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蟒袍的男子翻滚了一阵,最终无力的躺在地上昏了过去,男子身下已经淤积了一大滩血,蟒袍上都是血迹和碎肉,还沾染了不少地上的尘土与落叶校园全能高手。唐虞笙悠然自得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然后目不斜视的朝前走,直直从忠顺亲王的身上跨了过去,似乎怕沾染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那天回去之后,唐虞笙再没关注过忠顺亲王的死活。过了大概有大半个月,四大郡王府的年轻一辈们在一起聚会,戏台上小戏子正在咿咿呀呀的唱着艳曲,底下三个世子年纪都比唐虞笙大,皆是将至弱冠的年纪,正一人搂了一个小戏子互相调笑。东平世子怀里的那个小戏子已经衣衫凌乱粉面含春,他的手仍然还在对方的衣服里一路往下滑,也不知是触碰到了身上哪一处,小戏子一张口就要呻|吟出声,东平世子冷冷的看了小戏子一眼,对方立刻闭紧了嘴,把声音都掐灭在喉咙里,眸中也越发水气弥漫,似是有眼泪要落下来。西宁世子揉捏着怀里的小戏子,一只手松了松腰带,另一只手缓缓撩起了下摆,他怀里的那个小戏子顺从的跪在地上,把头探进了西宁世子的下摆处。南安世子懒懒的坐在靠椅上,等着小戏子给他喂东西,视线还是不是瞥向唐虞笙所在的地方。
整个过程中,唐虞笙一直处变不惊的喝着茶,眼睛也一直盯着手中的茶盏,压根没抬起头来。东平世子显然不乐意看到唐虞笙这副置身事外的样子,他给了立在一旁的另一个小戏子一个眼色,对方会意上前,试图服侍唐虞笙。年轻的北静郡王只微微抬眸,看了小戏子一眼,小戏子吓得直接跌坐在地上,两腿不住发抖。东平世子打了个响指,两个太监快速的窜上来,把小戏子捂住嘴拖了下去,他看着唐虞笙一笑:“北静王当真造孽,我本以为今天这一场叫来的都还合你们的口味,你却一直无动于衷,白白害了那孩子的性命。都是行过弱冠之礼的人了,至今还未开过荤,说出去也未免让人耻笑,你若是不会,哥哥可以教你。可是我听说北静郡王府这一脉一向体弱多病,你可是不行?那哥哥还真没办法了。”
“东平世子说笑了,这样的……你也能吃得下去,也真是不挑,还是没得挑?”唐虞笙轻轻扣起了茶盏,视线在周围扫视一圈,漫不经心的定在东平世子身上,“至于本王的身体,本王究竟行还是不行,东平世子大可以亲身试一试,本王定然扫榻以待。”
唐虞笙最后一句话话音刚落,东平世子一把推开怀里的小戏子站了起来:“你——水溶!我们年龄都比你大,莫要以为继承了北静王之位,便能对着我们呼风唤雨——”
“本王没兴趣对着你呼风唤雨。”唐虞笙上下扫视了东平世子一圈,又浅浅抿了口茶,“这身材相貌勉强还行,你若肯擦了脸上的脂粉,本王倒是很乐意对着你翻云覆雨。”
东平世子被气的说不出话来,聊起了胳膊上的袖子就准备揍唐虞笙,一直关注的事态发展的南安世子站起来拦住了东平世子,充当起了和事佬:“好了,我们四大郡王府同气连枝,二位又都是兄弟,还是不要因为这些小事而起了矛盾。水溶你也少说两句吧,论年纪,东平世子水浯还是你的兄长,不可如此不敬。水浯你也是,我们四人数你年龄最大,跟个孩子置什么气。”
唐虞笙没有回答,东平世子冷冷哼了一声,别过脸去,倒是没怎么开口说话的西宁世子忽然开口:“我听说大半个月前,忠顺那个老头让人给废了,在床上躺了这么久,也不愿开口说是谁下的手,所以凶手至今还没抓到。八成是老头子觉得太丢人,不敢说出来。这不,刚醒过来才几天,又从南苑找了一批进去。听太医说,这老头以后再也不能人道了,就和那太监一样,他在床上也不知想出了什么新玩法,这几日从忠顺亲王府抬出来的,下面要么插满了东西,要么烂完了,没一块好肉。整日和忠顺王府对门,我可是被恶心透了。”
“哼~仗着亲王身份,天子脚下,也如此肆意妄为。”东平世子猛地一拍桌子,“不就因为和那个三皇子沾亲带故么,有什么了不起,这京城之中,谁不是皇亲国戚?”
因为东平世子这一拍桌,跪在西宁世子面前的那个小戏子一哆嗦,西宁世子顿时皱起了眉头,一把扯开了他。两旁的太监很有眼力的把这个小戏子堵住嘴也拖了下去,坐在南安世子怀里的小戏子开始瑟瑟发抖。东平世子烦躁的拍了拍手,两个小戏子逃命似的离开了这个院子。两个小戏子刚走了没多久,进来一个侍卫对着东平世子耳语了几句,东平世子缓缓弯起了眉毛,点了点头,唐虞笙这才放下了手中的茶盏。
“明儿这皇城里的新料,恐怕就是四大郡王府彼此不合了吧?”西宁世子对着唐虞笙笑了笑,“溶弟真是好算计啊~”
“比不上三位兄长演技精湛。”唐虞笙曲起食指叩了叩桌子,“东平世子好|色|荒|淫,暴躁易怒;北静郡王年纪尚幼,不守礼法,离经叛道;西宁世子喜怒无常,难成大器;南安世子资质平庸,胆小怕事。坐在椅子上的那位已经年迈,生的孩子有点多了,牵扯到的世家也太多,都在想着争那个位子,朝堂之上更是一片腥风血雨。我们四大郡王府势必要如此实而虚之,虚而实之,让人觉得无利可图,自然能从这一团污水中抽身而出。”
东平世子摇了摇头:“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