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证明司徒静太高估了桑婕的仁爱胸怀。一句“我今天要陪唐唐。”桑婕挂了等在她家门口求回去开门的司徒静电话。
难以置信地盯着手机,直到屏幕暗下司徒静才挫败地抬起脸用不可能的眼神看着司徒新空,“你真的能一直白蹭饭到现在?”刚电话里那个连一声抱歉都没说上就对她这个“伤残人士”的求助听而不闻的凉薄女人真是她小堂妹口中啧啧称赞的那个温暖如阳光温柔似水的女人?
司徒新空勾勾唇角笑了笑,很不良地再往二堂姐求助无门的伤口上再踩一脚:“很抱歉只有你得到这种待遇。”
司徒静愤愤地瞪了她一眼。还真被这小鬼给神气了一把!“怎样?现在怎么选择我的落脚点?”她问。
“你还有选择点吗?”司徒新空反问。
“不管!”司徒静把手机递还给她,“反正你得给我找个不会被怀疑到的落脚点。”
司徒新空撇嘴。她这位二堂姐有时还真是任性得很!翻出手机通话纪录,她把第一个通话号码拨出再次打给桑婕,这次与之通话的对象换成自己。
“喂桑婕,是我……嗯……能帮我下吗……到他那是吗……好,明天见。”
电话挂了后,二堂姐问她:“你那位说什么?”
一个算计的笑挂于嘴角,司徒新空说道:“让你以后对我的无理要求言听计从一次。”
“她说的?”司徒静认为不可能。
司徒新空成功钓到鱼。“我说的。”
司徒静冷哼。不愧是司徒家的人。
双手拴抱住对方脖子,她被背下楼。
“我们现去哪?”
“桑婕小弟那。”
“江昱?”她调查过桑婕的身世,她有个弟弟叫桑昱,但现已改了姓氏叫江昱。
司徒新空的脚步顿了。“你还真是流有司徒家的脾性!”
背上的人调侃一笑,“在不满我调查你的那位?”见没回应,知道对方是真的被她惹不快了,但她不觉自己有不对的地方。“旁观者要清嘛,这是我的做法。”是我表关心的一种方式。当然,这话她不可能会说出来。
“不是。是骆哲安。”
听到说话声的同时,下楼的脚步也继续了。
对于司徒新空前面的那句“不是。”意思具体指定在哪,司徒静不想去深究。顺着话题,她问,“市公安局局长骆炎的儿子,那个流氓少爷骆哲安?”虽是用问的语气,但却已然肯定。不是那人的话,用不着刻意报上姓名,所以现在无需得到回答,话题继续往下:“这个我倒不知道。桑姐姐怎么认识的那阴沉家伙?”看来调查的太粗略了。
司徒新空没回答二堂姐的话。不是不告诉二堂姐,是她知道她二堂姐会去调查的,所以她不想浪费口水。“明天桑婕会带唐副教到骆哲安那,机会就一次自己把握好。”
“我知道。”
这之后她有一度的沉默。再开口她觉得不妥的问司徒新空:“在骆局长家暂住没问题吗?”
两人已到楼下。
“当然有了!”司徒新空把背上的二堂姐放下,让她在草坪的水泥围墙上坐着。“在骆哲安的小窝,他现在拼学习,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
“是吗?她姐是在他刚读高二时离开的,颓废到现在他才来恶补来得及吗?”
司徒静的语气是嘲讽的,但司徒新空知道事实并非表面的。骆怡芯与二堂姐的关系不一般。让二堂姐借住骆哲安的房子,桑婕是知道那层关系还是不清楚?“二堂姐,如果你想改点的话我……”
司徒静把话打断。“不用。就那……”有些人、有些事,总要面对的。地点是她选的吧?
“我上去拿轮椅。”
走到楼梯口处时司徒新空回头望了眼。抬头看着蓝天的二堂姐身上有种忧伤,那是她第一次看到。骆怡芯病世的那天,二堂姐消失了,在半年后她才再见到二堂姐,听大堂姐司徒雯说二堂姐那阵子不是人,她没见过,现在看来,大堂姐口中的“不是人”是指痛苦得不成人样吧。
送二堂姐到骆哲安的租房门口,她就被吩咐回去了。虽有些不放心,但也只能听从了。
晚上9点多的时候她给桑婕去了电话,桑婕没接,她没再打,等她回电。桑婕在10点多一些给她来了电话。
桑婕说刚从天台下来,手机放屋里,今晚她同唐唐在天台呆了好久,聊了好多以前的事,她有十多年没来唐唐家呢,天台上的傻盯着星星月亮看、高声唱着歌、随性的自由舞步……那些记忆虽已久远,但曾经年少的感觉原来那么好!
……
“小鬼,晚安!”
在桑婕的这声晚安下她们半个多小时的通话结束。
手机从耳边拿下,司徒新空下了床,走到阳台外面,仰头望着夜空。桑婕,我也想更多更多地拥有着有你一起的我年少的美好夜下回忆……
翌日早上8点钟,司徒新空来到了骆哲安的租房,桑婕她们还没到,约定时间是9点钟。
从来开门的骆哲安表情上看,看来二堂姐与这家伙之间的心结已解开了。希望待会也会有好的结果吧,司徒新空在心里给了二堂姐一次有爱的祈祷。
八点四十几分的时候唐凌她们到了。提前了时间,看来也挺重视的嘛,虽然没有二堂姐提前的时间早。她入屋的那会,她家腿脚不便的二堂姐可是热情地滑着轮椅到门口迎接她着哦,虽然看到是她的脸时露出了明显失望的表情。
两两相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