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颜听着凤倾城的话,明明如此骄傲的自己要是听见这些话定时会生气发怒的,可是不知怎么了,再抬头看向和楚蝉说着什么话的花容月时,她的心却是酸楚中带着甜,甜里面又带着一点淡淡的苦;就像是含在嘴里的甘草片,甘甜是不错,但又回味无穷、甜涩韵绕。
那边,花容月不知跟楚蝉讲了什么,清丽佳人一脸苍白,颤抖的手指连她站这么远都能看得清楚,亮亮的眼睛里带着不舍和倔强的泪光;然后在花容月伸出手指指向周颜的时候,楚蝉也跟着朝她望了过来,那是一种不屈的目光里面还带着一丝不甘和厌弃。
这样的目光对于周颜来说并不陌生,所以也根本没有放在心上;确切的说她在听了凤倾城的话后,眼神就再也没有离开那个男人;满足的笑容,浅浅的出现在嘴角。
花容月又跟楚蝉说了几句话,就甩了袖子飞快跑过来;站在原地不动的楚蝉,泪眼蒙蒙,终于无声的落下眼泪。
可纵然身后的佳人再怎样,他都没有一点停留止步的意思;他深知,她的眼泪不是靠他来擦的,这辈子,他只替他的女人擦拭眼泪。
花容月气喘吁吁的跑到周颜面前时,就拉着她的手,一把紧紧地放在自己心口,眼睛亮亮的,专注的、认真的看着面前他爱了无数个日夜的女人:“阿颜,你别胡乱想,我和楚蝉真的没什么;他是我恩师的女儿,自幼是一起长大,可是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在北夏有很多不得已;但我发誓,绝对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现在我已经把话跟她说清楚,楚蝉虽然任性可也是个明白人,相信她不会来滋扰你;阿颜……”他将她的手紧紧地按在胸口,语气迫切:“我们经历了那么多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不要怀疑我,不要不相信我;我对你的心真心真意,容不得你的一份怀疑;我爱你、爱你!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是爱着你的。”说完,他就举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嘴唇边就是深深地印下一个吻。
被他这样大胆直白的表白惊得不知该有什么表情的周颜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他,只觉得他眼神闪烁迷离,美的就像两汪泉水,可是在那泉水的最深处,却是深情一片、清澈透亮的真心实意。
看他这样,周颜忍不住抽出手指,轻轻地抚摸上他的鼻子和眉宇,看他拧紧的眉心,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稳住被他的猛烈告白震得有些晕乎乎的脑袋:“我信你!乖,去把我们的儿子带回来吧,我会听话,在家里等你的。”
周颜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这几句话在花容月听起来该是多么的弥足珍贵;这愣头小字,居然哈哈大笑了几声后,一把就将周颜紧紧地抱了起来,在原地不停地打着圈的转悠着,脸上明媚的笑容连天上的日光都比了下去。
此时,昭阳殿内;夏如君逆光而坐,整个人都投在一片耀眼的光华之中,但也正是这份光华,让他的五官轮廓照的极为模糊不清,脸上的任何表情都无法清晰显露。
跪在下面的后羽后腰微微弯曲,头上的冷汗已经一层层的往下冒;这样的皇上,和平常那个温润谈吐、优雅大方的一朝之君已经有了天差地别,如果不是就知道坐在龙椅上的人是谁,恐怕会让人怀疑现在的这个人是不是真正的夏如君。
“你一路跟着他们回来,可是看见他们从头至尾都是这么要好吗?”刚才在凉亭外发生的一切,至今都让夏如君如觉梦中一样;周颜眼底无法遮掩的爱意,岳凌天脸上闪现出的他从未见过的温柔光芒;这两个人,难道真的走到一起了?他不信!他不会相信!夏如君攥紧手下的龙头,再次拧紧不能再紧的眉心。
后羽被夏如君的气势所迫,擦了把脸上的冷汗,语段精简的说:“属下刚到云海之上,见周将军对岳公子并非如此,反而还以唇相讥;在回来的路上,属下也多番留意,并无什么可疑之处,也就是近几天,他们之间才有了这样的亲昵!”
“什么亲昵!”夏如君拍桌而起:“你哪只眼睛看见阿颜和岳凌天亲昵了!”夏如君此刻才知道什么叫做嫉妒,什么感觉叫做恨不得杀人;看着自己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呵护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和自己的兄弟如此要好,他现在几乎无法控制自己,要不是最后的一点冷静还在他的脑海里,恐怕就在刚才,他就会下令让人将岳凌天关起来。
后羽被夏如君的吼声一震,眼神徘徊闪烁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突然,灵机一现之间,像是想到了什么:“皇上,属下觉得岳公子似乎有点奇怪。”
夏如君听见这话,就像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样,急迫着问:“什么奇怪,你快说!”
后羽干涩着嘴唇,认真的回忆着:“属下在船上,又一次无意之间路过周将军的船舱,似乎听见周将军在叫岳公子的乳名!”
“乳名?”夏如君怀疑了:“朕和岳凌天自幼一起长大,他虽然常年在外经商,朕也不是太常见到他,可是自朕的了解,他似乎没什么乳名!后羽,你听见什么,只管说!”
后羽点头,再次抬起头,肯定的回话:“周将军叫岳公子‘花儿’!”
‘当啷’一声!放在龙案上的茶杯被夏如君一个失手撞翻在地上!
后羽看见,忙站起身想要上前擦拭,却被夏如君一把抓住领口;发直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后羽,压抑的嗓音带着颤抖和将要意识到什么时的濒临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