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明月轻笑,她倒是觉得他糊涂的不轻。
“其实,你真的弄错了,严格来说,我,是有夫家的人。”这时候,她想起了景略。且与他确实拜过天地。
在这个封建时代,拜过堂,就等于是夫妻了。
明月垂眸想着,全然没发现,慕容雪邪气的笑脸陡地阴沉下去。盯着她看时,入鬓的眉峰拧得层峦叠嶂。
落在她腰间的手骤然加重了力道。
腰间一紧,明月蓦地抬头,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袭来。心头一惊,心脏顿时如擂鼓一般的狂跳起来。
心中暗道不好,就见自己的身子被他托着压到了椅背上,顿时,捶打了他的胸脯,“你这色胚,跟你好好说话,你这是要干啥?放我下去。”
慕容雪揽在她腰间的手移到了她的肩膀,伏低的星眸黯了下来。
侧脸对着四周说了一句:“你们都出去。”
明月诧异地向四周看了看,并没见一个人,只隐约听到有极轻的脚步渐响渐远。原来这家伙也养了一帮子的隐形杀手,怪不得她找遍了所有地方,却看不到一个人。
屋子里安静得只剩下他们二人的心脏声。
面对他近在咫尺的脸,心不受控制的乱跳,“我,我要回家了!”
慕容雪指尖抬起她的下巴,凝视着她慌乱的小脸,柔声道:“你还是怕我?”
这——明月想说,自然不怕你,但乱跳的心,却暴露了她的到嘴边的话反而说不出口了。
“你不该怕我,我将是你的夫君,我会好好待你。”
这——面对如此粗线条的男人的轻言细语,让她乱跳的心,更失了方向。
强压下内心的萌动,诺诺的道:“我们连彼此的名字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是夫妻。”
“不,”慕容雪摇头一笑,仍深深的看进她的眼眸,“慕容雪,黎明月,知道彼此的名字,并不难。”
“啊!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哈哈,你是我妻子,这并不稀奇啊。”
明月震惊,或许她能来到这里,不是个意外,但无论是什么,“我有夫家了。”既然知道她的身份,对她的所谓情史更应该了如直掌。
“你并不爱他,而他心里亦是没有你,否则那皇甫梅儿也不会这么快,就做上如夫人的位置了。”
“他们,”成亲了吗,是啊,是她一手将梅儿送入洞房的。明月秋水明珠地眼底划过一丝暗淡。
慕容雪在她脸蛋上一刮,“你心里现在或许还不能接受我,但我相信,”指尖落在她的心口上,“我会让,
这里装着我。”扬了扬嘴,深眸望向窗外,景略?先入为主,也不能代表一生一世,今后,咱们走着瞧!
明月想跟他好好的说,不想,这人顽固不化,便也没了耐心,反了他一个白眼,“我可不陪你做梦了,我饿了,饭在哪里?”
“呵……”他轻笑一声,手臂一紧,在她扭脸看向桌案时,极快的吻上她的唇。
明月被他偷吃了豆腐,凤目圆瞪,挥手又要一巴掌拍过去,被他抓住小手,侧脸往旁里躲开。嘴角上勾,眼
里浮起谑笑,“好了,不是饿了吗,咱们先换套衣服,再吃饭。可好。”
春寒料峭。慕容雪的寝室内,不再是往昔的寒气弥漫。
两只偌大的暖炉冉冉喷着暖意。
一夜辗转难眠,说不清是恐惧,还是其它,明月睁着珍珠美眸,直瞪到了天明。
欠身看了看寒玉床,慕容雪袭着紧身的白色长衫,合衣而卧,紧闭着的双眸表明他尚未转醒。
明月记得昨夜,因她睡不着,他也几乎是整夜未眠,想必晨起才睡,不如,趁着雾色偷偷的离了这里。
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起身下床,步步走向室外。
回头回脑地刚走几步,转身之时,眼前出现了两个抱着宝刀的黑衣男人。个个面无表情,冷得渗人。
明月吓得“啊”地大叫一声。
“夫人,您要去哪?”身后是慕容雪似怒不喜的声音。
回身对上他质问地眼神,“我,我----”何时起,她成了别人的阶下囚了。
啪地一声将外袍甩在地上,横眉对上慕容雪的深不见底的眸子:“我是你的犯人吗?我连出去走走的自由都没有吗?”
慕容雪专注地看着她,许久,伸手解去腰带……
呃,明月后退两步,“你要干什么?”
呵呵,抽掉腰带,将外袍脱下身,给她披在肩上,长臂自然而然地搂上她的肩,转回身重新走回内室,声音
低柔地询问:“夫人想去哪,可以跟为夫说,何必为这点小事发脾气呢,爱生气的女人,可是容易衰老的。”
衰老也是取决于遇到什么样的男人,遇到这样无赖的为夫,她能不气老喽吗。
“我想出街逛逛。”
“好,”
“我想回家。”
“好,咱们去景家,让他们交出休书。我们也好尽快成亲。”
“诶,”明月无奈地叹气,“昨夜咱们不是说好了吗,我没爱上你之前,不说什么成亲,为夫,之类的话!”
“呵呵,好的,”将她的身子抱起重新放到床上,自己也一屁股坐在床上,侧身躺下,“时间还早,你再睡一会。”
“这,好吧。你去你的冰床上睡。”
“我怕你一会又要调皮,还是这样为好。”他的大手强握上她的粉嫩小手,十指紧扣,方才放心地闭起了狭长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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