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怎么行,我只是宫女,你们再这样过头关注,我怕是会有麻烦!乖乖的,过了今晚,明天咱们就可回去了。”他虽然全身覆在她身上,可撑在两侧的双臂分担去大部分重量,如举,更令月儿心里暖暖的。苡尘是个外面冰冷,内心火热的人哪,他要是腻起来,会要人命的!
“我的月儿宝贝,你记得一定要离我近一些,万一朝堂上发生变故,我也能最快的护你周全。”他将脸更近地磨蹭在她的脸颊上,不知为何,他想一直这样下去,又隐隐有种担忧。
“我会的,你放心吧,就算打起来,目标也不是我。谁会跟我一个宫女过不去!”“那可难说。”他抽了抽嘴角,从她身上坐起,“是不是很酸,我帮你捏捏。”说着,便将两只手探到她裙下,直接摸到她纤细的小腿上,轻轻地按起来。
“唉,我哪有那么娇贵!”明月突然想起来,上一世训练在警队训练的时候,全身酸疼得动也不能动一下,真是哭都哭不出眼泪来。
哪像现在,美男环绕着,有求必应,她有难,有人能豁出命来保;站久一点有美人给按摩;有时疏忽了,与人多聊两句,就有那霸道的家伙怒哼哼地猛吃醋。
“嘻嘻——”明月想着,也合不拢嘴啊,如此日子,太美好了!
“看你那傻样!又犯花痴呢吧。”苡尘看她高兴,心里也受了快乐细菌地传染。
可猛地想到,她中午跟那两个男人中的男人吃的饭,心里不是滋味,骤然上前,伸手捏了她好看的尖下巴。深深地看放她眼底,似乎要在那里面看出什么端倪来。
“怎么了?”明月突然被他看得不自在,伸手摸向自己的脸。
“你看着我。”
“嗯,我看着呢呀。”明月不解。她这夫的思绪方式很奇怪,很跳跃,她根本跟不上。
“只能看着我。”
“啊?呵呵,好。”在桃园的一段时间,明月学会了乖顺,明白这男人有时候就是小孩子,得顺着,得宠着。他们的生活才能和谐。
“我不喜欢那个家伙!”苡尘注意到她星瞳里都是自己的面容,冷峻的稍有缓合。
“为啥?”明月小脑袋瓜子飞快地转。他这指的是谁呢?
“总之就是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苡尘坐回到她腿边,继续了手上的动作。
明月冒汗了,“不喜欢咱就不理他。”他指的不是慕容雪吧。还是景略?
苡尘微扬了唇,“我打算今日参加完登基大典就走!”
明月为难了,她此次前来的正事还没办呢。小鱼儿还要对南宫勋说上一翻陈词呢。而与子恒之间的斡旋便是全权交给了慕容雪,她相信这点他会做得很好。
“这座宫殿杀气太重,我不喜欢这里。”苡尘到底是有些矫气和洁癖的。明月这样想着,她倒是喜欢这样的他,愿意宠着他,惯坏了也无妨。
“今晚就走未免太仓促,我也不喜欢赶夜路。明天一早再走,不会出什么事的。再说,子恒还要仰仗咱们,就算南宫勋也不会张狂得与两个国家同时为敌。”
“那你今晚来我房里睡。我才能放心。”
“那怎么行呢,你又耍小孩子脾气了。不要忘了我现在只是宫女,是要与其她宫女住在南面的屋了里的。你还不放心?怎么说也在一个院子里,大不了你们晚上轻着点睡,我大骂一声现过来,也不迟的。”说着有些慎怪地剜了他一眼。
“我是担心燕子恒必不会放过杀兄仇人!今夜必有异动。”
“你们只要把女皇陛下护好了,就一切万事大吉!”说着起身,懒懒地趴到他背上,削尖的下巴落在他肩窝里,“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嗯?”苡尘也不看她,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悄着声音:“皇兄给我请了位西域的大夫,配了一幅驱寒的新药方,只要按着药方服上个一二年,我就可以给你家绵延子嗣了!”
“当真?”苡尘一惊一喜,不敢置信地看她。
“嗯嗯!”明月一个劲地点头。小下巴一下下磕在苡尘肩窝里,痒麻麻的亲昵极了。
“其实,若真的没有孩子,也无妨,只要有你我已经很满足!”苡尘视线落在窗外碧蓝天际。
“我不满足!”她嘻嘻笑,“你是多么渴望能做父亲,也会是个好父亲的,这点我坚信不疑。只要是你的妻子一天,就不能剥夺属于你的权利!就算是哪天我死翘翘了,我也会让景略给你纳妾,生许多的宝————”
他认真听着,专注看着,可是越听就越让他生气,没的又说什么死,什么妾,他压了半天的念头腾地燃起来。哪里还肯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骤然拉过来,按在怀里,狠狠地吻下……将那未说完的话吞噬、淹没在他的万千柔情里……
强制地舌吻她,他早想这么做了。
如血的残阳,终于滚落到西山背后,晚霞也收尽最后一抹余辉,天地昏暗下来,幽蓝幽蓝的天空里露出无数小星星,一眨一眨地极尽可能的闪烁着,仿佛也在关注着今夜的燕国宫廷。
先帝驾崩,遗照传位于弟。
登基大典,改朝换代。
皇帝携手皇后……照着燕国的国规,一一进行着登基,册封仪式……
‘明月’一身明黄凤袍站在景略身边,共同鉴证着这开国盛典。苡尘和慕容雪站在明月身后,而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明月通身是水红色的宫女装,安静地站在盘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