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夏侯懿挑了眉,大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你打算怎么折磨她们呢,嗯?就像你当初折磨金氏那个样子?雅儿,你要知道,她们再如何说,也是朝中众臣的女儿,她们可没有像金氏那样犯错,拿了把柄给你抓到,你贸然折磨她们,岂不是自己送上门去?那些人正愁没机会废了你的后位呢!"
窦雅采噗的一声笑起来:"你当我那么傻?会明里整她们?"
"懿,你了解我,知道我的性子,我既然跟你说了,自然就有万全的法子,不这样的话,这些人是不会罢手的,你也知道,在宫里养胎真的很无聊,弄些如花似玉的女孩子进宫来,给我消遣也不错啊!"
窦雅采撇撇嘴,瞧了他一眼,又道,"除非,除非你有比我更好的法子。"
夏侯懿抿唇,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叹了一口气:"罢了,你既然来问了,我只好说了,我有法子的。"
她忽而就笑开了:"比我的法子更好?"
夏侯懿眸光渐深:"嗯,比你的法子更好,也不用招那些大臣的女儿进宫,也不必劳烦你来折磨她们,你那法子,跟引狼入室有何区别?到时候还不见得有人肯走,若是有人受得住你的折磨,那岂不是真的要我纳妃?"
"我之所以按兵不动,一则是为了观察他们,二则是为了给他们一次机会。"17070239
窦雅采好奇,追问道:"什么机会?"
夏侯懿微微一笑,眼底却有冷意:"一个挽回和悔过的机会,让他们不必看到我怒气的机会。"
他是帝王,是圣水国新帝,刚刚登基的帝王,怎么会允许在初登基之时,有人挑战他的权威?
他是仁德,宽仁为本,但是不代表有人可以随意触碰他的底线,而他唯一的底线,就是窦雅采。
窦雅采,便是他的逆鳞,沾不得,碰不得。
他登基的太过顺利,兵不血刃,又放过了上官家的人,未取他们的性命,那么,这些人就忘记了,他曾经是战场上杀人如麻,冷血绝情狠辣的将军了吗?!
窦雅采似有所感,抿唇道:"懿,你想如何?"
她这会儿来找他,目的很简单,观察了这么久,可以动手了,如果他不出手,那就换她来。
夏侯懿微微扯唇,翻了身坐起来,抿唇道:"来福。"
来福应声进来:"陛下。"
夏侯懿看了他一眼:"去把金梁找来。"
金梁来时,窦雅采和夏侯懿早已端坐在榻上了,金梁给二人行了礼,便抿唇瞧着二人,等着吩咐。
夏侯懿沉眉望着他:"朕要你在两天之内,把京城里所有的药铺药堂药材铺都暗地里监控起来,,但凡是跟医药有关的商铺,全都安X你的人,只要在朝中有品阶的官员,一概不许医病买药材,也不许上门应诊,然后,让京墨暗地里把他的人都派出去,把那些大臣家里的药材都给朕偷出来,一点药渣子都不许剩下,再吩咐太医院的太医,从上到下,包括煎药的小太监,都给朕休假,从即日起,太医就老老实实的回家待着,只许溜达玩耍逛街吃饭睡觉,一概不许给人应诊,若有人违背,那就是抗旨!"
夏侯懿顿了一下,又道,"哦,华丽美男赞赞赞HTtp://92ks/14652/对了,忘了说,若是平民去医馆药堂瞧病买药材,就卖给他们,只是不许官员买卖私藏罢了,一经查出,就撤职查办吧,以抗旨不遵论罪!"
金梁虽不懂为何,但是并没有追问缘由,只抿唇道:"臣遵旨,臣这就去办!"
他如今是领侍卫内大臣,掌銮仪卫事大臣,是正一品武职,位高权重,这些事由他去做,无人敢不从。
窦雅采听了夏侯懿的话,心中好似明白了的几分,待金梁走后,眯眼望向夏侯懿:"懿?"
故意开他玩笑,抿唇笑道,"你打算干嘛?你想垄断京城的药材生意么?"
"你明明知道的,还乱猜……"
夏侯懿扯唇道,"他们折子上,不是说你出身不够显贵,说你们家世代行医,不足以匹配皇后这样尊贵的地位么?那朕便要让他们瞧一瞧,若没了这些药材这些大夫,没了这些太医,他们该怎么活?雅儿,他们不是觉得你不重要吗?朕此举,就是要他们亲口承认医者很重要,让他们自己到朕这里来领罪,认罚!如此一来,谁还敢说你呢!"
夏轻知朝当。窦雅采想了一会儿,忽而抿了唇笑起来:"果然是个好主意!釜底抽薪啊,也亏得你想的出来,只是,他们这半个月若是不生病的话,岂不是白费了?"
夏侯懿哼了一声,眸底溢出点滴算计:"你那里不是还有些药么?如今虽不能折磨那些妄图进宫如花似玉的女子们,却可以折腾她们老歼巨猾惹人厌恶的父亲们,弄些不伤命但是足够伤身的药过去,不就行了么!"
窦雅采想着那些人病的抓心挠肝的,却得不到药材和大夫救治的模样,心里徒然笑出了声,当即拍掌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回头我就让艾叶把药送到京墨那里去!"
七月的天儿也热,窦雅采怀了身孕,加上肚子里的就是三个人了,自然比寻常人更热,夏侯懿登基之后却不爱住在金銮殿里,即便换了殿内配饰,他也不愿住在里头,说是上官桀住过的他不喜欢,只肯在里头办公,但是夜里,是一定不肯睡在里头的。
窦雅采自然也不肯睡在里头,她便做主挑了离金銮殿最近的淑菏宫,淑菏宫原本是婉妃住的地方,自然是富丽堂皇华美高贵的,夏侯懿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