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是饥饿者手里的面包,幸福是游浪人身上的那顶帐篷,幸福是不幸者心中的向往魔动机甲。舒榒駑襻
幸福是什么?
对明月而言,幸福就是解了身上的蛊毒,让自己与黎明月真正的合二为一。
自从她穿越来到这个女尊国度,即便坐拥美男,坐拥万里江山,然而,也只有今天,她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松一口气,她活过来了,今后的命运不再受任何人的掌控,她要做她自己。
细雨绵绵,娇嫩的花朵朦朦胧胧有了一层艳丽的油彩,雨珠沿着花瓣枝细滴落,谱写出一串串美妙音符。空气中透着湿润,散发出一种沁人心脾的清新气息妯天武化凡。
明月仍旧穿着一件浅蓝色的家常薄纱绫裙,撑着一顶艳红油伞,阵阵微风拂过,一头青丝散散的披在肩后,给人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好久好久,自她来到这里的第一天起,但心存纠结,因一个蛊而活得不再是自己,变成了真真正正的黎明月。
可她也没什么好抱怨的,正因为附身到黎明月身上,才能收纳了一个又一个可爱的丈夫仰。
轻快的脚步很快就来到了储庆宫。
“女皇陛下。”一众宫女排成两列,毕恭毕敬地夹道欢迎。
“我皇兄呢?”
“殿下在后院亭里与皇夫对弈。”
“哦,”那一定是在跟景略一起,他们俩可是从小的朋友,景略小时还曾是黎桦的伴读。
“我去找他们,不许通报!”
……
细雨珠帘,远远两个英俊的男子相对而坐,四目停落在一盘棋局上。
明月细细一看,正是她的景略和皇兄。
黎桦一身墨色华服,如缎长发由一条同色发带束于脑后,尖削的下巴,依旧显露出昨日历经的沧桑,可那深邃的眸子,薄薄的唇,天生散发着帝王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
明月默默的注视他二人,她要离开皇宫,带走景略,恐怕皇兄想要下棋之时,难寻这样不分伯仲的对手了。
“皇兄~!”
黎皇与景略二人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到潇潇的细雨里,明月撑着油伞,欢快的像一只拔到萝卜的兔子,一蹦三跳的就过来了。
“这么早就下朝了?”黎桦看着明月欢快的样子,不由得看一眼身边的宫女。
“当然下朝了,都快到千膳时间了,你们俩一定下了几个时辰,连时间也忘记了。”明月自黎桦身边坐下,目光触及到景略。
他亦是抬起头,深情的望着她,嘴角露出微笑。
“殿下,午膳已经准备好了,要摆在哪里?”宫女早就想问,碍于皇子殿下这么认真,也不敢问,这会女皇来了,她们才敢出声。
“皇兄,就摆来这里好不好?”明月说着伸手握了黎桦的手臂,削尖的下颌也自然的搭到他肩膀上。
“这会下雨,当然不行!”
明月被他一口回拒,不满地撅起了嘴。小屁股向着景略那边蹭了蹭,寻求帮助。
景略与她目光相对,修长的眉毛下,一双深邃的眼眸闪动着明亮的光彩,微笑着对她摇头,“你身子弱,还是不要任性,咱们还是回去。”说着起身,到明月身边,握了她的手。
“这棋马上就要分晓,谁也不许动,等一会回来继续。”
“那可不行,下午我还有话要跟我丈夫说呢。”明月不满地将景略拉到一旁。
“好个妹妹,才出嫁就与哥哥生分了。”
黎桦宠溺的抚她额前的流海,轻揉了揉。
“皇兄,其实,我是有话要跟你们俩一起说的。”明月一手一个,搂了他二人的腰……
心情好,饭量自己就好。
明月抹了抹嘴,肚子撑得有些圆碌碌的。
“皇兄,你回来,这皇位皇权的都还你!”明月起身向美人榻上盘腿一坐,拿起泡好的香茶,咕噜咕噜地喝起来。
“那么,你要做些什么呢?”他看着妹妹,如释重负的样子,并非有一丝轻松。
“我能做的可就太多了,至于具体的,等把皇权交接你,我再细细的拟个计划,到时,让我的景略帮我筹划实施,相信没有什么难题解决不了的。”
景略听她说自己是她的,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淌入心里,暖暖的。
她把嘴一抿,脸上显露出一个明媚又美妙的笑。
黎皇垂眸,“这段时间,你从江北到燕国,从燕国再到苍狼,调动苍狼国十万大军,这份人情,如何还你可曾想过?”
明月心尖骤然一紧,腾地站起身来。“我借他的军队,不是为我一个人,我是为了救皇兄才出此下策的。”
“我知道,但南宫勋如此大礼,恐怕不是冲着皇兄。”
明月深看向黎桦,满眼的戒备,他这个人似乎将一切都预料到了,可为什么面对黎离离,就输得如此彻底。难道当真是对离离有情?
“借了就借了,还能如何?大不了,以后我掂量着送还他一份厚礼,扯平完事。”
黎桦轻叹,走到明月身边。“那奇刖太子你想压到什么时候?”
“皇兄,奇刖国野心博博,欲征讨燕国,我这也是为了两国百姓能安居乐业,才扣他不住的。”
“所以,你现在欠了南宫勋的人情,又与奇刖结了怨,恐怕你就是带着他们几个到了哪里,也难安枕度日!”
明月脸上白了颜色,她的这点心思,也瞒不过他们的眼。
“那我就不出皇城,做个平头百姓,皇兄总会罩着我!那时不就可以安枕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