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子在东宫寝殿外守了一整晚,就怕突然跑过来什么宫女侍卫搅了殿下的兴致异星豹王来种田。直到寝殿里的男女声渐渐平稳,小福子才舒了一口气,懒懒散散地靠在门柱子上,耷拉着脑袋站着睡了过去。
一整晚,宇文尚的双手环抱着沈骆的细腰,鼻端因呼吸而出的热气全数喷洒在沈骆的脖颈间。耳鬓厮磨了许久,沈骆不一会儿就沉沉地睡了过去。连宇文尚何时走的都不知晓,这次依旧是东宫首席大宫女人称赵姐姐的粉装宫女伺候沈骆起身的,穿戴完毕后,沈骆坐在梳妆镜前等待赵宁给她盘发,等了许久也听不到身后的动静。转身扭头,看到了赵宁双手捧着昨儿个晚上被宇文尚撕裂掉的淡紫色衣裙,想到昨晚上宇文尚的猛烈,沈骆小脸一红。
“沈姑娘,这衣裙交给奴婢处理掉吧。您昨儿与殿下共处一屋的事莫传出去的好,不然,沈姑娘您以后在宫中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赵宁极力压制自己心中翻滚的酸水,殿下果真欢喜这位沈姑娘。收拾床铺的时候,没有落红。这个发现让赵宁吊着的心回到了原位,还好,殿下并未与沈姑娘行房事。
“嗯,好。快来盘发吧,我想早点回到东西厢房去。”赵宁将撕裂了的淡紫色衣裙折叠了起来,随即放在床榻上。轻动脚步,来到沈骆身后,瞧着镜子里头越发红润的小脸,赵宁叹了口气。即便没有与殿下行房事,想必该摸的地方都摸了吧,或者是,该亲的地方也亲了。
“沈姑娘,还是昨日的样式吗?”赵宁露出笑脸,手轻轻拉着沈骆的几缕发丝说道。沈骆一想到昨晚上那精美的发式,立刻摇头。“今日就盘个简单的吧,越简单越好。那三样首饰就放在东宫,不要为我戴上了。”今日,她又换了一套衣裙,若是再光明正大地戴着那三样顶级首饰大摇大摆地回东西厢房,一众千金那眼刀子足以将她凌迟处死。
“好的,奴婢就将沈姑娘的发抖挽起来,再插上一个朴素的发钗。可那三样首饰,沈姑娘您还是拿走吧,殿下赏赐的东西,既然给了姑娘自是姑娘的。若径自退回给殿下,殿下定要恼了姑娘。”赵宁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加上宇文尚的为人,沈骆掂量了下决定还是将那三样首饰带走。
盘好发洗漱完毕后,沈骆顾不得吃早点,迅速往东宫后院走去。小福子将连同赵宁在内的宫女侍卫全都屏退,带着沈骆往密道走去。小福子拉起挡住密道口的藤蔓,“沈姑娘,密道黑。奴才不能离开东宫,里面的路还请仔细着点走。”沈骆轻轻点了点头,“嗯,公公放心。”随即,躬身进入密道。密道和来时一样的黑,幸好今日赵大宫女很早就叫自个儿起床。这会儿子,东西厢房的千金怕是还没有起床吧。同样的路,不同的心境。来时,沈骆与宇文尚是盟友,回时,沈骆和宇文尚的盟友关系破裂,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更为暧昧更为微妙的关系。
宇文尚已经去往边境,没了这主要人物,争抢太子妃之位的斗争估摸着会消停点吧。安稳地度过这段时日,然后回家,想到回家,沈骆心里头就分外开心。若是让娘亲知晓她被宇文尚占便宜的事儿,恐怕娘亲要掉眼泪。若是让爹爹知晓,沈骆心里一惊,按着爹爹的性子,宇文尚就算不被扒皮抽筋,也定要被爹爹暗地里阴一回。爹爹狡诈,宇文尚阴险。这两人若是对上,谁赢谁输呢?
心中有了各种计较,密道显得也不是十分长了。不一会儿功夫,沈骆就来到了东西厢房的密道口。手扒拉着藤蔓,小心翼翼地探出身子,站起身后拍了拍衣裙。中庭悄无声息,打扫的宫女还未起身。沈骆拍了拍胸口,蹑手蹑脚地来到自己与白蔓清的屋门前,轻轻推开。
“太子妃表姐,昨儿个可给你出尽风头了?”白蔓清阴森森的声音自背后响起,沈骆回转过身,白蔓清衣衫完整地坐在床榻边上,脸色憔悴眼睛下方出现一抹淡淡的黑色。白蔓清一夜未睡?!
“昨天晚上的宫宴给我搞砸了。”沈骆撇了撇嘴,若是前不久,她可以理直气壮地说她和宇文尚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现在,她与宇文尚的关系急转直下。不想做太子妃,不想与这么多女人争来争去,但宇文尚昨晚上说的话,沈骆无法忘记。他那势在必得的口气,对她猛烈的攻势临睡前充满威胁的话语。她可怎么办才好。
“沈骆,真当自己会成太子妃?沈家顶多算是一个富商,即便是月翔首富又如何,皇上一句话就可以将沈家变得一无所有。商人还是不要和朝廷扯上关系的好,若是你以后当了太子妃,一个不小心连累了沈家。我话说到这里,沈骆,你自己好好想想。”白蔓清瞥了沈骆一眼,而后躺下捞起一旁的被子就睡。
这话显然不像是出自白蔓清的口,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教她这样对自己说的。是何莹么?沈骆苦笑了下,现在大家都认为是她勾引的宇文尚,殊不知,宇文尚分明是在勾引她。颠倒黑白,不分事实与虚假。宇文尚一走了之,这些大家千金当真会放过她么。宇文尚,你还不如不要走的好。
沈骆将三样首饰放进了衣橱中的首饰盒里,放置好后,躺在了床上,思绪如同乱麻乱糟糟的。啊啊啊,沈骆抓狂了。烦死了,皇宫哪这么多费脑筋的事儿,要是生场大病就好了。额,沈骆眼神一亮,一道计策自脑中闪过,从今天起,她就卧病在床。那些千金难不成主动跑来和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