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见他姗姗而来,急忙起身,状似亲热:“你伤还没好,又过来做什么?要是迸裂了伤口可怎么好!”
“我的伤已无大碍,公主大可放心,”景略说着,将青芜手上的炖盅放到桌案上。
对她热络的话明知做戏,不过听她这么说,仍然觉得高兴。
明月崩紧的脸,有所缓和。那几个参将便厚着脸皮,蹭到景略身后,“属下先去医营看看治马的良药,可有熬好了!”
景略于她下手椅子里坐下,对着他们淡笑着摆了摆手:“下去吧。”
“喂,喂!你们可都打起精神,再有差错,就提头来见!”明月高喊了一声,凝紧的双眸对上站在一旁。
上官将军驻守江北数十年,年逾不惑,实战经验十分丰富。
“上官将军,你可查出战马一案,谁最可疑?”
“这——马厩数十名喂马的马吏,都是跟着本将数十年的旧部---应该不会——”
明月好奇的看向景略那双黑白分清的大眼睛,双眼萌生怨气,忍不住嘴角上扬,“即使是跟着将军数十年,也应该知道,人都是会变的。上千匹战马怎么会同时发病,分明是有人在草料里下药所致。”
“公主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的军营里有奸细!”
景略睿智的目光也投向上官将军,“咱们现在一举一动都有可能在别人的监视下,还望上官将军行事特别小心,任何军情,只可与公主单独商议!”
“公主,公主!”凉川急匆匆的从外面大步冲了进来。
“凉川,有什么事?”明月见凉川进来时,行色匆匆,定然有要事。
“哨兵来报,漠北蛮夷在我军左翼及中部草原有所异动,极有可能突袭我军主帐。”
“突袭!”明月目光缓缓流转,落到上官将军身上,“蛮夷战马可好?”
“宝马b良b骏!”
“好!”明月拍案而起,“这是机会。”
上官将军上前一步,不解地看向明月:“公主意思是?”
明月满目含笑,拿起桌上一张处方单子,“上官将军依旧处理好日常的军务,至于这帮蛮夷,就交由我来处理!”
“是!”上官将军带着不解和疑惑退了下去。
“公主,你说那两队敌寇由你我处理?”凉川看着她,阳光帅气的脸一愁莫展校园全能高手。
明月笑着对他与景略招了招手,“有这张药方,咱们就万事具备,只差马儿吃草!”
景略的目光落到那张方子上,微一凝神,黑眸一亮,随即又是一黯,无奈地道:“这招怕是,只有公主能想得出来!不过,这也有一定的危险。”
明月一脸满不在乎,“那有什么,兵者鬼道也,谁让老天把我的马都喂得拉肚子了,不能打战,我可不就算计别人的马了!兵不厌诈嘛!”
将方子放到景略手里,“这个就劳烦驸马大人,亲自监督军医煎好了,差专人送到前线来!”
“公主,你这招是够绝的,那些敌寇的战马吃了这齐方子,恐怕连一步也迈不动,全得就地睡大觉。”
“没错,本公主要的就是那样的效果,到时候,你就着人,直接打扫战场!”明月伸手拍了拍凉川的肩膀。
大咧咧地冲他二人嘿嘿一笑,满脸喜色,粉嫩的唇瓣扬起露出一抹雪白的白牙。
明月满脸喜色,便要与凉川分头行动。
“慢着。”早略忙挥手阻止。
“怎么?”
景略从容地表情柔了下来,上前一步,为她理了正微斜的宽大裙摆,“你身子还未全好,万事不可亲力亲为!”
凉川看在眼里,俊脸微微扭向别处,脸色慢慢凝重,埋头苦思,实际上,这些话,也正是他想说的,可总是被景略抢先一步。
“你放心,我没事,倒是你的伤要小心。”明月说着,便飞快地走到凉川身边,对着他勾了下手,“你就留在家里坐阵,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
一望无边的草原上,青草正茂。
明月下令将熬好的盐水并药汁喷淋在牧草最为茂盛的边界处。带人埋伏在一侧的密林里,守株待兔。
“公主,他们真的会来吗?”
“当然了。不来探看虚实,还怎么偷袭,”明月不紧不慢地擦拭着景略送给她的小弓箭。
“我相信公主的判断力。”凉川满脸带笑,对于能跟公主独处的时间,是极为珍惜的。
“可是公主啊,”青芜拿下头上戴着的草圈,以袖抹去满头汗珠,“公主,咱们在这儿都趴了快一个时辰了,鬼影都没一个,这些蛮夷怕是不会不来了吧?”
“你要是累,就回去吧!”明月仰望着蓝天白云,拉了满弓对着白云比划着。
青芜翻了个身,伸了伸疲累的四肢,“我才不要,我要跟着公主,陪着公主!”明知道自己是接了个苦差事,可就是不能放公主在这里受罪,自己回去享清闲。
“公主,我攀到树上看看。”凉川提议道。
“好。”明月爽爽快快的答应了,
过了一会儿,果然一大队人马向着她们这边靠过来。
明月大喜,大睁着双眼坐等看戏。
待一阵人马走近了,明月才意外地发现,这群军士均穿着她军的铠甲,且令头侍卫仍是上官将军手下的第一参将,秦海。
“不要攻击,不要攻击自己人。”
来人一边喊一边急快的靠近。明月看着他们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