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听着都迷糊,也就当做耳旁清风,不留痕迹。况且,这些只是亲戚,想来唐承烨也是不指望她们的祝福,只要表面和平相处,谁对自己好,自己就对谁好便罢了!

这样想着,流云全然当做看一场精彩纷呈的戏码,不动声色地学习着各种说话的艺术!

“对了,我们说得这么热闹,聊了这么久,却是忽略了今日的贵客了。”

世事却不能尽如人意,流云正是摆正了心态,戏看的精精有味,却不幸被人扯进了话题中心,其实,她一直都是在场人注意的中心点,不过因为在场之人均是骄傲惯了,大概不愿自降身份与她说话,才一直让她得以装聋作哑!

不过,到底是有人按捺不住,向流云发问了。

“还不知道这位沈小姐是哪里人士?家里都有什么人呐?”

“回禀这位福晋,我是四川青城人士,家中上有娘亲和弟弟!”

“哦,这样啊!”那位贵妇点点头,又问,“不知道沈小姐家中是做何种营生,家中资产几何?”

“先父尚在时是一位商人,经营的不过是祖上传下的产业,有几间铺子,几处田产,每年产出勉强够家中老少度日所需!”

“如此,看来小姐家中并不富裕了。”

“勉强是中等之家罢了,哪能称富裕?”流云轻笑,她不信这些人在她来之前没有将她的一切都调查清楚,结果现在却还是要问一遍,可见是故意刁难了,不过,流云不觉得自家与唐承烨相差天壤之别有什么值得羞愧得,反正,又不是自己死赖着他,是他在追求自己,挑剔家世可以走人便是!

况且,全中国在几年前也没有人的家世敢和在座各位的比肩吧!自家是不怎么样,但是,反正是新社会了,人人平等!

唐承烨却是看不得流云被人为难,为了防止屋子里的人说出更加难听的话来,索性拉着流云站起来,向着正坐的醇亲王福晋道,

“舅母慈爱招待,外甥感激不尽,不过刚才管家说舅舅有事要忙,外甥便先来与舅母请安了,现在想来舅舅事情已经忙完。外甥这便去了。”

两个人抱着孩子走出了厅堂,先是唐承烨找来一个当值的丫鬟让她带着他们到管家安排好的客院。安顿好了小桃和孩子,吩咐小桃就留在住处照看行李。唐承烨才又带着流云出了客院!

安排她们住的地方和主人的院落相距较远,唐承烨带着流云从亭台楼阁、假山花园间穿行而过,不过片刻时间,流云就晕了,这样层叠的布局对于见惯了现代时方方正正、一板一眼,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小区住房的自己来说,实在太具有迷惑性了。流云敢肯定,自己现在一定是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如果不跟紧了身边的人,这一个大宅子,绕也能把自己绕死!

流云并不知道唐承烨要把自己给带到哪里去,反而悠闲地打量起身周的景致来,还能不时品评几句。此时得悠闲竟是和初入门时的紧张无措有些天壤之别!流云没有发现,现在的自己竟是很放心地跟着唐承烨走,哪怕前路是未知的!

唐承烨确实像自己对瓜尔佳氏说得那样,是带着流云给舅舅醇亲王请安的,虽然现在已是民国了,但是清王朝的实权王爷却还是保留着亲王的称号,最起码,在这老北京城里没有改变!

唐承烨原本一进门就该去给舅舅请安的,舅母那里,到底都是女人,他并不便多呆,不过,现在到底是新社会了,讲究男女平等,男女大防也不之前那般严密,才使他得以为流云保驾护航!

不一时,两个人便走到了醇亲猓管家正是等在那里,见到两人,不卑不亢地行礼。

“表少爷来了。”

“管家伯伯,您之前说舅舅事情忙,让我先去舅母处请安,现在不知舅舅的事情忙的怎么样了,可愿见我?”

“表少爷稍等,待老奴通报王爷。”

那老管家转身敲门而去,不多时,便回转了来。

“表少爷,老爷忙得差不多了,让表少爷带着沈小姐进去相见叙话!”

马上要见到中国历史上最后一位慑政亲王了,流云收拾了一路以来的漫不经心。略整了整自己的仪容,便跟在唐承烨身后走进了看起来肃穆森严的小院!

醇亲王此时看起来是个五十岁上下的老人,大概因为是曾经的实权人物,虽然头上鞭子剪了,留着一半秃脑袋一半西瓜头,看起来怪异又显得不伦不类。但是,他身上那分上位者的威严积压,却是让见到他的人都不觉低头,想来,更是没人敢去仔细观察他的头发了。看来,史书上说他性情做事十分懦弱,犹豫不决,估计也是对应其他上位者所说,绝不是普通人就是了。

流云只来得及匆匆看了这位历史名人一眼,就迫于压力低下头去,做出低眉順目的老实样子来!

待给外甥和未来的外甥媳妇赐坐之后,醇亲王的注意力就转移到了外甥身上来!

“承烨这次来了,可是要多住些日子,也去看看你表弟,他这一直都是心情不好,你也劝劝他!”

表弟?按说,会被醇亲王特意提起的唐承烨的表弟,大概只有那一位末代皇帝了……流云的思绪渐渐飘远了些,不知道唐承烨去看这位表弟的时候会不会带着自己,虽然溥仪末代皇帝的名声算不上多好,但是好歹是历史名人,也是值得流云这个史学者激动兴奋又期待了……

甥舅两个之间的话题并不多,毕竟他们从出身到经历再到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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