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孝敬和邺孝恭搬不搬走,对于窝在房里养伤的宋箬溪暂时没有影响,唯一让宋箬溪困扰是不时来访的苏念锦。舒鴀璨璩
宋箬溪闲得无聊,苏念锦能来陪她下棋聊天,就算是旁敲侧击的打听邺疏华的喜好,但也能消磨时间;只是苏念锦另有所图,让她不能放轻松的真心结交,说话要措词,虚言应酬也是件辛苦的事。
“哎!”宋箬溪捡一枚棋子,叹一口气。
“少夫人要不想见苏姑娘,闭门谢客就是了,她断然不敢闯进来的。”红绡笑道。
“我到不是不想见她,只是……”宋箬溪双眉微蹙,“要她没有别的心思,不帮着陈夫人和大房做那些事,还可以结交一下。”
“少夫人若是想找人下棋,可以召婷姑娘前来,婷姑娘的棋艺,是少城主教的。”欧阳氏跟随昭平县主远嫁到登瀛城,陪着她度过很长一段没有朋友的苦闷日子,对宋箬溪此时的心态非常了解,“婷姑娘的生母是侍婢,生下婷姑娘没多久,就过世了,夫人看她可怜,就把她抱到身边来养。”
“这些日子,婷姑娘好象没有来过东苑。”宋箬溪只是在给昭平县主请安时,见过邺淑婷几次,圆圆的脸上总是带着笑容,看起来是个性格温和的姑娘。
“少城主和少夫人才成亲,婷姑娘不好打扰,如今她额头上的伤还没好,良医不让她出门。”欧阳氏笑着解释道。
“绿袖,去拿一瓶玉肌膏。”宋箬溪纵观城中诸人,邺淑婷是比较适合结交的,就顺着欧阳氏的话,先向她示好。
绿袖去卧房取来了玉肌膏。
宋箬溪让欧阳氏找人送去给邺淑婷。
邺淑婷收到玉肌膏,让侍女送来一个银质九连环做回礼。
腊月初二是丽夫人的生日,虽然还在十九爷的孝期,可是邺繁特许她在她的花延院设家宴。
宋箬溪有伤在身,没有去赴宴,打发人送了一对白玉雕花插屏给她当寿礼。
午宴后,潘灵娟带着邺承昌过来赔礼道歉,“昌儿淘气,口无遮掩,胡说八道,冲撞了弟妹身边的侍婢,我一直要带他来向弟妹道歉,只是这几日忙着整理公府,没有进城。今日进了城,就带他过来了,弟妹大人大量,还请原谅昌儿这一回。”说着,又一拍邺承昌的肩膀,“还去给你华婶母磕头认错。”
“大嫂嫂说的什么呢,我没听不懂。”宋箬溪坐在榻上,身上盖着红绫锦被,没有下去扶邺承昌,“地上凉,香朵快扶昌少爷起来。”
潘灵娟见宋箬溪的神情不象知道前因,目光微闪,不免有些后悔来这一趟,可是话已说出口,没办法再收回,打着哈哈道:“那天昌儿看到匣子里的银锞子做精致,就抓了几个去玩。”
“那银锞子本来打算过年时送给昌儿他们玩的,他提前抓了几个去,也没什么,只是小事一桩,大嫂嫂还正经八百的来道歉,难不成大嫂嫂认为弟妹是那种小肚鸡肠,跟小孩子计较的人吗?”宋箬溪听得出潘灵娟没说实话,并没有去拆穿她。
“弟妹心胸开阔,是大嫂嫂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潘灵娟笑,“弟妹的伤势可好些了?”
“劳大嫂嫂惦记,我的伤势已好多了,再过几日就能下床走动。”宋箬溪笑道。
“想起那天的事都后怕,刀光剑影,利箭乱飞,血流成河,好凶险,让人胆战心惊。”潘灵娟一脸惊恐万状的道。
宋箬溪看着她,道:“光天化日之下那些人胆敢行凶杀人,太可恨,等抓到指使他们的人,一定严惩不贷。”
“这些穷凶极恶的贼人,抓到了要千刀万剐。”潘灵娟咬牙道。
宋箬溪眸光微转,端起茶杯,“大嫂嫂请喝茶。”
闲聊了几句,潘灵娟带着邺承昌告辞离去。
“红绡,那天发什么了什么事?”宋箬溪问道。
红绡见瞒不过,把事情说了出来。听到邺承昌骂邺疏华是短命鬼,宋箬溪用力地一拍桌子,骂道:“他才是短命鬼,他爹他娘全是短命……哎哟!”
宋箬溪的伤还没有痊愈,动怒骂人,胸口起伏过大,顿时疼得说不出话来,脸色发白。
“青荷,快让蚕娘把药端进来。”香绣扶宋箬溪躺下。
“少夫人别生气,少城主有菩萨保佑,一定会长命百岁的。”红绡安抚她道。
宋箬溪抿唇不语,诅咒的话,对邺疏华不会造成实际的影响,就怕邺孝安已经付之行动,不知道邺疏华是否能应付?
蚕娘很快把药端了进来,宋箬溪喝了药,疼痛慢慢缓解,坐起身来问道:“蚕娘,郴州的情况还没有传来吗?”
“请少夫人再给我几天时间,我已经搭好线了,很快就有消息传来。”蚕娘利用欧阳氏的关系,再加上银子、美食和佛法,已成功的融入到登瀛城的侍女中间去了。
宋箬溪咬了咬牙,“蚕娘,红绡,我要给邺孝安一点教训,不能再让他嚣张下去,以为没有人可以治他。”
红绡和蚕娘对视一眼,问道:“少夫人想怎么做?”
宋箬溪招了招手,让她们附耳过来,叽叽咕咕的说出了计划,挑眉道:“正好这几天天气回温,不用担心蝙蝠会被冻僵。”
“少夫人这一招,定会吓得他夜不能寝。”蚕娘道。
宋箬溪冷笑道:“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
“安公府人手不够,买了一些人进去使唤,奴婢明天去买通几个人把事给办了。”红绡道。
“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