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侍寝的秀女都需要经过一个漫长仔细的过程才能被送上龙塌,而除了已经有一定分位的、拥有自己的寝宫的妃子能让皇帝亲自去,其余的都只能被送到皇帝的床上。
在这里,女性的地位不高,这也是为什么陆向东会说文尤的举动太过急躁了,她想要表现自己的与众不同,可是却忘了身为这个国家最高统治者的皇帝不一定会欣赏她这种与世俗不符的“与众不同”。
陆向东揭开被子看到宴春枝的时候,她已经被剥了个精光,少女白皙的肩膀□在空气中,夜晚的寒气袭入让宴春枝忍不住颤抖起来,或许她有些害怕也不一定?
“怕朕?”皇帝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连皱眉都没有,好像他刚才什么话都没有说过,宴春枝的眼睛被突然出现的灯光闪了眼,头也有些晕,一时间也不确定刚才自己到底是不是幻听。
陆向东依旧站在龙榻旁一动不动,眼里没有一丝感情,虽然这个人是她这一世的拯救对象,甚至是他现在存在的唯一意义,但陆向东还是好奇,她会不会也像以前的伴读一样呢?
那个时候他刚来这里几个月,生活环境和生活习惯都需要去适应,这个时候有大臣提出要为年少的皇帝选一位伴读,于是在不久之后文太后就把一个和他同年的小孩送到他身边。
他太大意,虽然知道人心险恶,但却没想过在这个世界即使是不满十岁的小孩子也知道利益的好处。这个人,这个会不会真的到最后都不会背叛自己呢?已经当了太久皇帝的陆向东突然对这个问题充满了好奇。
“怕朕?”
年轻的皇帝的声音这个时候有些低沉,让人听不出有什么起伏,宴春枝僵硬地躺在龙榻上,她出身不高,没有见过大世面,家里的环境让她只能自己去猜测和摸索和皇帝对话的方式,“奴婢不敢。”这是她翻了十几年来所有记忆得来的回答,却不知道在这个即将成为她夫君的男人面前行不行得通。
如果陆向东知道现在这个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少女此刻的想法,说不定会笑出声来,在“原剧情”中她也是如此想法,所以才会在陆向东派人送吃食给她的时候不疑有他,最后流掉孩子,甚至从此失去做母亲的机会。她在这之前可真的是把他当做她的夫君呢。
“你多大了?”陆向东并没有唤来服侍的宫女,而是自己动手解着样式繁复的龙袍衣扣,不过他只是坐在床边而已,似乎并没有进一步的想法。
宴春枝再没见过世面也知道这个时候皇帝绝不该自己动手做这样的事情,于是动了动僵硬的身体起身坐在床上想要替皇帝解衣扣,“皇上。”她的声音并不好听,甚至有些沙哑,然而陆向东却并不在意。甚至干脆放下自己的手任由她笨拙而认真地揭着衣扣,“你多大了?”
少女愣了愣,继而想到今晚她似乎总是让皇帝重复同一句话,突然之间变得很惶恐,她还记得离家之前母亲说的话,“奴婢今年十五。”这个年纪在武国也该是个出嫁的年纪了,“为什么要来这儿?”
按武国国法,一户人家如果同时有两个适龄秀女,那只需送一个进宫即可。按照“记忆”陆向东很清楚,宴春枝可是还有一个妹妹,两人相差不过三个月,自然,姐妹俩也不是同一生母。
宴春枝手上的动作变得慌乱,此刻她半跪在床上,陆向东站在床边,两人一高一下,少女过于清瘦的背进入陆向东的视线,她的骨架不小却并不丰腴。“你躺着吧。”皇帝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宴春枝呐呐地低头收回双手,这才发觉自己身上除了一个红肚兜什么都没有。即使知道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最终什么也无法保留,但出于少女的矜持她的脸还是有些烫。
看着少女不自在地偷偷地往被子底下蜷缩成一团,陆向东终于皱了皱眉头,“把头露出来。”宴春枝脸色有些白,皇帝的语气堪称严厉,她却不知道如何应对。母亲只教过她如何与夫君相处,却没有提过当这个男人是天下最有权势的男人时她该怎么做。
宴春枝颤抖着露出半个头,嘴唇有些发白,“因为奴婢的妹妹去年已经议亲。”她口中的妹妹是胡姨娘的女儿,胡姨娘是在母亲有了身孕过后一个月进门的,很的父亲的宠爱,去年已经和县里不错的人家定下了亲事。
“那你呢?”陆向东依旧是站在床边背对着光线,让宴春枝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可是她清楚这个问题她不能回答。胡姨娘把进宫的机会让给她,县里的人都夸她大度贤惠。只有母亲看着她叹息,胡姨娘才是真正的聪明人。她知道母亲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可是这并不能让面前这个男人知道。
她不说陆向东也并不是一定要得到答案,于是转身去案几上拿起还冒着热气的茶轻轻抿了一口,接着灯光宴春枝这才真正看清年轻的皇帝的样子。没有识过字的少女,只知道这幅面容很好看,却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词语来形容。
陆向东放下茶杯转身回来,他仔细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连一丝裂痕都没有,却没有开口说话。两个人就这么对视了一会,陆向东终于转身吹熄了火烛,真正黑暗的夜里只听得到他走动时衣服摩擦发出的声音。陆向东掀开被子躺上床,宴春枝缓慢地朝里面移动了身体,留出足够的空间给皇帝。
陆向东的手搭上她的腰,少女的身体一瞬间更加僵硬,连动都不敢动。只是感觉到皇帝的身体朝自己靠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