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安公子说有急事求见蜜爱成局。舒残颚疈”
青芜走进来通禀,与少将千风打了个照面,因慕容雪说二人的婚事,双双闹了个大红脸。
就在这时,安苡尘挑帘走入,手里提着一只牛皮袋子。
慕容雪一身金色盔甲,已穿戴整齐,端坐在桌前,正准备吃早饭,就见一身雪白的安苡尘走出进来,晶莹如玉俊颜,如缎的黑发别在脑后,耳边几缕碎发随风轻飘,身材挺秀仪表不凡,不喜不怒的站在那里,还真说不出的飘逸出尘。
看着他双眼望向明月,心里就产生了一种说不出滋味。眼尾的余光瞥向明月,她桃面含笑,漆黑的大眼也正落在他身上,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心里就更不是滋味宥。
安苡尘,号称黎国的第一美男,fēng_liú倜傥自不必说,有他天天在她身边转悠,他这危机感还真是时刻存在着。
“安兄,早饭用过了吗?不如一起用点?”慕容雪呵呵一笑,向他伸了伸手。
安苡尘粲然一笑,“我用过了,慕容兄自便。膣”
“你来得到早,公主还未用早点呢。”慕容雪也并不多让,亲自给明月盛了碗莲子粥。
“不打紧,安公子来,一定是有急事。”明月只简单的梳洗过。
便在身上罩了件银白色的夹袄,笑对着安苡尘一向冷峻地脸孔,“我们去你帐里谈吧。”
安苡尘点头,二人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
慕容雪重重放下手里的碗,虽面上仍是不动声色,可心里却如同着了火。
光是看着他二人并肩而行,就已嫉妒难耐,何况他二人还是一水的白色衣衫,站在一起,宛如神仙眷侣,即般配又养眼,若是当真与他再有一腿,他怕是真要疯掉了。
黎明月这还是第一次来到安苡尘的寝帐。
寝帐并不如她的寝帐大,但却极为整洁干净,简单的几样楠木家具,足可以看出主人的品味。
明月四下看看,却只有一张楠木椅子,便走向桌案前,一屁+股坐到他素日所坐的椅子。
抬头看他,冷峻的脸上浮起了一抹诧异。并不理会,双手自胸前抱臂,“说说吧,这些日子,花掉了你多少银子?”
安苡尘左右看看,他的房间里并没有多余的椅子,只好走到她身旁,将手里一只大牛皮袋子放到桌上,从内里拿出好几大叠的账本。
“谁要看你这些,你只告诉我到底用了你多少银子?”随着他的靠近,明月闻到了一种非檀非麝的近乎于木头和茉莉香气,以手指挡住鼻子。
这味道虽然奇异好闻,但她总觉得这复杂的香气,是几个女人身上香的混合香气。如此想着,便以一种诡异地眼神瞟向他。
安苡尘一向是个极为敏感的人,突地见到明月捂了鼻子,瞳仁灵动间便已猜到几分,极为自觉的后退了几步,站到桌子前与她相对。
“这次出征大约用去了我的一半身家。”
“哦!”看着他,旋转目光一双大眸瞬间迸射出道道惊异地光彩。
“你是说,你的一半身家,那么烦请安公子告诉我,你的整个身家有多少?”
安苡尘垂眸,再看她时,唇角勾起,“我手里的现银,已经全部拿了出来。我现在剩下的,便是田宅商铺,以及一些奇珍异宝。”
安苡尘一向挥金如土,而这次与他一起出行,曾看到他带了八十多只大木箱。若那里面全是银子,以一个营来计算,一个月的花销也确实是笔不小的数目,而她们已来数月,当是战马就多了数万匹之多,且又有南宫勋的数十万之众,这每天的口粮真是可想而知。
“苡尘,你传我的话,从今天起,苍狼国十万军士的饷银全部停止供给,一切费用由他们自己承担。”反正苍狼是大国,国富民强,区区军饷不过九牛之一毛,何况南宫勋并没有说要她提供军饷。
“要是这样的话,我手里最后一批银两还可以支撑一个月。”安苡尘淡淡说着,明眸里有一丝激赏闪过,但又隐隐透着忧虑。
明月并未察觉他眼中的变化,只埋头寻思着,“一个月,足够了。”说着便就起身,往外走。
安苡尘看着她,又看了看桌上的几盘西域水果,有心想问她是否饿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京?”
“嗯?”明月回头,“会很快,不出意外的话,三日内可出发回京。不过,你放心,用你的银子,我一定会还你的,答应你的事,也会一件不落的帮你做到。”
“那么,那些账本你不看吗?”
“呵呵,不看了,我信你!”她说这话,倒并不是信任他,因他是景略保荐,她信的是景略。相信的也是景略看人的眼光。
“你等一下,”就在明月对着他莞尔一笑之时,他突然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腕。
明月不解他为何有此举动,呼吸一滞,两道好看的秀眉紧紧的皱了起来。
“我有东西要给你!”安苡尘拉着她的手腕,与她一尺之距,看着她,突地面色泛红。
急忙松了手,转身走到柜前,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包裹,有些疏离的甩到桌子上。
“这个什么?”
“要返京了,这个你用得上。”安苡尘说着,俊脸依旧冷峻十足。
“哦!”虽不知道是什么,他送的,应该真的可以用上,且也会是最好的。便笑着拿了那个沉甸甸的包裹,扬眉浅笑,“谢谢你。”
提着包裹走出寝帐,心下不免狐疑,这个包裹异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