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略手中黑子一顿,微微侧目,表情严肃,“大典之上恐怕会有变故,你要小心。”
“我会护着她的!”慕容雪再度开口,请气有些不阴不阳的。
苡尘抬眸扫向容雪,没有出声。
“刚刚开始,她是我收的小妾了。我护她安全,应该没人能说出什么来吧。”慕容雪终于抬起眼,箭似地射向明月。
明月懒得理他。不过也不计较,人人皆知黎明月的二皇夫是释魔宫宫主,杀手出身,人人谈之色变,只道他生性嗜血,所行所言连女皇都不管,何况别人乎。
正午时分。
几人稍做休息,便真有宫女前来传话。
明月本来想让景略陪着小鱼同去,不想那女官说皇上有话,午膳只是三国国君同席,不加他人。让景略陪同的事也只好作罢。
小鱼儿也并不再另行换装,便拉了明月陪同,一齐赴宴。
午膳设在皇帝招见爱臣的雅逸轩。
是个清雅悠静的所在。
只是吃饭的人物重要,所以早早的,雅逸轩就被诸多的大内侍卫围护起来,以策安全。
雅逸轩内,燕皇燕子恒慵懒地坐在龙座里悠然自得地看着门外。
明月随在小鱼身后走入之时,猛地看见在子恒身侧,一张深受上天眷顾的脸,玄色的长袍,玉冠束发,装束略显随意,可那通身的气韵贵胄天成,不容人小觑。
神情愕然一瞬。南宫勋!他居然已经到了!
南宫勋也注意到了‘明月’那双如天空般辽远的双眼中闪动着冷漠的光芒。一瞬不瞬地盯着‘明月’
因那眼神太深邃,令明月站在一旁看不出内里隐含的内容。
倒是正坐的男人,早就认出了她,一双黑白分明的桃花眼带着笑意,表情颇为兴味盎然,视线定定的锁在她身上。
明月急忙低垂下头,长长的睫羽掩去了眼中的好奇与窥视。
而就是燕子恒这轻佻的眼神一略而过,可还是成功引起了南宫勋的注意,他那冷酷不已的深眸由‘明月’移到了小宫女身上。
意识到男子肆无忌惮的眼神,明月只恭敬地退后两步,走向门外,可刚要转身,就听得燕子恒的声音传来。
“那个宫婢,你不用退出去了,就在这里伺候你家主子吧。”
该死的!他到底安的什么心!急忙又进得前来,站在小鱼儿身后一米位置。
因燕子恒太过显眼的定视,引起南宫勋的注意。见他盯着明月的宫婢不放,也将视线在她身上打起围来,而越看,一种莫名的,就血气冲向头顶。
“多日不见,月儿过得可还好?”南宫勋薄唇勾起。
小鱼儿被他这称呼弄得一愣,但也很快的回神:“一切安好!”
燕子恒桃花眼眯眯一笑,“宝贝的气色确实不错,可比我们上一回在一起时,好得太多了!”
南宫勋黑眸里迅速闪过抹杀意!谁不知道她曾是他的未婚妻!
小鱼儿看向燕子恒,豪不犹豫地瞪他一眼。这是明月出门前吩咐的。
子恒嘻嘻一笑,不再言语,目光再次回到明月身上。
南宫勋不动声色地看着,笑道:“皇兄遇刺身亡,国将不稳,朕一度以为新帝必会诚惶诚恐,不想便是朕多虚了!”话虽如此,但他的眼神里迸射出冷箭。
有趣的忽视他的警告、挑衅之意,燕子恒清清喉咙,说道:“勋皇还真是多虑了,皇兄先逝,燕国不但有我,还有许许多多的皇子皇孙,断不会令江山不稳,这点还请勋皇放心!”
这当口,南宫勋不凶恶地再次丢出个炸弹:“如此甚好,只是,若恒王殿下再有差池,不知道后继是否还要效仿先帝,将嫂夫人托付他人呢?”
燕子恒似笑非笑的回道:“当年我出生之时,我的母妃曾让国师给我卜卦,就曾说我有帝皇之宿,且寿命胜过尧舜,那时我皇兄以是太子,父皇母后对国师之预测均不以为然,不想,今时今日我却即将登位大统。可见国师所言非虚,子恒断不会是个短命皇帝!”他说着鹰般眼神回射向他,意有所指。“何况,”他说着顿了一下,将视线转到小鱼身上,“何况,我与女皇陛下的情缘未了!”
见状,坐在一旁的南宫勋面色又冷了几分。
明月眼睑始终轻垂,口中道:“殿下这么胡言乱语,恐怕会伤了许多娘娘的芳心!”
“哦?”燕子恒挑眉,思考片刻,低吟道:“果然是,知我莫若你!”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明月站在一旁脸色铁青,这个男人今天真是疯了,只拿她说事。真是可恶之极!
“难道这菜是现种来吃的吗?”南宫勋微微一笑,不无讥讽地看了眼空空桌案。
燕子恒勾辰而笑,伸手击掌,不稍片刻,便有一阵宫女纷纷走来,将一道道美味珍馐摆了满桌。
宫女一一为她三人斟酒。
就听南宫勋再度开口,语气慵懒随意:“要不要将外面的侍卫叫进来吃点东西,缓急一下紧张的气氛,一会冲杀的时候,也好近水楼台。”
明月下意识地侧目,就见外面一队队侍卫鬼头鬼脑地望内张望。
心中不免一惊,他这鸿门宴,是想现在就杀掉南宫勋?南宫勋那等的腹黑内敛,又有何把握能逃过这场劫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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