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客人您的名字是……”
“砚,中岛砚。”方砚简短的回答了之后转身就走,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是夜
“……”方砚在寻旧无果之后就一直在江户中转悠来转悠去,几乎把歌舞伎町周围都给逛遍了,一直到夜半,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就一直沉默不语的含光忽然震动了起来。
“怎么了?”像是安抚坏脾气的小孩子一样拍了拍自己的右臂,方砚低声问道。
他感受到了含光的信息,在周围,有什么东西,在异动。
“砰——”正巧这时,不远处传来了响动,于是方砚想也不想转过身向着那里跑去。
“……那个人应该也相当沮丧吧,过去曾经一起战斗过的盟友们每一个都这都糗样……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软弱的武士在,这个国家才会腐坏,如果不是你,而是我在他的身边,这个国家也不会落得现在的这个下场!”
等到方砚赶到事发地点时,他所见到的,正是被人用一把形状奇怪的刀钉在桥墩上的狼狈得要死的坂田银时。
“什么武士道呀节义啊,武士不需要这些无聊的东西!武士所需要的,只有剑,折断了剑的你们,已经不再是武士了!”对方嗤笑了一声,带着轻蔑的笑:“懦弱的武士们只要从这个国家消失就好了——”
看着坂田银时虽然狼狈但却完全没有消失自信的样子,方砚沉默了一下,收回了打算迈出的步伐。
果不其然,就在下一秒,那个浑身上下只有眼镜最有存在感的少年就手持利刃从桥上跃下,一把斩下了对方的手臂。
“啊呀呀,把我的手给砍断了,你还真是做了很过分的事情呢。”明明被斩断了右臂,那个闭着眼睛的男子仍旧是没有任何的紧张感,就好像完全感受不到痛楚一般轻飘飘地对着少年说话。
“你再敢上前一步,下次要的就是你的左臂!”少年双手持刀,色厉内荏地吼道。
“少年,你说得太客气了,应该是,下次要的就是你的头了。”把含光从对方的身体里抽出,方砚慢条斯理地走到了已经倒在地上的银时身边,也不去管那个并没有被自己伤到要害的男人。
“每次看到你都是这么狼狈的样子,小鬼你是真的想要我对你产生怜惜么?”走到了视线模糊的对方跟前,方砚蹲下来看着眼神有些灰暗了的青年。
“呵,被谁怜惜也比被你怜惜好啊,不怀好意的死白毛。”轻笑了一声,昔日赫赫有名的白夜叉就这样失去了意识。
“银桑、银桑——”原本站在自己身后的少年一看到银时失去了意识就顿时没了理智,他急得围着银时团团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啊,还真是弱了很多呢……”没想到不过是这样的伤口就能够让原先凶名在外的白夜叉虚弱成这幅模样,方砚眼中带上了些许的失望。
“!”被包扎好了伤口的银时猛地醒过来,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他刚才做了一个很不好的梦,昭示出了很不好的未来。
“啊,你已经醒了么?”原本跪坐在他身边打着瞌睡的女子看着已经有了意识的银时,露出了欣慰的笑脸。“刚才看你一动不动的样子还以为你死了呢。”
“放心吧,祸害遗千年,这家伙命硬着呢,没这么简单就挂了的。”另一边,正低头用看历史巨著一般的认真严谨的态度翻阅着手中的少年jump的方砚头也不抬。
“哈——为什么你这家伙还没走?!”见到女子的表现还没什么,见到方砚的表情对方顿时就拉长了一张马脸,带着隐隐的嫌弃。
“还真是冷淡呢,我不过是想来叙个旧而已,你不感谢我这个救命恩人也就罢了,居然还用这种嫌弃的口吻,你的家教真是越来越差了啊,小鬼。”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两个人如今的外貌是银时看上去比起方砚要更加成熟一些,然而,在方砚顶着那张比起银时看上去要年轻了不少的脸说着老成的话时却并没有让人产生任何的违和感。
“哼,真是抱歉,早在很多年前我就是野狗一只了啊。”听到对方的话,银时没好气地撇过脸,冷哼一声。
就算现在他能够理解方砚当年的做法,这并不代表他就能够毫无芥蒂地释然。
“……我向来不需要向你解释什么,银时。”方砚合上了手中的jump,抬起头,相当认真地看着那个像是在闹小孩子脾气一般的白毛天然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