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风华殿里外都被皇上派人好生保护着,她们不敢贸然前来,也不能贸然前来打扰,只能派手下的狗腿子天天过来打探消息,看看有没有什么值得深究的小径消息可循;所以,在平静了一段时间后,风华殿俨然成了整座皇宫人群往来最密实的地方;时不时的就能看见几个躲在墙角或者是花墙下缩头缩脑的家伙盯着圆溜溜的眼珠子朝着整座皇宫最为贵气逼人的宫殿里望;可是到头来,望来望去的不过是瞅见风华殿里的使唤宫女们走进走出的模样,还有时不时从前朝送来的好玩东西;当然,还有他们英明神武的北夏帝,成天跟报道似的恨不得十二个时辰黏在这里,甚至有好几次还看见御书房里伺候的太监抱着成山的奏折来到风华殿,显然是皇上要将这风华殿当成了第二个御书房,就差在这里接见朝臣了。

众位姑娘碎了一地的芳心,生生怕着皇上的一颗男儿心就这样给了别的姑娘,从此后宫再也没有了她们的栖身之地;一时间后宫里怨声载道、半夜似乎还能听见几声因为不忿而无可奈何的哭声。

周颜一直住在后宫,成天除了吃睡闲散,当真就过的颇为无忧无虑;夏如君派到她身边的宫女太监基本上都是灵巧的奴才,看她闲着呆着,就成天在她耳边说些好玩的东西逗着她乐呵;这后宫的流言蜚语和怨声载道她自然也听了不少;只是这些话从伺候她的宫女嘴里说出来那都是得意洋洋的,眼巴巴的替着她开心,可这些话听在她耳朵里偶尔就会窜出味儿来。

周颜感念夏如君对她的贴心、细心照顾,可越是这份细心体贴越是要她更为愧疚;他曾经许她皇后之位,她相信他一定也会做到,可是,这是她想要的吗?

在花容月哪里受到了伤害和背叛,然后再去寻找另一个男人疗伤?博得同情?不,这不是她周颜的个性;夏如君固然是对她真心一片,可她当真也会真心相托吗?曾经的爱,海誓山盟,以为那便是天长地久;一个女人,将这辈子最真、最纯、也是最无私的感情交给了另一个男人,不管结局是恨还是背叛,她这辈子注定了是忘不了那个叫花容月的男人了;哪怕他曾经伤害她再深,她恨他,光是这份恨就足够让她记住一辈子。

现在,她要做的不是在北夏在寻求到夏如君的保护下,就这样安安稳稳的活的富足安乐;楚襄王府上下一门被灭的噩梦,几乎夜夜缠在她的心里,日日折磨着她的灵魂和精神;现在对于她来说,和一个男人长相厮守是这世上最奢侈的一件事;她说过的,她会去找到花容月,然后亲手让他尝一尝当初她所尝到的蚀骨般的疼痛。

“姑娘,皇上来了。”小喜从殿外飞快跑来,一身青翠色的宫衫穿在少女如娇花般的玲珑娇躯上,当真是如烂漫飞舞的彩蝶一般,活力四射。

周颜斜卧在贵妃榻上,一手支着头坐起来,还未下地;就看见夏如君风一般的从外面走进来;已经退去一身龙袍朝服的他穿着一件月白色的缂丝锦服,挺拔高大、俊美迷人,头戴金冠,锦带飘垂,当真是世间最华贵逼人的俊美男子。

“你别起来,就这样躺着。”看清她的动作,夏如君飞快一步上前扶住她,看着她已经日渐隆起来得小腹,当真是欢喜极了:“我一下朝就来见你,实在是想你和孩子。”

周颜看着他笑了一下:“我想起来走走,这段时间一直躺着固然是舒服的,只是双腿好像有些发胀发肿,晚上睡不好觉,很难受。”

一听她这么说,夏如君一下紧张起来:“双腿肿了吗?你怎么不早说?李新每日过来给你请脉没发现吗?这狗奴才样他是白养活了。”

看着他一脸的恼气,周颜生怕他责怪李新,忙开口:“你别还没听完我的话就生气好不好,李新他生为太医我有哪一点不适能瞒得住他吗?小腿发肿不过是孕妇都会遇见的现象,我睡不好也是怀孕的女人常见的;我身子底子本来很好的,就是这个孩子闹得现在跟个瓷器一样半点碰不得;他生怕我若吃一些安神的药会给孩子造成不良的影响,所以就要小香他们点了安神香助眠;是我太敏感,所以作用不大而已;不过你来了陪我走走就好,我一个人若是随意出去走动,恐怕会不太好。”

夏如君哪里是看不住她这是在帮着李新说话,虽然心疼可也不敢拂了她的好心,就半是抱着半是拥着的领着她朝殿门口走去,小香聪明伶俐,忙接过一旁宫递过来的蒲扇在身后跟着,现在虽然正值春季,天气本是凉爽的,只是今日太阳有些烈,周颜素来害怕热,带着蒲扇跟着也是有备无患。

周颜任由他就这样搂着自己,漫步轻盈,一手轻轻地搭在小腹上走出风华殿;连日来她都闷着,现在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当真是一眼就扫见不少一下从假山、花墙后面窜出来的人脑袋,哭笑不得的抿了下唇,也当做是逗趣。

夏如君本来是想要抱着周颜的,他也清楚,这怀了孕的女人必须要事事小心,尤其是现在的周颜更是经不起半点的折腾;生怕她一下不小心会没了孩子,可是看她又颇有心情的要自己走,就只能打起时十万分的精神小心翼翼的护着她,在两人行走在绿荫铺成的小径上时,他想起先才在大殿上的争论,眼珠子一转,带着笑意:“阿颜,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周颜今日心情显然是不错,心里虽然前面还想着如何处置好她和夏如君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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