缺陷,可以用砂石补充,勉强立马能够通行,水泥路面一旦出了事,就算玩完,不仅难行,反而成了障碍。
因那水泥结了块,该结实的地方不结实,不该结实的反而很顽固。那些翘起来的水泥块,坚硬无比,地盘低点的车从这里经过,一不小心,就容易损坏地盘,许多司机谈路色变,如临大敌。这些地方,是不愿意去的,因每次去,回来都要大修一场,或者小修一次。
这条路大概走了20分钟,到了邓慧敏家,穆科长说:“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啊!想当年正年轻,来过一次,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真的让人记忆犹新。”
巧得很,邓慧敏在家,她老公不在,出远门了。
德志不知道,穆科的时候是否有过一段恋情?
邓慧敏很开心,见到诸位,连忙让座、沏茶、端椅子让座、抓瓜子糕点出来,请大家吃。
邓慧敏说:“老同学,真的多年未见了,不知道混得如何?”
“混饭吃,在防疫站搞化验,兼着负责艾滋病防治,你还好吗?”穆科长问。
可能是人多的缘故,他并不敢问一些个人的问题。怕德志和谭支//家就在附近,跟邓慧敏是邻居,既然是邻居,那就肯定要注意一下,回避回避,免得人家说闲话。
其实,谭支书和邓慧敏是邻居,也不常来常往,对邓的私事,所知甚少,不在心上,只不过为了应付穆科长的一时兴趣,来到此处,表明自己配合德志的工作即可。
德志有两个身份,一个代表基金会,另一个代表省民委,怎么说,政府的和非政府的,都代表了,两方面都不敢得罪,要不然,谭支书哪里有时间来玩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小事呢?
再说,刚才穆科长也提到了,要帮助村里弄一些艾滋病的项目,哪怕没有弄个明白,究竟知不知道有没有病,有多少人有这个病,都不重要,关键是把项目落实以后,再说项目款的事,只要广开渠道,项目款多多益善。
穆科长说话,有点结巴,但是见到老同学,说话反而挺顺,看样子他的体内的荷尔蒙此时此刻分泌很多,他们交谈并未进行很深入,因为在场的人太多,不好意思谈及私事。
邓慧敏所在学校是巴东最好的高中,能上这个学校的,等于一只脚已经踏进大学的校门,只等那一只脚参加完高考就能进入。枷氨仁裁炊贾匾,高中正是青春年少,男女之间相互充满了好奇,如果说是爱情,那是正处于萌芽的阶段。但是,爱情一萌芽,马上就遭遇到迎头痛击,分数,分数,分数,考试接着考试,练习接着练习,做不完的题,看不完的//山题海中,哪有机会谈及爱情。因此,若写爱情两个字,在重点高中的重点班,写起来真的很辛苦。
高考是独木桥,总有人落下,总有人过去,过去的是少数,大部分都纷纷落水。
有些官二代,不用考就能上;有些富二代,不用考,也能上,只要出得起钱。现在的大学就好比商场,有钱,有权,都能在商场里拿到东西,都能达到目的。商场赚钱,官员也赚钱,何乐而不为呢?苦的是寻常百姓,既没钱,也没权。钱权如同两座大山,将人分开,从此命运就会不同。
工人的孩子苦,农民的孩子更苦。教育资源分配不公,农村师资条件差,能通过读书跳出农门的少之又少,等读书读到重点高中,再名落孙山,那岂不让人郁闷死?读书没读成,钱也花了。农民的孩子即便读了大学,毕业后也无法安排工作,等于还是没有收入,十几年的投资,没有回报,反而还要花钱,等找到工作,才有收入。大学生多了,工资就提不起来,甚至没有农民工工资高,读书等于没用,反而影响了打工赚钱。
那些官二代、富二代起点就不同,读书对他们来说是有用,可以想法设法地赚趣农二代的钱,榨取他们的剩余劳动力,吸干他们的血,让大多数为极少数服务。
这个社会现象从一开始就有,到现在还没结束,可能还要延续想当长的时间,要说社会平等,那是骗人的,要说资源分配公平,那更是天大的谎言。自古资源都被少数人控制,直到现在,直到永远,这个状况不容易改变。
可能曾经有过年轻时候的朦胧,对未来的幻想,但是,因着现实条件的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