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有人制造了‘引梦隧道’,将凰殿下吸引了进去,那不是别人,正是钟艾等灵盟逆党。”
“什么?!”鬼魃显得大为吃惊,“然后呢?”
玄天冥想趁热打铁地道:“然后凰殿下和逆党私下交流,把如何利用轩辕剑劈开从三界通往第四界的大门的方法告诉了钟艾!”
这话落下,鬼魃异常震惊。
“你确定?”
“千真万确,帝俊大人可以看我的记忆。”
话落,玄天冥想走到鬼魃面前,跪□,鬼魃就伸手罩住他的脑袋,闭上眼,开始吸收什么一般地观看他方才的记忆。
夏川见状,心知自己躲不过了,更加低下头。
而看过玄天冥想的记忆后,鬼魃勃然大怒:“这是怎么搞的?这么重要的消息怎么可以泄露的?!”
玄天冥想紧忙作揖道:“这就要问凰殿下了。”
话落,鬼魃望向了夏川。夏川只是低下头,并不瞧它。
“你是怎么知道的?”鬼魃问话,嗓音不凶狠,却也不温柔。
夏川虽然见他不动声色,却察觉到它心口有怒意,不好激怒它,只低声如实地道:“我也不知道,做梦听见的。”
“你撒谎。做梦怎么可能听见?莫不是你偷偷地去前殿偷听了会议?”
“他怎么能去前殿偷听?”
“帝俊大人,您忘记了吗?您和人说过不许限制他在行宫的出行的。他自然和我们不同,可以随便行走。”
说着,玄天冥想就对鬼魃恳切地道:
“当时对于建造这座行宫,冥想就反对过。这里位置离帝俊大人的起居之处太近了,他随时可以听到帝俊大人的机密消息,可是帝俊大人就是不听冥想的。如今这可是印证了最坏的猜想。他是故意窃取了消息。”
夏川虽然不愿意多解释,也不希望被冤枉,便道:“我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就听见的。那时候做梦,梦着梦着就听见很多人说话,我还嫌吵呢。后来碰见小艾,就顺便说了。”
“帝俊大人,请明察秋毫。搞不好这是预谋好的,那个钟艾神通广大,我透过结界墙还被她所伤,也许她之前早通过这隧道和他联系过,暗中指使他窃取帝俊大人的消息,用以协助三界对我第四界不利。他却装得无辜,继续欺骗帝俊大人的信任。”
那鬼魃因和冥想交往深厚,一时听他说得恳切,又符合逻辑,心中竟然信了几分。因他知道,冥想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和自己撒谎。再者,夏川说是自己梦见的,可这梦也太蹊跷了,就算是他鬼魃,也不能一做梦就梦见这么关键的东西,他有点信夏川在撒谎。
更重要的是,如今消息的确是泄露了,对于身体没有完全修复的它来说是个大麻烦,这叫它格外恼怒。且那引梦隧道里,夏川和钟艾两人的感情刺激了鬼魃的神经
想过,鬼魃怒气冲冲地走到夏川面前,质问道:“我对你虽然偶尔有些粗鲁,但是平心而论是由心地疼你。连跟在我身边几百年的冥想都未曾享受过这样的屋子,这样的庭院,以及我整日的陪伴。我甚至为你荒废我一个早会,叫我被众人耻笑。可本帝当时都说值得,因本帝心里就是很中意你。哪里想到,你联合外人如此伤害我,探听我的机密。”
夏川听见,好气又好笑,他对它道:“我说过了,我不是故意的,消息根本不是我偷听来的,我只是做了个梦就梦见了。”
可话才说完,猝不及防地,夏川的脸上就挨了一巴掌。那巴掌甚至因为力度太大,让他受不走性,一头撞到了床头柜上,瞬间额头鲜血直流。
“你还撒谎!”
说完,鬼魃怒气冲冲地,抬起手又要打,但是见他流血了,它那手悬在空中又放不下来,握成拳头。忍了许久,它喝道:“来人,给我好好看着他。一步不许他离开这里。还有,这两天不许给他饭吃,叫他好好反省!”
玄天冥想见夏川挨打,心中正觉得合意。他认为必须不能让任何人挑战鬼魃的权威,可听见后来的处罚,只是罚他不许吃饭,他又立刻道:“帝俊大人,泄露我第四界第一机密,这可是天大的罪过,处罚如果只有这么轻,何以竖立权威呢?被其他人知道了,定然会嘲笑帝俊大人心慈手软,妇人之仁。甚至可能引得其他人也轻易犯戒,埋下祸端。”
可鬼魃只是烦躁地挥挥手,道:“与其去浪费精力想处罚他的方法,不如想办法阻止那些蠢东西进入我第四界。改变结界位置,加强警戒,这是当前要事。还有,如果结界制作得够精妙,对方就算用十个引梦隧道都找不到他的。能够被找到,只能说明你们没用!去把设置结界的人给我找来,我要好好处置他们。还有召集九王爷他们,夜里我要和他们商议防范之事。”
听到这里,玄天冥想也知道鬼魃所说的才是正事,便不再多言。他望着捂着额头,半脸鲜血的夏川,眼中露出一丝痛快之色。夏川心知他对自己的敌意,也不搭理他,只是闭着眼一言不发。
鬼魃则还在怒火上,虽然见夏川鲜血淋漓,也只是瞥他一眼,甩袖就走。冥想跟上,面子上吩咐医生去给夏川止血,仅此而已。
见鬼魃不听自己解释,玄天冥想得了意,夏川虽然觉得冤屈,可也没得说,反正落在它手里任人宰割。再看自己手满满全是血,他也不想死,寻了纸巾捂着,可惜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