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
薄情淡淡的道,绕着胸前的发丝把玩:“本夫人看你武功挺高的,要杀一个玉颜华或风云弈并不难,为何一直甘愿潜伏在她身边当一名丫环。”
灵雎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滞,狠狠的道:“因为灵雎一直未找到自己主子的尸首,怀疑主子尚在人间,只是不知道被关在什么地方,所以不敢轻易动手,怕会断了线索。”
哦!薄情轻轻应声:“本夫人岂不是无意坏了你的好事。”
轻轻的摇头,灵雎冷艳的双唇轻轻开合:“夫人不必自责,灵雎暗中观察玉颜华三年多,发现她毫不知情,所以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不然也不会在皇帝面前指证她,现在唯一的就线索,就是六王爷,可惜目前依然没有什么发现。”
薄情压着内心的波动,不解的道:“风云弈,为什么要收藏你主子的遗体?”
莫非他以为,能在她的遗体找到薄家藏宝库的秘密,心里不由的冷冷一笑,若有一天,他知道真相,怕是要一头撞死。
灵雎笑着摇摇头:“灵雎也不是很清楚,夫人聪慧,或许能知一二。”
目光淡淡的扫过房内的布置,当看到当中的玉棋盘时,瞳孔收缩一下道:“夫人的棋盘,真好看!”
薄情勾起唇角,浅浅一笑,略带得意道:“本夫人侥幸从四皇子手中赢来,夏凉冬暖,确实是让本夫人爱不释手,恨不得天天靠在上面。”
灵雎见薄情说得兴致勃勃,也觉得十分有趣,道:“灵雎早听闻夫人的棋艺高超,夫人若不嫌灵雎技拙,可否指教一二。”
“有何不可,请!”
薄情从摇椅中站起来,吩咐小丫环准备茶点,两人便坐到棋盘前。
灵雎拈起白子,往棋盘上一放:“这棋子跟玉棋盘,似乎不太相一样,难道玉棋盘本身没有棋子吗?”
想试探,薄情执着黑子道:“当初从四皇子手中赢了便如此,不过是从四皇子哪儿,知道玉棋盘的一丁半点,这玉棋盘本也是薄家之物,本夫人也是薄姓,回到本夫人手中,倒也不辜负它。”
灵雎淡淡的符和:“夫人说得是。”
薄情与灵雎下了片刻,渐渐看出一些端倪,灵雎所走的棋路,竟是把自己前世与她所走的棋路,心中不由的冷冷的一笑:“灵雎的棋路,杀伐果断,毫不犹豫,让本夫人有点措手不及。”这便是曾经的自己。
“夫人棋风趋于灵巧,看着似乎平淡无奇,但总是暗藏杀机,起着让人意想不到的作用。”灵雎也毫不吝啬的称赞,但眼中却隐隐有些失望,似乎没有找到她想的东西。
这盘棋二人下了近一个时辰,薄情以一子险胜,灵雎含笑的道:“夫人的棋艺让人意犹未尽,可惜天色已晚,灵雎该回去了。”
薄情也不挽留:“请!”
灵雎一离开,曼珠马上从内间走出,冷冷的道:“她倒看得起自己,连一声奴婢也不肯自称。”
薄情马上淡淡一笑,若有所思的道:“你可知道她为何要寻找薄倾情的尸首。”
曼珠犹豫的道:“莫非是为了血戒。”
浅笑的摇摇头,薄情马上否定:“非也,据我所知,薄族主是突然失踪,还没来得及把血戒传给薄倾情,所以应该不是为了血戒。”这点不是怀疑,而是肯定。
薄家世代相传的秘密全锁在玉棋盘中,只有拥有玉棋盘,并解开玉棋盘秘密的人才会知道,或许,灵雎曾经无意中开启过玉棋盘中的某一格,知道了什么。
看来秘密全在玉棋盘中,虽然她已经解开不少,但还是有大部分没的解出来,最近得费点心思,好好的琢磨。
实在是想不出其实的微妙,曼珠耸耸肩道:“或许是我们多想了。”
薄情却不以为然,冷静的道:“我总觉得涟漪的死,不会那么简单,只是一时间没有弄清楚,对方要涟漪死的目的是什么。”涟漪的死,究竟会让谁得益。
太费脑筋的事情,曼珠向来懒得去猜想,看着薄情跟前的茶点,笑道:“锦儿倒也细心,交待她的事情都记在心上。奴婢不在的时候,夫人正缺个人侍候,不如就让锦儿进来侍候夫人吧。”
“锦儿,是府上的人,还是自己人。”薄情喃喃的问,似乎这件给了她一点灵感。
“回主子,锦儿是以前奴婢的丫头,现在在负责天花苑洒扫,人倒也细心。”曼珠一心希望锦儿往来 ,毕竟自己不在的时候,总不能让主子自己动手,也太不像话。
薄情听到这话,脑海中灵光一闪,终于明白对方要做什么,冷笑道:“他们需要一个耳朵,监视本夫人。”是想在她身边巡安插一个人,而这个人只有涟漪不在了,他们才有机会把人安插进来。
这么费心思来对付她,真得太看提起她薄情。
“主子可不要上当,还是让锦儿侍候妥当点。”曼珠马上一脸庆幸的道。
“不。”薄情马上摆摆手,笑道:“我们还偏生让他们有机可乘,让他们把人安插进来,才好顺藤摸瓜,看看这幕后的黑手是谁,到时再一网打尽。你去把涟漪整理出来的东西,拿给我看看,也了解了解后院错综复杂的情况。”
深深的吸一口气,曼珠没料到为了安插一个眼线,对方竟肯如此费心思,果然是看得起主子,冷声道:“奴婢稍后会跟李嬷嬷说,夫人缺一个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