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的孙望,你只要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便是了。”花容月盯盯的看着面前他一手训练出来的忠心属下,道:“刚才你真以为他会那么好心帮我看那药方子吗?我和那只骚狐狸,现在是谁也信不过谁,可是都揣着明白装糊涂,谁也不点破;好在你机灵,看懂了我的眼神知道怎么做,那张药方也没什么可疑的地方,这才要他拿不住什么把柄才是。”
“是主子聪慧,属下只是照吩咐做事。”孙望说着,就长长福礼一番,本是昏暗浑浊的眼睛里,当真是精光大盛,宝刀未老。
花容月长舒一口气,缓缓的点了点头,然后摆摆手就让他退下。
不大的船舱里,很快就归为一片安静;除了偶尔花容月忍不住呛咳一声,剩下的声音尽数都是海浪拍打在船板上的阵阵波涛声。
高威,你潜伏在我身边多年,当真以为我会不知道吗?纵容你不是拿不住你,是因为你对我来说还有用!我们两个,早就谁也不相信谁了!
……
与此同时
在一个狭隘阴暗的船舱拐角处,高威手里捏着药方看着面前跪在地上的手下,问:“情况怎么样?”
一身黑衣的手下身上还带着刚才从外面进来的海风腥湿的味道:“北夏水师没了主帅果然是不敢声张,只是那季海和赵括还有刘秀王宣四人着实了得,居然要战船团团将我们围困在后港处,周围数十里,尽是他们的人和船,只是害怕我们伤害周颜,这才不敢贸然打来。”
高威一下捏紧了手里的药方子,眼里带着盛怒:“那个花容月,他当真是想要害死我们不成?他究竟要做什么?”聪慧敏锐的眼珠子到处乱转,一下子的慌乱让他看上去颇为狼狈。
黑衣手下不敢抬头,接着汇报:“只是,要属下们更加奇怪的是,在前半夜北夏战船之中突然出现了一艘陌生的大船,穿上没有挂旗帜也没有任何的线索可循,属下等人潜入海里悄声游近,只是看见那刘秀季海带着数十名手下前来迎接从那船上下来的人,来者似乎是个男子,因为船上光线太暗,看不清来人的相貌,但不管是气度还是那股迫人的气势,属下等人都被逼迫的不敢靠前;少尊请小心呐,来者不善。”
高威眼瞳一眯想了一想,这才说道:“莫不是岳凌天来了?”忍不住轻轻咬了下嘴唇,接着,高威就笑出声:“在这北夏,上至达官贵人,下到隐藏与百姓之间的暗探细作,我几乎都了如指掌,但独独只有这岳凌天和他那个岳府,我一直都无法查清楚他究竟是什么来头;表面上是一个循规蹈矩的商人,但却颇受北夏帝的信赖和倚重,这样的人,比豺狼虎豹更可怕;不过,他这时候来了,花容月可要费着脑筋对付他了;只要花容月一日不回朝,我们的计划就胜算更大一分,让岳凌天拖住花容月,谁死谁伤我们都是最大的赢者。”
“少尊神机妙算。”
高威淡淡的笑着:“行了,再派人去监视着,我还要去为咱们的大帅抓药煎药去呢,只有把他的身体养好了,他才会跟周颜他们拼得鱼死网破,才不会这么着急回朝。”
黑衣人领命,便在一个转角处消失不见;高威从阴暗中走出来之后,脸上依然挂着那副平时吊儿郎当的无所谓和慵慵懒懒,然后还揉了揉眼睛,当真是一副睡眼惺忪、疲惫软绵之态,阵阵轻松散漫的脚步声,很快就又走到了深处。
而在高威消失之后,就看一直紧闭关合的一个船舱门被打开,一卷红衣锦稠,光华耀眼的出现在那紧闭的房门后;倾才绝世的脸上,带着痛苦的挣扎,还有数之不尽的背叛和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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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儿那死货,半掩半装,硬是逼得她媳妇对他又爱又恨,还让身边的家伙露出马脚
这小子就头梗犬,不招惹他的时候温顺的像只羊,把他招惹了,一口咬住敌人的喉管,死都不撒!
岳凌天来了,这小子的身份终于要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