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娘知道青莲在给自己脱衣服,她想说不用,想说自己脱就行了……可是,她的脑子昏昏沉沉的,仿佛身处一个无底漩涡,灵魂被迅速抽离旋转。
她很快失去了意识。
失去意识前,玫娘模模糊糊觉得,柳叶茶应该是有问题的……
早上醒来的时候,玫娘发现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上,发现身上完完整整穿着中衣和亵裤,就连腰带就系的好好的,还是原来的蝴蝶结——昨夜是一场梦么?
玫娘闭上眼睛,竭力回忆昨夜临睡前发生的事情,可是想到最后,脑子里一直是一盆浆糊,什么都记不起来。
她的手悄悄伸进了亵裤里面,摸了摸,发现还真有点潮湿。
玫娘的身子瞬间僵硬。
她感觉了半日,觉得下面既不酸痛,又没有别的特殊感受,应该没有发生什么吧?!
玫娘正在专注地感受着自己的身体,忽然听到“咣啷”一声,是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她马上停止了一切动作,瞪大眼睛看了过去。
一身青色衣裙打扮得清清爽爽的青莲提着一壶水推开门走了进来。她一看到玫娘乌溜溜专注地盯着自己的大眼睛,细长的眼睛就眯成了一线天,有些发白的嘴角弯了起来:“绯桃,我把水和青盐都拿来了,你赶快起来洗漱吧,小君怕是要醒了!”
玫娘在青莲的帮助下梳了头发洗漱完毕。
她想问青莲是什么时辰了,看青莲背对着她在叠衣物,就在青莲肩上轻轻拍了一下:“青莲,现在是什么——”
青莲被她拍中肩膀,身子猛的哆嗦了一下。
玫娘看她脸一下子变得苍白,嘴唇也白了,忙凑了上去,盯着青莲的眼睛:“青莲,你怎么了?”
青莲强笑道:“没什么!”
她转身打算离开,却被玫娘拽住了手腕拽了过来。
玫娘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扯开了青莲的衣襟,露出了穿在里面的白色中衣。
青莲大惊,一边推拒一边后退:“绯桃,你要做什么?”
玫娘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她一手拽着青莲的手腕,一手解开了青莲的腰带,扯开了她的中衣。
青莲的身上全是红肿的鞭痕!
看着那些横七竖八的鞭痕,玫娘眼睛里瞬间盈满泪水。
她轻轻脱去青莲的中衣。
玫娘的动作很轻,可饶是如此,青莲依旧疼得咬住了嘴唇。
她的背部布满了红肿的鞭痕,有的地方甚至皮开肉绽,露出了鲜红的血肉!
“是他做的,对不对?是二公子?”玫娘含泪的眼盯着青莲,“他为什么打你?他凭什么打你?”
青莲移开了眼睛,看向窗外。她上身什么都没有穿,赤露在清晨的寒气中,可是她似乎一点都不在乎,细长秀丽的眼睛里带着一汪寒意,唇角有意似无意勾起一抹苦笑,却什么都不说。
玫娘没有等到她的回答,她很想冲上前,摇晃青莲,把她的答案摇出来,可是看到青莲满身的伤痕,她舍不得让她再受苦。
“二公子就是红蕖,对不对?”玫娘盯着青莲的眼睛,缓缓问道。
“二公子?”青莲仿佛被惊住了,忙不迭地做出了回应,“不……红蕖?红蕖是什么意思?哈哈!”
玫娘觉得自己猜对了。
她低下头,默默地思考着如何对付二公子栾克慵。
侍候阿娜起床之后,玫娘寻了个空隙,去东偏房去找栾克慵去了。
可是,东偏房门上却挂着一把红铜锁。
青莲走了过来,在她身后低声道:“老太爷今天一大早派人把二公子叫了过去,让他去长安替自己去老友家吊孝。二公子早饭没吃就出发了!”
玫娘:“……”她实际上是有些庆幸的,因为她还没想好怎么对付二公子呢!
长安路途遥远,栾克慵一去就是两个月。
栾府的三公子栾克饕成亲他都没有回来。
阿娜把院子让给了新婚夫妇,自己带着绯桃和青莲搬入了花园西边的朱楼。
这时候阿娜的儿子栾秀文已经两岁了,还起了个大名叫栾绳武。
栾府开蒙一向比较早,就给他请了一个姓谷的先生。
栾府把谷先生安置在了朱楼东边不远处的一座二层木楼,一楼用作学堂,二楼用作谷先生日常起居。
阿娜很爱儿子绳武,对绳武的先生谷先生也很关怀,天天派青莲去给谷先生送精心准备的酒菜和精美的果品。
玫娘一直在操心到底谁是红蕖,因此很晚才发现了阿娜的异常。
已是深秋的天气了,寒气逼人,可是阿娜常常穿着暴露的衣物登上二楼,站在东边的窗子前搔首弄姿媚眼乱飞。
阿娜也不大同公公栾翁、盈郎、妹夫费公子和小叔子栾克饕来往了。玫娘偶然间问了一句:“二小君怎么不待见盈郎他们了?”
阿娜把她当做心腹,又知她嘴严,当下就愤愤道:“公公年纪越来越大,对房中之事渐渐没有兴趣了(翁渐年迈而意亦稍弛);盈郎太不济了,每次刚进去就射(就甫立御予,而又汨汨自流矣);妹夫每次都不持久,很快就射了(恨费不能忍,须臾而溢);至于小叔,他的唧唧也太小了吧!”
玫娘⊙﹏⊙b汗:“……”
一日傍晚,秋风瑟瑟,落叶飘零,玫娘穿着夹衣还有些冷。她给阿娜取了厚衣服让阿娜穿,却被阿娜扔在了床上。
阿娜自己找了半日,穿了一件夏日所穿的鸳鸯戏水抹胸,没穿襦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