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川,公主为了捡你的解药,手都刺破流血了,你当真一点也不心疼了?如果这样真是你的选择,我希望你不要后悔行长,请放手。舒骺豞匫”
青芜见明月顶雨跑出去,哪里还顾得上找把伞来遮雨,也急匆匆地追出来。
雨掣风急,青芜连跑边喊,“公主,公主。”
“青芜——”明月静静地站在那里,盘得精致完美的发髻,不知何时被她拆散开,乌黑的长发倾泻在身后,说不尽的清丽绝俗,那袭明黄的锦裙,衬得她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出尘如仙末世之最终浩劫。令人不敢逼视。
青芜愣站在雨里,猛地看她美得不食人间烟火,可总归脸上犹挂泪痕,孤零零的好不让人心疼,长长地吐了口气。快步跑上前去遴。
“公主,您没事吧。”
明月摇头,挂着雨珠的脸上分明很受伤。
“公主!”青芜看着她神情,眼泪就先涌了出来,急忙脱去身上袍子,给她披在肩上箔。
“不用,我没那娇气,”明月执意给她披上,很快便有小宫女送来油伞。
青芜一面撑伞,一边不安地看向明月阴郁地面容,低低地问:“公主,我想凉川是一时糊涂,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一定是有什么苦衷。”
“你不必担心,我是不会杀一个救过我的人的。”
“公主,今晚去德阳宫吧。(景略住所)”
“不,我答应惠丹去看杂耍的。”
“还是休息吧,我看您的脸色很不好。杂耍明天再看。”青芜实在太过担心,明月昏倒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一回她的心都像断了弦的风筝似的,忐忑不安。
“我不累,也还不想睡。想去看看丹儿筹备的表演,也当是散心吧。”明月说着脚步不停,青芜自是不会违了她的意愿。
主仆俩相互搀扶着向东宫走去……
另一侧的围廊边,两个风姿卓约的男人并肩走出来。
慕容雪深邃地眼眸从明月离去的方向收回,看向身边男人,试探地问道:“景略,今晚你,还需你去开导她才好。”
景略变慢慢的收回视线,“今晚是不成了,我得去凉川那里一探究竟。”
“哦,呵呵,你不是去送送行酒吧?”
“若真是壮行,一了百了,倒还能有清静日子,只怕没那么简单。”景略笑看向慕容雪,抬手落在他肩膀上,“今晚你倒是可以尽情发挥了,能让她暂时忘了烦恼,也算你的功劳,只是,别让她多饮,免得明天醒来难受。”
“景略呀景略,你这能掐会算的能耐不如改天也教教我?”慕容雪看他爽朗一笑。
“你我各有所长,才能护她周全,又何必相互模仿。”景略摇头笑了,吩咐宫女准备了酒菜,自去凉川屋内……
慕容雪来到东宫的时候,正殿里正是灯火通明。
曲乐升平,一名塞外打扮的中年男人正在吆喝几只小狗跳风圈。
一宫的宫女内侍,都看得喜笑颜开。
唯独明月一人,坐在高高的凰座里,左一杯右一杯地喝个不停。
难怪景略说不要让她饮太多,使得明日难受,可见这家伙把她的心思揣摩得透透的。
笑着走上前,并不拘于君臣之礼,极自然地在她身边坐下,伸手将她搂入怀里。
明月被他如此拥住,那股强烈的男子气息充裕在她周围,莫名的心安让她放松地软在他怀里。
她自认不是个软弱的人,但却是感性的。同时,也是一个极普通的女人,也会有不安全感。
戚凉川都可以背叛她,那她真的害怕,身边这个男人也会出于什么狗屁理由,弃她于不顾呢?
“容雪,你会不会离开我?”
“傻丫头,你醉了!”从她手上拿过酒杯,微一仰头,一饮而尽。
“你回答我!”狠狠的捶打了他的胸膛,自以为用尽了全力,于他却像是按摩一般舒服。
握住她的手,按在心窝里,“无论发生什么事,除去死亡,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
“你是我的,”她白净小手,拍到他刀削斧凿的脸颊上,透着几分酒意的腔调极为撩人。
慕容雪垂眸看着怀里的小人,一对惺忪醉眼,神情已有些恍惚,那皎月般半眯半睁的凤眸子,望着自己时有些娇憨,又有些邀宠的意味。
一时间,下腹有暖流荡漾,某种冲动应运而生,这刻,真的好想要了她。
明月极力地眨了眨眼,似乎是想看清他的脸,乌黑的眸子,频频闪烁着,水涟涟的,透着些许的迷茫。
“你——”
“我希望你叫我相公、夫君、或是———”他还记得从前的她,经常唤他笨蛋、混蛋、色胚,如今登上皇位,反而各自忙碌的有些聚少离多,加之自己并非是她唯一的男人,与她一起这般,倒显得珍贵难得了。
明月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笨蛋,我好累——”
慕容雪笑了笑,将她打撗抱起。“咱们回去休息——”说完便抱着她向外走。
惠丹本来还兴高彩烈的,可见才这么一会的功夫,明月就要离开,急忙上前,展开双臂,阻拦,“放下我的明月姐姐。”
“呵呵,小丫头,看在你是姓安的妹妹的份上,本尊就不合你计较——闪开!”慕容雪恢复了往昔那冷凛的目光打在她身上,令她全身打了一个寒颤。
本能地收了手臂乖乖地退到一边。
明月被他突如的眼神吓了一跳,不满地拉扯他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