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是必须要放弃的了重生—深闺九王妃。拓雅在行囊里挑了几样重要的东西,安慰道:“我们有的是银子,以后可以再置一辆马车的。”我点点头,接过一袋银锭子,绑在身上。
渡口处撑船的人家很多,要渡河的人也很多。拓雅忽地从车里变出两个覆着轻纱的斗笠,我惊道:“打哪里来的?”她得意笑道:“昨儿在那个庄子里买的,你快戴上。就你这妖精脸蛋,估摸着还没进入大夏国,就被人给绑走了。”
我接过,往头上一扣,系好绳结,又闻得她轻笑道:“颜歌,可要戴好了。党项人多好女色,当心了。”说着又凑近我补了一句:“我是个姑娘,却也被你迷得不行了。”我推了推她,嗔怒道:“你不正经,自己还不是生得花容月貌。我可告诉你了,不许再鲁莽行事了,少给我惹是非。”
她嘿嘿笑道:“晓得晓得,快走吧。”说完递给了我一柄匕首,“这是虚张声势用的,揣好了。”我点头,挎好行囊,手持匕首,跟着她往其中一个船家走去。
坐在船舷边,望着奔涌不停的黄河水,颇有种女侠行走江湖的豪迈感觉。这时的黄河水已经很浑浊了,水流十分湍急,看得我眼前一阵发晕,拓雅拉住我道:“别靠在边上,船晃得厉害。”
我“嗯”了一声,往里面挪了一点,却见一对夫妇站在数步之外好奇地打量我们。心里顿时飘飘然起来,他们估摸着是以为我和拓雅是哪个江湖门派的绝世高手。电视都是这样演的……戴着轻纱斗笠的女子……
正想着,河风突然大了起来,轻纱被风掀至头顶。我急忙扶住斗笠,拓雅笑道:“说不定是龙王发功,想把你吹进河里去呢。”我不理她,却发觉那对夫妇在窃窃私语,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我身上。我不觉诧异,难道我太像个女侠了?
“小心。”拓雅拉着我,下船上岸。不远处散落着几个棚屋,有许多人坐在附近等船。我看了眼四周,问道:“已经是夏国的领土了?”拓雅点点头,道:“先去那边喝碗茶吧,方才有些晕船,坐着歇一会子。”
我求之不得。
小二端着两大碗茶水走近笑问:“两位客官是宋人还是金人啊?”拓雅示意他放下茶碗,哼笑道:“你这小二话可真多,管我们是哪里人,总不会少了你茶钱就是。”小二忙躬身赔笑,我见他还杵在这儿,不觉失笑,“你可以去忙了,那么多客人呢。”
他应了一声,又道:“两位姑娘气质不凡,声音也如此柔美动听。小的在这儿做了十几年生意,头一回听见这么好听的声音。”我但笑不言,拓雅也没理他,自顾端起茶碗喝了起来。
小二自讨没趣,悄悄退下。我低头饮茶,余光里,又出现了那对夫妇,此时正坐在另外一张桌子上说话。手边放了不少行囊,想必是来西夏做生意的夫妇。
喝下几口茶,忽然觉得脑袋昏胀无比,眼皮沉重,很想趴在桌上。只听得拓雅惊叫一声:“这茶里下了mí_yào!”我还来不及回应她,便倒了下去。耳边停留着拓雅,跟着你还真是逃不掉被绑架的命运……”
有股浓烈的脂粉味钻入鼻中,我动了动嘴巴,试图张口说话。忽觉有人在摸我的脸,像是女人的手,柔嫩纤细,动作却不温柔,把我脸颊的肉都捏了起来。猛地睁开双眼,却见一张浓妆艳抹的大脸横在眼前,额上、眼角的皱纹都十分明显,即便是覆了几层厚厚的脂粉。我眨了眨眼,看来是个中年妇人。
“你们是谁?”身后突然响起拓雅的声音,我回头一看,拓雅和我一样双手被绑着。不过不是用粗绳,而是细长的软布。再环顾一圈,发现是一间装饰华美的屋子。汉家风格,珠帘重重,空气里飘着女子惯用的香粉味,十分刺鼻。
“呵呵……大榜,果然是两个难得一遇的货色,你们干得不错!可打听过了、当真不是咱们大夏的人?”妇人突然笑说,露出一颗镶金门牙。有男人的声音回道:“桂娘你大可放心,我保证不会有事。这两个小姐绝不会给你带来麻烦的,你就等着客人大批大批的上门吧!”
货色?客人?上门?小姐?我脑袋恢复运转,侧身撞上拓雅含怒的美目,不禁大吃一惊!这里……难道是古代的妓院?
“是你们?你们是一伙的!”拓雅“腾”地从地上弹起,我朝她怒视的方向看去,差点气晕过去。站在妇人身后的一女两男,不就是船上那对夫妇、以及话多嘴长的店小二吗。原来如此,这夫妇专门在金夏边境寻找美貌女子,然后和店小二一同将目标迷晕,再带来这个妇人这里!也就是卖进妓院!
可是……他们怎知我和拓雅模样好呢?
看来,是那阵该死的河风惹的祸……肯定就在那一刻,他们看见了我的容貌,然后就打起了我们的主意……
之前那个小二呲牙笑说:“桂娘一向体贴人,你们在她手下做事,可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别不识好歹,小心把桂娘惹急了,把你们丢进军营里,尝尝人尽可夫的滋味!”桂娘闻后哈哈大笑,拓雅朝他“呸”了一口,叫嚣道:“你们竟然敢把我们绑来这种地方,你们一个个是不是都不想活了!也不打听打听我们是谁,是想灭九族吗?”
那小二脸色一沉,看了眼桂娘。她打量我们片刻,忽然冷哼一声,上前握住我的下巴,“二位姑娘生得如花似玉,气质也非我这万春楼其他姑娘可比一二,我