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领旨谢恩,太后摆驾回了宁寿宫,上官桀还要留吴佑添等人处理政事,窦雅采便先行出了金銮殿。
看着御街上气哼哼离开的吴氏和金氏,窦雅采一叹,这懿旨一下,真是几人欢喜几人愁啊……
她心中甚是不解,为何夏侯懿寥寥数语就将上官桀哄的眉开眼笑,竟不要她的性命,还称赞她是神医之后……
只是这皇城宫里,到底不是说话的地方,太后还派了个小太监跟着她一路回了瑞王府,将皇上之前给她的圣旨休书拿走了,走之前还切切嘱咐她,要当完全没有被休这么一回事儿,还要窦雅采好生收着太后懿旨。
窦雅采一一应下了,那小太监这才告辞离去,房中无人,艾叶才牵着夏侯沅进来,两个人看着拿着太后懿旨怔怔出神的窦雅采,都小心翼翼的望着她,试探出了声。
“娘?”
“小姐,你……你没事吧?”
窦雅采愣坐了一会儿,才抬眼看看艾叶和夏侯沅,见夏侯沅眼睛犹自红肿,不由得一叹,将手上懿旨放下,起身去拿了医箱里的散瘀膏来,轻轻替夏侯沅涂抹在眼眶周围:“今儿这事,你们俩知道缘由吧?皇上为何因为瑞王爷几句话就改变主意了?”
艾叶与夏侯沅对视一眼,夏侯沅扑进窦雅采怀里,抱着她的腰身不肯放手,而艾叶则道:“太子病弱,群臣进言要皇上废了太子另立四王爷,这些时日,为了这事儿朝中吵的沸沸扬扬的,那些支持四王爷的臣子自然会跟支持太子的东宫一/党吵起来,皇上难以抉择,前儿又被刺客伤了,这千头万绪攒起来自然发愁,皇后是太后亲眷,自然太后要保的是太子,太子又是正宫嫡子,丞相素来认定储君既是国本,不可轻易动摇,所以是不赞成废太子的。”
艾叶替窦雅采倒了一杯热茶,续道:“而四王爷党是以永安侯为首的,永安侯联合了不少朝臣,跟丞相一派争嚷不休,如今瑞王爷这一回来,自然两派都想拉拢,这些日子,也都只等着瑞王爷的主意,王爷有兵权在手,说话是极有分量的。”
窦雅采听到这里才明白,难怪她那日进宫去,太后要那样疾言厉色的恫吓她,要她回来给夏侯懿带话,问他究竟是选太子还是四王爷,而当时自己根本没兴趣知道这事儿的原委,也只听夏侯懿说了一点而已,如今想起来,才恍然顿悟。
夏侯沅抱着窦雅采,气哼哼的道:“……我知道我进宫给皇太孙当伴读是去当质子的,就算父王不说我也知道,太后娘娘今日在殿上那样抱着我说话,其实都是做给父王看的……他们根本是在拿娘亲的性命逼迫父王,他们不是好人……”
“这话跟我说了也就算了,千万别到外头去说,嗯?”
窦雅采轻轻安抚性的拍拍夏侯沅的背,轻柔的搂着他,心中暗想,夏侯懿这些天迟迟未有动静,而今日殿上那么偶然几句,并不是闲话,那是顺应皇上太后的意思,才让皇上回心转意,太后出面收拾残局,四两拨千斤,才救了她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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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三千,嘿嘿!~~还差几百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