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未说完,突变就发生了,就在上官泰伸手接木蓝药碗还未接到的时候,木蓝突然手一松,盛着黑色药汁的药碗应声而落,在地上打翻了,药汁四溅,木蓝身子一软,直接扑倒在地上,捂着腹部疼的面部狰狞,在地上不住打滚!
这突然发生的事情,将众人都吓了一跳,上官泰当即就皱了眉,小允子和小安子迅速跑到上官泰床前护着上官泰,早有别的小太监见事不对立刻跑出去请太医去了,小安子指着窦雅采和越子耀怒声道:“你们居然敢在药里谋害太子爷!”
众人一听,都望向越子耀和窦雅采,越子耀忙拉着还愣在那里的窦雅采跪下来,急声辩解道:“太子爷明鉴!微臣和窦侧妃是绝不会陷害太子殿下的!若是微臣和窦侧妃谋害太子爷,岂非也让自己身陷囹圄了么?微臣敢断定,此药定是有人做了手脚的!那做手脚之人,是要陷害微臣与窦侧妃啊!”
“一派胡言!你们二人瞧着太子爷上次放你们一马,心里却始终不放心,这连日来,你们的苟且之事谁人不知?你们敢做就要不敢当,于是你们就动了谋害太子爷的心思!想要将太子爷毒死,从此之后,你们就过太平日子了!是不是?!”
小安子不依不饶道,“这药方是你们开的,药也是你们抓的,还有什么可抵赖的!这药若是真有人动了手脚,你们二人也脱不了干系!哼,只是可怜了木蓝,被你们白白害了性命,也是你们歹毒心肠,连上天都庇佑太子爷没吃你们的药!如今东窗事发,还在这里砌词狡辩,真是死不悔改!”
越子耀不与小安子理论,只望着上官泰急声道:“太子爷,微臣与窦侧妃没有谋害太子爷,此事有误会啊!”
这边小安子和越子耀辩解不休,各执一词,而上官泰却沉沉的望着殿前众人不发一言,眸色幽深,面色阴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窦雅采跪在地上也不说话,却一直看着被木蓝打翻在地上的药汁,药汁打翻,整个寝殿里都弥漫着苦涩的味道,虽然事发突然,她一时还未回过神来,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的药是绝不会出问题的。
那么,问题究竟出在哪里了呢?
视线一扫,微冷的眸光就落在那边捂着腹部痛苦伏在上官泰塌边地上的木蓝身上,窦雅采拧眉,她径直过去抓起木蓝的手腕要给木蓝把脉,却被木蓝反手一抓,她的手腕被木蓝狠狠抓住,木莲一眼怨毒,看了窦雅采一眼,一口就咬了下来,窦雅采惊叫一声,急忙甩开木蓝的手,见自己的手腕被咬的鲜血淋漓,皱眉看着疼的脸色苍白气若游丝的木蓝:“木蓝姑娘,你?上了那个天师!”
“窦侧妃!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我在东宫侧殿撞破你的好事……太子爷都不追究了……你却不肯放过我!……你知道今日我试药,你蓄意要害我性命……窦侧妃!你处心积虑害我性命!……你的心好狠,好狠啊……”
木蓝唇色惨白,眼看着眸色涣散快要死了,却积攒着最后的阴毒眸光怒视着窦雅采,牙齿上还有窦雅采手腕上的血迹,最后,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着爬到上官泰面前,挣扎着攀上床榻,扯着上官泰的衣袖,疼的眼泪落下,虚声不甘道:“太子爷……太子爷……求你替我做主……求你替我报仇……替木蓝报仇啊……杀了……她……替我……杀了……她……”
话未说完,木蓝已经支撑不下去了,扯着上官泰衣袖的手骤然滑落,气若游丝的趴在地上,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窦雅采敛眉看着木蓝那样子,外间大雪纷飞,从东宫到太医院得经过好几个殿宇,再加上大雪难行,只怕太医赶过来,木蓝也是活不成了,窦雅采神情越发凝重,心乱如麻,如果木蓝死了,她的麻烦就大了!
偏偏她心里明白的很,方才木蓝咬她的时候,面色已现灰败死相,木蓝这个样子,就是神医扁鹊在世也救不回来!
何况是她?
窦雅采正这样想的时候,就见木蓝头一歪,就这么死在众人面前了!
一旁的小允子惊恐的看了木蓝一眼,倏然跪倒在上官泰榻前,大喊道:“太子爷!奴才知道了!木蓝她最后说的那些话啊,这窦侧妃并不是要谋害太子爷!她是要杀木蓝,她要灭口啊!窦侧妃肯定是知道给太子爷试药的是木蓝,她是要毒死木蓝啊!因为木蓝撞破了她跟越太医的歼情,木蓝死的好不值啊!太子爷,您要为木蓝做主啊!”
众人本就被一连串的变故给惊住了,加之木蓝惨死之前咬牙切齿说的那一番话,又哀戚幽怨不甘的要求太子爷替她报仇,再加上小允子在旁边这样一喊,便也都觉得窦侧妃下药谋害太子是很荒谬的事情,但是窦侧妃谋害木蓝却是很顺理成章的事情,这前因后果的事儿谁都不知道,证据确凿,由不得人不信哪!
一时之间,众人投向窦雅采的眸光便有些复杂起来,虽不敢大声说话,但是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望着窦雅采的眸中有鄙夷有愤恨,看着她的样子,就像是在看腐臭之物,避之不及。
“原来窦侧妃这么黑的心肠啊,还神医呢!我看是表里不一吧!”
“哼,就是!还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真是下/贱淫/荡啊!堂堂瑞王怎么娶了这样的女人!太不要脸了!”
“是啊!太子爷都说放他们一马了,居然还不依不饶的!这外头谁不知道,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