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话都不会说一句,你看看,都让人家看不上了,养你有什么用?白吃饭的货!”蔡婆子虽然不好当场和张妈叫嚷,倒是转身骂起了一直缩在这边的刘禾儿。
刘禾儿听到蔡婆子的吼声,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只是低着头,把身子蜷得更低了些,想把自己的存在感缩得更小。
“小升奶奶,你要是管教人,还是带回家去,不要在这里要打要骂的,你把我们家当成什么地方了?”鹦儿见蔡婆子当着众人的面,似乎是在骂刘禾儿,实际是在指摘她们的不是,她自然就不乐意了,坐在床上喝了一句。
蔡婆子见鹦儿说话,声音就降低了几度,但还是在小声嘀咕着:“死丫头,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在我家里白吃白喝,一文钱也挣不来,看我哪天气急了,把你卖掉!”
说得不解恨,蔡婆子一边推搡着刘禾儿,一边手上使着暗劲儿,狠狠的拧着刘禾儿的细胳膊。
刘禾儿被拧得小脸扭曲着,只敢吸着冷气,不敢高声叫疼。
董妙文在边上,眉头紧皱,看着被摧残的刘禾儿,好生不忍,心里只能叹气……
“快给我滚回家去!”蔡婆子对齐禾儿恶狠狠地说完这句话,就气哼哼的推门先走出去了。
刘禾儿抚弄了下,刚才被蔡婆子拧疼的细胳膊,用袖口抹了下眼角的泪水,慢慢的走到门口,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转身给董妙文行了一个礼,就匆匆的出门了。
“唉……”董妙文摇了摇头,想到刚才刘禾儿那瘦黄的小脸,一脸哀伤的样子,心里觉得她着实的可怜。
张妈紧跟着出去,把院门关好,才又转回到屋里。
“这个蔡婆子,真是一点规矩也没有,天都这么晚了,刚才我已经在院子与她说了半天,她还是不死心,非进来纠缠小姐。”张妈一进屋,就很是不满的说。
“这个老太婆,还不是想让禾儿给她当摇钱树,平时她在家里什么也不干,所有的活计都是禾儿来做,如今听到有可以月月拿钱管馆的好事,自然就打起这个心思了,又省了自己家的粮食,还能拿到禾儿的工钱,她倒是真想得美。”
鹦儿早就看出蔡婆子的心思了。
“我只是见那禾儿真是可怜,在蔡婆子的手里,我看连顿饱饭也没有。”董妙文自然不傻,也看出来蔡婆子不是善良之辈,若是没有所图,才不会这么做。
“小姐说得倒也是,那刘禾儿好歹原先家里也是读过书的,还算是懂点礼数,若是调教好了,应该也能帮上忙。”鹦儿对蔡婆子的印像极差,但是对刘禾儿倒也是心存着些同情。
“再怎么,咱家也不能叫刘禾儿来做事,就光那个蔡婆子,就是咱街里远近闻名难纠的货,被她给粘上的人,都不会过踏实日子。”
张妈在边上一脸严肃说道。
董妙文和鹦儿对视了一眼,无奈的点点头,不论如何,蔡婆子的边儿还是不要沾的好,这种赖皮的人,若真是粘上了,往后撒起泼来,你想赶都赶不走。
往后的几天里,医馆征人的告示还继续贴出去,来应征的人更少了,能入张妈眼的人,还是一个也没有。
董妙文不得不心里盘算,若真是还找不到合适的人,看来过些日子,只能去伢行买个人,回来帮凝红的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