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他眉眼间俱是伤感和自责,心中不由得一软,柔声道:“再过几日便是孛迭十一岁寿辰了,你可别忘记了,好好陪陪他。你都不晓得,这些年每逢你在外领兵遇险,孛迭都哭得不成样。平日里总是咋咋呼呼,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毕竟是个思念父亲的孩子,你以后再离开,可得多多往家里报报信儿,差人给他送些小玩意,他一定非常开心。”
“嗯,我记住了。”他轻笑,握住我的下巴低语道:“他担心着我,你有没有担心过我?”真是没完没了,我朝他翻了个白眼,靠在车厢里闭目养。听得他嗤笑一声,有温热的吻落在我额头上,“瞧你这么温柔细心,不如给孛迭当娘吧,这样我们父子俩都开心。”
“美死你了!”我一拳打过去,正中他胸口,见他眉心微蹙,表情痛苦,不禁愣了一下,“不会打着你伤口了吧?”兀术半天不说话,我怯怯地喊了一声,他才拍拍我的脑袋笑道:“骗你的,这是旧伤,不碍事的。”我瞪他一眼,撇过脸不说话,他凑过来一脸欣喜的问:“方才你是在心疼我吗?”我无奈的看着他,无奈的点点头。我只是不愿再说话了,和他无法沟通了,他始终沉浸在自我幻想中,继续吧继续。
马车缓缓停在完颜宗翰府前,我按住兀术低声道:“你就别下来了,被下人们见了,会说闲话的。你上回那封信差点害死我了,别再给我找麻烦了。”他先是不说话,我以为他生气了,却没想到他轻轻一笑,点头道:“好,那你自己下去。”我顾不得诧异,忙掀开帘子跳了下去。
进了府门,便见玲巧和花涟迎了上来。花涟本是陪着我一同去合剌婚宴上的,我离开时她正好去茅房了,估摸着后来找了好一会。想到这里不禁有几分歉意,不等她开口,黏上去笑嘻嘻道:“我错了好不好,我只是受不了那热闹,自己出门溜达了一会。”
玲巧嗔怪道:“若你再不回来,我们又得大张旗鼓的找人了。”我一笑,但见花涟的目光有几分狐疑,脱口道:“花涟姐姐还不信我?”她微笑着摇了摇头,玲巧嗤笑道:“她是怕你再不回来,病中的泰阿丹便要去寻人了,可不是心疼着么。”
花涟顿时羞红了脸,我心中埋了很久的八卦因子瞬时蹦了出来,拉住她喜道:“什么时候开始的?我竟没瞧出来。”
“什么呀?我不跟你们说了。”她急了,快步从我们身边逃开,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竟有些羡慕。平凡的日子,拥有一份平凡的爱情,安定,温暖。
走了一会,我发觉了一个问题,就是……这俩人都没注意到我衣裳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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