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的晚上,陈纪衡准时赴约,在海鲜酒楼的包房里,跟罗赫和孙建军他们吃了一顿饭都市枪王之王。
他也算半个圈里人,大家见面的次数多了,彼此也可以称得上熟悉。关键是罗赫这个人很靠谱,管教那些人十分严格,他们即使在校园里遇到陈纪衡,也权当不认识,包括孙建军在内,老师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陈纪衡会和他们玩到一起。
今天聚会的还有罗赫的弟弟罗桥,小家伙刚以优异的成绩考上高中,即将面临人生中第一次严酷的历练,以后三年肯定不会再有休闲的好日子过。罗赫心疼弟弟,把他叫出来玩一玩,别学习学傻了。
罗桥头一回进饭店的包房,十分好奇,瞪大眼睛左打量右打量。一抬眼见到走进来的陈纪衡,更是吃惊地长大了嘴巴。
罗赫好笑地一碰他:“怎么,你认识啊。”
“陈纪衡啊。”罗桥脸红了,有点不好意思,又偷偷打量陈纪衡。这是他们初中学校的传奇,获过全国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省里的二等奖,老师总拿他做例子,名字挂在嘴边上,用来教导罗桥这些后学晚辈。
罗赫二话不说,一把拉过腼腆的罗桥,郑重地对陈纪衡道:“我弟弟,今年中考全年组第二,你好好教教他。”
罗桥的脸更红了,难为情地抽回手来:“哥——”
“全年组第二吗?很了不起啊。”陈纪衡坐到罗桥身边。
“不算什么吧,你当年好像是第一。”罗桥低着头,摆弄手里的筷子。
陈纪衡摇摇头,道:“我那个不能算,其实本来是第二,就因为以前获过什么奖,给加了十分,变成第一的,其实咱俩才是一样。”
罗桥扑哧一笑,觉得这个“前辈”也不是那么难以接近,两人慢慢聊开。罗桥参加的航模小组,陈纪衡居然也知道,而且他的航模玩得也不错,只不过后来陈母怕影响学习,才停了。罗桥这下找到了知音,两人就一些十分专业的技术问题探讨起来惜君欢:王爷,冷静点!。
罗赫在一旁瞧自家弟弟专心致志的模样,心里高兴,叫服务员来多点两样海鲜,给罗桥要一瓶大雪碧。
没过一会,孙建军也来了,后面跟着田草。
田草看见陈纪衡,也是吃了一惊,但他极有眼色,知道此时不能多说话,只规规矩矩地坐下。
不只是他,桌上所有人,包括罗赫身旁那个小太妹,都很规矩。桌上没有酒、也没有烟,大家先吃点菜喝饮料,然后罗赫就要了主食,一斤三鲜馅的饺子,还有一碗海鲜疙瘩汤。
几个人说话一本正经,开的玩笑也很有分寸。陈纪衡只顾着和罗桥聊天,也没留意这些。罗桥吃点菜,喝一碗疙瘩汤,外加几两饺子,对罗赫说:“哥,我吃完了。”
“吃饱没?再来点葱油饼?他家葱油饼做的不错。”
“不了不了。”罗桥摆手。
罗赫没听他的,到底还是叫了一份葱油饼,摆在弟弟面前。罗桥吃了四分之一,愁眉苦脸地瞅着他哥:“我实在吃不了了。”
“好好,那就剩下,一会我吃。”罗赫一直瞅着弟弟,“你得多吃点好的,学习累着呢。”
“我知道,你总大鱼大肉的供着我,还吃的不好啊?”一句话把大家都逗乐了。罗赫叫服务员再拿一瓶饮料,递给弟弟:“回去留着慢慢喝。”
“哦。”罗桥接过来,站起身,“那我先走了啊,还得去补习班。”
罗赫送祖宗似的送弟弟出去,怕他走远路被盛夏的太阳晒到,还特地招了一辆出租车,嘱咐一定要开空调,付好车钱,才又回酒楼。
罗氏兄弟一出去,孙建军夸张地叫唤一声:“哎呦可送走了!”立刻改掉正襟危坐的姿势,晒化了的雪堆似的摊在椅子里,扯开喉咙喊服务员:“酒,快点上酒!啤酒来一件!”
大家嘻嘻哈哈地放松下来,你翘二郎腿我歪身子,一下子全打回原形。陈纪衡瞧着可乐,跟看戏似的。
田草凑过来笑嘻嘻地问道:“陈纪衡,原来你和孙哥认识啊。”
陈纪衡淡淡地瞥他一眼:“怎么了?有问题么?”
“没有。”田草抿着嘴笑,“没有,嘻嘻。”眼里闪着别有意味的光。
陈纪衡听他说话的语气就不舒服,也不爱搭理他,转头问孙建军:“怎么来这么晚?”
“哎呦,这不得玩一把松快松快吗?”孙建军咕嘟咕嘟一杯凉啤酒下肚,一把拉过田草,照着他白皙的脸蛋,吧嗒亲了一口。周围人大声叫好,拼命吹口哨。田草猝不及防,尴尬地瞅了陈纪衡一眼。
陈纪衡惊愕万分,见孙建军黏着田草上下其手,田草躲躲闪闪,可也不是那么拒绝,他忽然就明白过来,不由有些讶然,有些恶心,又有些好笑。但他毕竟涵养高,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好奇和不自在,十分镇定地把眼光移开,好像那对不是俩男的,而是很正常的一男一女。
罗赫送弟弟回来了,大声道:“啤酒上了没?”
“上了上了,哈哈。罗哥,就等你呢。”
罗赫大马金刀坐到主位,接过小太妹的酒一口气灌下去,呼出一口长气:“好,痛快!吃什么喝什么自己点,全算我的!”
“谢谢罗哥!”几个人放开了量,又吃又喝,不大工夫都有些半醉。罗赫搂着小太妹又亲又啃,这孙建军也不甘示弱,一只手直接探到田草的半袖衬衣里。田草一开始还收敛点,渐渐受气氛影响,酒劲上头,不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