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恐怖悬疑>渣受遭遇鬼畜攻>3我为你偷卷 纸了

陈纪衡几乎是立刻便下定了决心小李子探案集。他飞快地扫视四周,确定再没有别人,把手伸向数学老师办公桌下面的柜子,翻腾两下便找到了单元测试的卷纸。

陈纪衡抽*出一张,匆匆扫一眼标题,迅速塞到衣服里怀,把柜门关好,起身走出老师办公室。

走廊里空无一人,操场上热闹的喧闹声像从另一个世界传过来,遥远得仿佛梦境全文阅游之永恒不灭。陈纪衡一直回到教室,在讲桌上放下取来的物理试卷,顺便把自己那张拿走。班里三三两两还剩二十来个学生,有人问道:“哎,是物理试卷吧?”

“去取一下,把我的带回来呗。”

陈纪衡一边胡乱地应着一边走到自己的座位上,装作低头看卷纸,其实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快要飞出来。

他闭了闭眼睛,暗自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简直不可思议。可偷来的数学卷就藏在衣服里,紧紧贴着胸口,带着一种硬挺的质感。

陈纪衡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会做这种事情。这算还孙建军一个人情,他想,我不愿意欠别人;因为是数学我才偷的,他过了一会又想,换成别的学科才不会去偷,这是给那个讨人嫌的玩意一个教训。

他暗地里一个劲地找借口,把偷卷子这件事分辩得理所当然而又顺理成章。可内心深处却有个声音不停地念叨,废话,全tm是废话。陈纪衡你偷卷纸了,你就是个贼!

陈纪衡咬住下唇,周围的说话声明明响在耳边,却听不真切,来来往往人影晃动,没有人留意他的神态特别。大家该吃东西的吃东西,该写作业的写作业,该埋怨考得糟糕的一脸懊恼。

忽然有人碰了碰陈纪衡,他从恍惚中猛地一惊,一转头,见赵梓倩含笑问他:“哎,你多少分?”

“97。”陈纪衡的回答纯粹出于本能。

“哦。”女孩子笑得温柔,“我比你少三分,来,卷纸借我瞧瞧。”

他们两个物理成绩不相上下,发卷纸之后总要比一比也是习以为常。陈纪衡把卷纸推给她,他发现自己的手在轻轻地发抖。他连忙把手抽回来,j在两腿中间。

赵梓倩根本没看出陈纪衡有什么不同,只顾着低头查看两人答案的不同,然后遗憾地叹口气。

陈纪衡的心定下来了,他发现所有人都只专注于自己的问题,谁会注意别人的异样?紧张和慌乱渐渐淡去,浮上来的却是一种异样的兴奋。尤其是一想到考题泄露后数学老师那张愤怒扭曲的脸,这种兴奋就变得更加强烈,强烈得近乎于刺激。

他的双手冰凉,手心发潮,但陈纪衡清楚地知道,这些绝对不是因为恐惧和后悔。

陈纪衡没有急于把偷来的数学卷子从怀里掏里,他冷静地等着物理老师分析完卷纸,专心致志地做完另一张新的,镇定自,和同学们结伴回了家。

家里有客人。

这个客人陈纪衡一家都熟悉得很,是陈父小时候的邻居,叫罗成。当然这个罗成跟隋唐演义里那个白马王子一般俊秀的人物没啥关系,而是陈父所在大工厂的保安科科长。

陈纪衡他们家这一大片全是同一家工厂的住宅区,占据了s城北面一大片地,俨然一个小社会的模样。医院、学校、工人俱乐部、幼儿园、职工食堂、浴室,样样俱全。所以陈纪衡和他的同学们全是邻居,父母全是同事,不像在外面的世界里,彼此上学时打个招呼,下学时各走各路。

这样也好也不好,好的地方是玩伴很多,尽管这对陈纪衡和他妹妹陈馨来说没什么用,他们的休闲娱乐时光在父母的严格管教下少得可怜,似乎生命中只有学习和考试这两样,其余的一律归为玩物丧志;不好的地方就是一家人有点什么事,不出一个下午,立刻全厂都能知道。谁家孩子学习不好啦,谁家老公打老婆啦,谁家婆婆跟儿媳吵架啦,谁家又养一条狗啦等等等等。因此父母对孩子的学业尤其看重,要不然大人们在一起除了工作媳妇,还能比什么?

就是孩子,才让罗成一筹莫展。他有两个儿子,老大叫罗赫,老二叫罗桥,之间相差三岁。老二还好,学习成绩一流,乖巧又懂事;老大就糟糕了,高中没考上,念的技校,学电焊,也不好好学,成天抽烟喝酒泡妞,不务正业。不知怎么把个女孩子的肚子搞大了,人家不依不饶地找上门来,女孩子母亲哭得声嘶力竭,偏偏女孩子一脸漠然,当着罗成的面还说自己是心甘情愿,气得她妈一个巴掌甩过去,差点昏倒。

罗成花了一大笔钱,好说歹说把女孩子一家人劝回去,心里堵得太难受,过来跟陈父喝酒。

说来也奇怪,陈父知识分子出身,在厂子里是赫赫有名的行业标兵,算的一手好账目,都说眼瞅着是未来厂子总会计师的接班人,一般职工不放在眼里,偏偏和罗成这个大老粗走得近,彼此还有些交情。

罗成跟陈父喝了点酒,絮絮叨叨说着生活中的不如意。他和媳妇前年离的婚,原因是他在厂子里勾搭上一个小师妹,媳妇忍不了。离婚一个月后跟师妹办了喜事,弄得风风光光,没想到大儿子罗赫一点不给他爸面子,当着那么多客人的面,上前把一杯啤酒全泼在了师妹的脸上。师妹又惊又气,尖声高叫,罗成狠狠踹了大儿子一脚,罗赫从地上爬起来,狠狠地指着自己父亲的鼻子:“我没给她倒一壶沸水毁了容,算是手下留情!”这件事闹得沸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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