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的天气很差,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夜空就像被泼上墨一般,漆黑得令人窒息。舒殢殩獍
但是我却很喜欢这种夜景,因为让人可以连想到死亡,让人很安静,连心里的烦躁都能消除。
“喂,疯子,你在干嘛,还不下来。”萨伊清脆的声音传来,我歪着头往下看,便看见在灯火的映衬下她那娇美的脸蛋,那炯炯有神么的眼给人一种夺人心魄的魅力。
“看月亮呀。”我故意扯唇乱说道,知道她肯定会骂我。
“神经病呀,你干脆说看太阳得了,喂,我说疯子,你不是说你知道怎么出去吗,现在在森林里都大半个月了,还没找到出去的路。”萨伊白了我一眼,皱着眉头说道。
“我也会有时候记不住路呀,你当我是神呀。”我没好气的说,看着萨伊烦恼的表情,我心里却有一丝欣喜。
其实我知道出去的路,只是我故意拖延而已,因为我喜欢跟她独处,很轻松,很愉悦,是我从小到大最快乐的时光。
很少人知道我的身份,就算看见我的人也只会以为我是一个野人。其实我是个养蛊的人,能让所有的蛊乖乖听我话的人,别人称我叫蛊王,其实我并不觉得自己配得上这个名字。
与其说操控蛊,不如说蛊是我的朋友。没有人知道我的过往,但是只有我自己偶尔会在梦中梦到那令我还会寒颤的过去。
五岁的时候,我和父母来苗族旅游,一次意外,他们全部丧生,只有我一个人获救,而救我的人是苗族的一个老人。
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在五岁的时候陪父母一起死去,至少不会有现在如此悲伤的过去。救我的那个苗族老人一个人住在深山里,他饲养了一千多种蛊,为了实验蛊的效用,他救了我,从此,我就沦为他试蛊的工具。
几乎每一种蛊都进入过我的身体,他就像个看客,看着我浑身痛楚,然后一笔一笔的记下每种蛊的功能。
那十年,我经历了人间地狱一般的痛苦,被蛊蚕食的不仅是我的身体,更是我心灵。我无法再忍受这种痛苦,于是自己暗地里研制出一种蛊,然后放进他的身体,我冷眼看着他在我面前求饶的模样,慢慢死去的惨状,我的内心没有一丝块感,相反却是悲哀。
我已经无法走出这个森里,无法面对陌生人,因为我觉得自己是怪物,所以只能与蛊为伍,我甚至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变得和那个老人一样。
就在我对生活绝望的时候,她来到了我的生命中,她就像一道太阳,直直地照进我的心里。
我还记得第一次和萨伊见面的情景,我正在找试验我蛊的动物,她突然冲到我面前,指着我问:“你是不是蛊王?” 那个声音,就像早晨欢呼雀跃的鸟儿一般动听,让我整个人都怔住了。
我说我不是,因为我不叫蛊王,我叫风天寒。她听到我的回答,有些失望地打拉下脸。
“你是野人吗?”萨伊突然像发现什么一样,仔细打探着我的外貌,然后调皮地眨着眼睛问道。
那双眼睛,明亮得让我移不开眼,就像夜空的星星,不,比星星更加耀眼。天晚景喜亮。
我下意识的点点头,顿时她哈哈大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你真是个疯子。”
那笑容,真的很美,是我见过的最美最灿烂的笑容,让我特别想要保护。
“你在干什么?”萨伊一步一步地朝着我走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害怕她看见我的样子,因为不喜欢打理,我的头发很长,胡子很浓密,不小心闯进森林的人看见我都叫着喊救命,我害怕她也这样。
“别过来,我的样子很吓人。”我第一次阻止一个人过来,拒我内心呼唤过很多人朝我走过来,期盼很多人救我。
“哪有,你又不是怪物,怎么会吓人。”萨伊无视我的话,直接站到我面前。
“你不害怕吗?”我好奇地看着萨伊问道。
萨伊只是瞪了我一眼,反问道:“为什么要害怕,我什么样的怪物没见过,再说你又不是怪物,我会怕吗,你太小瞧我萨伊了。”
第一我听到有人说我不是怪物,我听到有人不害怕我,这种感觉,就像胸口堵着一口气,想要喊也喊不出来,却堵得慌。
“喂,你知道蛊王在哪吗,我找他有事?”萨伊探过头问我。
她身上有股好闻的味道,淡淡的清香,让人特别舒服。
我说我不知道蛊王,这里也没有蛊王。
萨伊懊恼地拍了下后脑勺,自言自语道:“真郁闷,被骗了,算了,我还是再去找吧。我走了。”萨伊朝我挥挥手,准备离开。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突然害怕,我想让她留下来,可是却发现自己无法张口,因为我根本就没有资格让她留下来。
“呀,这是什么?”远走的萨伊突然叫了起来,我赶紧跑过去,只见我找的蛊此刻正在萨伊的手臂上。
“你别动,屏佐吸,否则它会钻进你的皮肤里。”我小声对着萨伊说道,萨伊立刻屏佐吸,浑身僵硬地瞪着蛊。
我伸出手将蛊抓到手里,然后看着它钻入自己的肌肤里,这才告诉萨伊说道:“可以了,你可以动了。”
萨伊的眼瞪得大大的,下一秒猛地指着我说道:“你这个疯子,你居然骗我,你明明就是蛊王。”
我摇摇头解释道:“我不是,我叫风天寒,不叫蛊王。” 萨伊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说道:“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